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金币对于平民而言是一辈子赚不到的钱财。
对贵族而言,只是拍卖会的敲门砖。
包厢中的人热烈的加着价,西雅尔托着下巴认真听着。
时不时吐槽一句,最终得出结论,“大家都很有钱。”
只有他穷,这么一想,越不高兴了。
要穷就一起穷,凭什么就他最穷。
木臻掐了掐他不高兴的腮帮,“没关系,我现在赚的就是他们的钱。”
西雅尔的失落一扫而空,神采奕奕,“我觉得香水的价钱还是有点低,起拍价五十万金币……”
话没说完,嘴被木臻捂住。
贵族是大款,不是傻子。
“唔……”西雅尔无辜的睁大眼睛,歪了歪脑袋。
竞价的声音传入包厢内。
“五十万金币一次,五十万金币两次……”
最终以六十万金币的价格拍走,价格被抬高的缘故是在场的贵族身份都很高,不想输给对方。
到最后已经成为了贵族之间的竞争,不会轻易认输,香水的价格越抬越高。
西雅尔动了动脑袋,银色的头发编织在一起垂在胸前,几分柔和被簇拥出来。
“阿臻,还要进行拍卖吗?”
木臻摇摇头,“暂时不用,名号打出去就行,以后的香水可以在科莫商行售卖,也可以自己开店。”
西雅尔弯起眉眼,“交给我吧。”
做生意的事错综复杂,和各方势力都有牵扯,西雅尔经营多年,做起事来比木臻方便很多。
木臻没有意见,“价钱也许没有拍卖会上的高,但销量会很不错。”
拍卖过的香水,他也不准备售卖,高端就要有高端的姿态,万中无一才让人珍惜。
森德兰王城近期出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艾布特王子摔伤,差点半身不遂。
第二件就是着名的香水商人的香水要在王城售卖。
拍到香水的贵族参加了几个酒会,酒会中的人都被他刺激的到处打听香水商人的消息。
香水售卖的消息让贵族们心情愉悦起来。
花几十万金币拍到香水的贵族很不高兴。
都可以买到,那他花几十万有什么意思,该死的香水商人,是在消遣他吗?
贵族的脸阴沉着,他的尊严不容践踏。
侍从飞快从门外掠进来,气喘吁吁,“大人,打听到了,没有,售卖的香水里面没有您拍卖到的。”
侍从办好了事,底气也足了些,语气流利道:“据说,香水商人送到拍卖会上的香水,是不会私下售卖的。”
贵族的脸阴转晴,挥挥手,“下去吧,我也去凑凑热闹,看看我亲爱的朋友们争抢的香水是什么样。”
顺便再显摆一番他拍卖到的香水。
木臻没有去店铺,他和西雅尔一起在家,自从来到王城,西雅尔一直很忙。
早上要去教廷祷告,处理事情,晚上很晚才会回家。
西雅尔在教廷有住所,但他不放心木臻去教廷,也不愿意每天看不见木臻,只能每天晚上摸黑赶路。
今日好不容易休息,西雅尔半刻也不愿意离开。
木臻坐在池边给金鱼喂食,西雅尔坐在旁边,盯着水里的胖鱼看。
动了动嘴,“有什么好喂的,不如吃掉。”
每天吃那么多木臻喂的鱼食有什么用,完全不如他有用,他晚上还可以暖床。
还能暖别的。
木臻一扭头,见他气势汹汹瞪着争先恐后抢着鱼食的红白小金鱼,不由挑眉,“饿了?”
西雅尔耳朵一动,毫不犹豫点头,“饿了。”
木臻将手里的鱼食全部撒出去,水面泛着波光粼粼,金鱼们悠然自得游曳着,岸边是大理石栏杆。
木臻拍了拍手,站起身,“那就走吧,告诉管家开饭。”
西雅尔没有那么爱吃东西,但对微甜的食物很喜欢,因为工艺的缘故,送来的糖总带着点涩味。
木臻思考着制糖的方法,手腕忽然被人扣住,说好饿了的人用力把他往另一个方向带。
脚步一顿,木臻有点沉默。
按理说,他作为血族,精力应该比西雅尔好才对,事实却恰恰相反。
西雅尔若是有时间,恨不得拉着他躺在床上不起来,刚才到现在,应该才出房间两个小时。
西雅尔又来了兴致。
木臻稳住身体没有动,任由西雅尔用力,平淡的视线坠在他身上。
攥住木臻手转身的西雅尔身体忽然一僵,讪讪转身,讨好一笑,“阿臻,你别误会,我是觉得,外面太阳有点大。”
木臻沉默以对。
西雅尔有点慌乱,眼珠子转动着,想着找理由。
眉眼落了落,他忽然道:“阿臻,我肚子有点酸。”
木臻闻言,视线落在西雅尔捂住心脏的手,微微闭了闭眼,西雅尔好像有点傻。
西雅尔也发现了,脸色更僵硬。
低着头不敢说话。
木臻被银色的毛茸茸脑袋对着,心底有点软,本来就没生气,现在更不会生气。
西雅尔的府里,消息不会泄露出去。
木臻遵从心意,上前挑起西雅尔的下巴,手指擦过他有点微肿的唇。
深深叹息一声,“不要胡闹,你是人类,身体精力有限。”
西雅尔瞥开视线,没跟木臻对视,嘴里含糊不清道:“我没问题,想要你有什么错,我没胡闹。”
木臻眼神暗了暗,提醒西雅尔,“你昨晚折腾到凌晨才睡,早上起来又折腾。”
这么说来,好像有点过于粘人,西雅尔眼神飘忽不定,没有反驳。
木臻并不是指责他,只是作为爱人引导而已,放开手,将人拥入怀中。
抱着的身体很柔软的嵌入怀抱,西雅尔的脑门在木臻胸口蹭了蹭。
木臻靠在墙上,西雅尔在他怀里乖乖窝着,跳弹的炸毛兔子变成软绵绵的模样。
任由木臻揉捏搓弄,木臻安抚的划过西雅尔的背,怀里的身体舒适的舒展开来。
木臻薄唇淡淡勾起,西雅尔很快就眯起眼睛,没一会,呼吸就沉稳下来。
果然是累的,站着都能睡着还喜欢撩拨他。
木臻一笑,仆人被打发走,只有两人。
一手放在后背,一手穿过西雅尔的腿弯,轻轻用力,高挑的人被简单的抱起来。
折腾一番,西雅尔的睡意完全没被打扰,还更沉了一些,头往深里埋了埋,接着睡过去。
走廊处只剩下轻扬的衣角,和微不可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