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无岁月,时光弹指过。
那场擂台赛结束,姜斌便开始日复一日的打磨身体,欲要雕琢骨体,尽早打下脱胎换骨的根基。
那追捕邪教的事情一时没了声响,说是要姜斌协助侦查,但靖世殿不来安排,姜斌也懒得主动凑上去。
直至十日以后,在一个黯淡无光的夜晚,晏殊途突然找上了门,说是已经确定了踪迹,需要姜斌过去压阵。
姜斌没有异议,简单整理了一下之后,就跟着晏殊途去武库领了装备。
最后一行人便带着满身的装备蹲在了一栋居民楼下。
“把楼炸了这有点不合适吧?人民群众都还在里面吧”
本来情绪还有些低沉的姜斌,摸摸腰间的配枪,又看看身后靖神司的人的迫击炮,不由得有些怀疑人生。
这装备是来捉拿邪教吗?
那几炮下去,都可以端掉一个阵地了。
而楼里的人大抵也是没有活路的。
“拿来镇场面的啦,楼里还有人呢,哪会随随便便就用啊?”
晏殊途摆了摆手,示意姜斌稍安勿躁。
“话说之前打擂的时候来了这么多高阶强者,这次行动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我也不知道啊,我去问,他们说是小股邪教流窜势力,这点人马已经足够了。”
对于姜斌的这个问题让晏殊途也皱了皱眉头,显然他对此也有些困惑。
“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交易啊。”
一个雄厚的嗓音从众人身后突然响起,姜斌与晏殊途二人极为默契的同时向后攻去,却扑了个空。
“唉唉唉,开个玩笑,别紧张。”
一位相貌忠厚的男子直接闪身向后平移了十米开外,对着满脸不善的二人连连摆手。
“张文平,你就喜欢天天干这种幼稚事,不累吗?”
“抱歉啊,他就是这个性子,人是不坏的。”
晏殊途皱了皱眉头,对着姜斌解释了一句之后,有些不满的对着张文平训斥道。
姜斌见不是敌军,身体也逐渐松懈了下来。
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发作。
“哎呀,下次不干了,下次不干了。”
张文平大抵也知道自己玩笑开过火了,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连连弯腰道歉。
晏殊途对他这种态度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对方这种话已经说过了很多次。
随后便神色一正,中气十足的开口说道:
“诸位,准备强攻吧,快点结束,免得夜长梦多。”
“不必了,我已经带人提前出来了,免得你们费劲,还损坏财物。”
“等会真的被逮起来,这不得少判我个几年啊。”
“张文平!”
晏殊途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一字一顿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对方此刻竟然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有敌袭!”
晏殊途这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对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悄无声息的解决掉阶位差不了他多少的张文平,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
这代表此次要应对的邪教徒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带来这队人马所能处理的范围。
“姜斌,出手!”
姜斌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听见招呼后果断出拳,与晏殊途一起攻向那的潜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影。
“呜……”
双方的实力存在着很大的差距,直接冲上去的姜斌被对方一脚踢在了胸口,霎时间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一旁草地上。
纵使及时用双臂护在胸前,但这一脚也让姜斌觉得胸中血气翻滚不已,变得胸闷气短,难受至极。
周围也是喊打喊杀声一片,因为实力的上的误差跟敌人袭来的太过突然,大部分靖世殿的人员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放倒了。
带过来的这武器也没什么作用,零星的响过几声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被卸了去。
“你们到底是谁?”
晏殊途此刻也是狼狈之极,虽然运用精妙的念力与对方勉强僵持了下去,但随着时间一长,那也是险象环生。
而且如此巨量的消耗,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好在姜斌此刻也调理好了,在地上随手抄起一根不知道从哪滚过来的精钢铁棍,一声不吭的就朝着晏殊途那边冲了过去。
脚步极轻,脚踩枯叶而无声,似是运用上了某些技巧。
这就是奔着敲闷棍去的。
“这种伎俩,到了一定阶位,说实话已经意义不大了。”
“你还不如中二点喊出来,那倒显得霸气了些。”
正在跟晏殊途纠缠的黑袍男子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姜斌才刚刚近到其身前,便猛然回首调笑。
姜斌不语,一昧的举棍朝其砸去。
没想到对方不闪不避,只是右手比作剑指,自腰胯处向斜上方猛的一滑。
那铁棍发出一阵哀鸣,铁棍前端直接被干脆利落的斩断,断口参差不齐,看的很是奇怪。
而姜斌只觉得一股巨力由下至上袭来,那虎口都被震的开裂了,顺着残缺的铁棍慢慢的滴落在地面。
“万物生长!”
但还不等黑袍男子补刀,一旁获得喘息机会的晏殊途便率先出手。
他悬浮在半空,在皎白的月光下缓缓的抬起双手,宛如降世的神明一般。
草木开始疯狂的生长,肆意的蔓延,最后纷纷朝着那黑袍男子纠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