与此同时,京市一处两进的四合院中,一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进去,就能看到几个继子坐在一起谈话,中间的火炉烧得旺旺的,只是在她进门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停下,就连刚刚的话题,也没有继续的想法。
身边疯玩着几个小孩,厨房还是一片冰冷,见到她回来,也没人和她说话,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还是不一样的,潘琳心想,面对陌生人,按照她这些继子的伪善程度,也会伸手和人打招呼,笑意盈盈。
而面对她,估计恨不得她死吧?
即使是这样,她也要扬起微笑,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
“哎哟,小城你们都回来了啊?看来今天事儿不忙,也怪我,不知怎么的,事情多了些,饿了吧?妈给你们做饭,想吃什么?正好我买了一条鱼,这鱼可新鲜,我找人提前约着的,好不容易等到,给小军媳妇下奶最好了。”
潘琳手中拿着一条鱼,高高地举起来给他们看,看着有两人脸色微变,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没人搭理她,她也不觉得奇怪,反而一进门就放好自己的包,系上围裙,转身往厨房走去。
一个小时后,她出来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饭桌上,她更是用力表现自己的贤惠,时不时关心一下继孙的情况,问一问他们的工作,或是嗔怪地说老三左志的婚事。
“……小志啊,你也不小了,如今正是婚配的时候,不知你看上哪家的姑娘没有?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昨儿个你三堂婶还找我问呢,说她遇到一个长得漂亮,工作也体面的姑娘,这不听说你还没个对象,让我问问你,不行改天见一面,互相了解了解,你觉得咋样?”
没人回答,她继续自言自语,把三个继子都问了一遍,谁也没有偏颇。
就是这样,左家三兄弟心中更是憋闷,这个疯女人!
左志跟上毫不留情道:“你也配谈我的婚事?管好你自己,当心哪天我把你的爪子给剁了喂狗。”
三人脸上一如既往的厌恶和恨意,让潘琳心情都好了很多。
就是这样,看不惯她,偏偏又不敢和她作对。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害羞,这有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正常的,不然你给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同志,我照着给你找一个,咋样?”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你几分脸就敢让我叫你“妈”?”
气氛彻底冷下来,潘琳脸上的笑意依然存在,“我和你爸是领了证的,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你妈,不然,你登报和你爸脱离关系?”
面对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左家三兄弟即使已经习惯,却也每次都被气饱了。
左城,也就是左家老大神色幽深,好似一条躲在暗地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潘,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当妈,不如我找几个人帮你生一个?”
潘琳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了,左家三兄弟,就这样老大最不好惹,她果断闭嘴。
没人说话,几人吃饭的速度加快,吃完后便快速离开,没有收拾的想法。
一天的辛勤劳动,换来的只是一个威胁,在听到林羡的消息时,更加气愤。
“砰——”
一个花瓶被扫下桌子,现在潘琳哪有之前那样的温和,反而变成了一个疯婆子:“她现在住的房子,难道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之前怎么不说她还有这样一处院子?”
挖出林家的东西,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到的投诚办法。
她的丈夫她知道,一心只有权利,对待她也是一般,娶她只是因为她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但他从来不约束他的儿子,就因为那个老女人死在她手里,就记恨她,厌恶她,若她没了这个身份,估计那三个狼崽子马上就能弄死她。
因此她不能脱离这个身份,知道男人想要古董字画珠宝,潘琳就想办法为他弄来。
她只知道潘家的东西很多,却不知道在哪里,怪只怪当初母亲的作为,导致被潘家人排挤。
否则她哪里会用这样的笨办法。
林家也是低调,一家子只住在一进的院子,也从不对外说自家有哪些东西,就连自己家住着的房子,也是结婚时买的。
那个地方,她让人在院子里挖了三天,却什么也没找到,别说古董金银,就连一分钱都没有!
现在林羡一回来,就住到了一处新院子,这是不是代表,林家还有更多房产,而哪些东西,就在新住处?
下方一个男人跪坐着,一字一句回道:“之前并没有查到这些消息,就连那处房子,也是她入住后,林川大张旗鼓地往里面搬东西,这才被我们发现。”
也就是说,这么重要的情报,他们一直没收到。
“该死!不过也正常,我这个堂妹,从小到大就是个蕙质兰心的,怪会隐藏。”
潘琳抚摸着桌子,让人猜不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半晌后,她低声吩咐:“你们找个时间,在她出去的时候,仔细给我找,一定要把东西找到,还有,盯紧林羡,别落了,万一还有别的地方呢。”
以前她不确定有没有另外藏东西的地方,现在她不确定,还有没有更多的房产,让他们来藏东西。
“那要是她不出去怎么办?”
京市这天气,一直外出是不可能的。
“这还要我教?要是她不出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按照以前的规矩来,最好能抓活的,问出东西是首要,实在不行,就弄死。”
她就不信,人都找到了,她还找不到那些东西藏在哪里。
“还有,让段连明那个蠢货给我认真办事,想要好处,却不干活,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一切的一切,林羡都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打算针对她了。
虽不知道,却在意料之中,就等着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