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连忙跟上,时望舒身高腿长,走的飞快,哪里像一个受伤的人。
下属手里的通讯器发出声音,他略带惊恐的拿出来。
有病吧!
这里是完全被屏蔽的啊!他不会被当成奸细打死吧!
清冷好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下属更绝望了,他没接通啊!
正在他绝望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风声吹过,飞出去老远的时望舒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脸色严肃盯着他手里的通讯器。
他连忙解释,“家,家主,我不是,我不是……”
时望舒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通讯器,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变的很紧张,深呼吸两声,还是不敢开口。
木臻知道他接上了,“望舒。”
时望舒眼睛一亮,话没过脑子,“臻臻,你不叫我时学长了。”
木臻被他说的脑子一空,想说的话有一瞬间被忘记,在机场找了个位置坐下,“你不要乱跑。”
时望舒声音委屈,“我没有乱跑。”
木臻嗯了一声,“你受了伤,等我来找你。”
顿了顿,又道:“乖。”
时望舒被他哄的云里雾里,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也问不出来,抱着通讯器坐在外面等着他来。
好在木臻动作迅速,出了机场后租了辆车就往过赶。
时望舒住在私人庄园,方圆几里都不许人靠近,木臻进去的很容易。
木臻能闻到硝烟的味道,庄园里有不少热武器,穿过层层叠叠的峦障,一座豪华的庄园收入木臻眼底。
车子停在庄园门口,木臻停下车,门口处,望夫石站在那里,脑袋一探又一探。
打开车门,木臻下车,站在车旁张开双手。
“过来。”
时望舒像得了无上的应允,撒腿飞奔而来,两条长腿倒腾出了残影,坚实的臂膀狠狠抱住木臻。
“臻臻!”
木臻察觉到脖子处的热意,湿漉漉的感觉传递过来,摸了摸有点发硬的头发,“哭什么?”
时望舒不抬头,“没哭,我高兴的。”
木臻没有拆穿他,周围有不少人隐隐在看热闹,好奇又兴奋,时望舒与他相贴的腰间是冰冷的硬物。
很危险啊,怪不得让时望舒孤身一人离开了一年。
时望舒很快就放开,警惕的扫了眼周围,“臻臻,快跟我进去。”
木臻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拉着他走进庄园。
时望舒兴致勃勃跟木臻介绍。
“臻臻,这里是靶场,你想练枪我可以陪你去。”
“这里是我养宠物的地方,我养了一头狮子,一头老虎哦。”
“这是我的马场,我带你去跑马!”
“还有这里,是,是我种菜的地方,我种了好多菜给你吃……”
“臻臻,我好想你啊臻臻……”
最后,他小声嘟囔,“臻臻,你别怪我哦,我不是始乱终弃的渣男,我,我们还要做一辈子好兄弟的,”
木臻随意瞟他一眼,“好兄弟?”
时望舒狠狠过来亲了木臻一口,很用力,亲的他自己脖子红起来,“这样的好兄弟。”
他眉宇间纠结片刻,拧成一个结,最终勉强道:“情侣兄弟。”
看来是很讨厌情侣两个字。
木臻淡笑,刚要说话。
金色头发的男人在二楼发出哇哦的声音。
“东方小可爱。”
男人睡眼惺忪,一双紫罗兰一样的眼睛高傲又戏谑,此刻感兴趣的眯着眼,“舒,你在哪找来的小可爱。”
木臻看向时望舒,发现时望舒黝黑的眸隐隐浮现出紫罗兰色。
“尤菲西亚,你找死吗?”
眼睛浮现如此的颜色,是他怒气上涌的征兆。
尤菲西亚惊讶眨眼,竟然生气了?
时望舒经常生气,脾气暴躁到了一定程度,但那是流露于表面的愤怒。
实际上并不过心,尤菲西亚没有想到,只是夸了句这人,就让时望舒如此生气。
尤菲西亚更加来了兴趣。
蹬蹬蹬从楼梯跑下来,身上的长袍还没换,“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尤菲西亚的身上有很重的花香,木臻往后退了退,礼貌道:“方木臻。”
尤菲西亚无视时望舒难看的脸色,“哦,木臻,你的名字真好听。”
他歪头思考,“听闻东方有句古语,叫一见如故,我一见你,就觉得很亲切,我叫尤菲西亚。”
“东方流行结拜为异父异母的兄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成为好兄弟呢?”
尤菲西亚说的诚恳。
木臻保持着礼貌要拒绝,“不好意思……”
眼前一花,尤菲西亚被铁钳一样的手狠狠掐住脖子,嘎吱的力道掐上喉管肯定会受伤。
尤菲西亚动作很快,猛地下腰躲过一击,连滚带爬躲在沙发后,“舒,你做什么?”
时望舒抽出枪,“做什么?老子要你死!”
他真的会开枪!
尤菲西亚瞳孔一缩,眼前火花带闪电,这么近的距离,他躲不过!
枪声响起,尤菲西亚身躯颤抖。
却发现身体并不疼痛。
木臻修长的手指抓着时望舒的手腕,枪口被他举高了几分,子弹落在墙上,弹孔还冒着热气。
时望舒有点慌了,毫不犹豫扔开枪,板着木臻就开始检查,“臻臻,你没受伤吧?”
木臻抓住他的手,“没受伤,别怕,别着急。”
安抚好时望舒,看向还在恐惧中没缓过神来的尤菲西亚,“先生,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祸从口出。”
一不小心口嗨,没掉的就是性命。
尤菲西亚缓缓眨了下眼睛,终于回神,“好你个时望舒,你真开枪啊!”
他悲愤,金发都快竖起来,“我是你表哥!”
时望舒冷笑,“不是亲的。”就算是亲的,臻臻的好兄弟,也只有他!
想到这里,他攥紧木臻的手,“臻臻只能是我的好兄弟!”
木臻解释道:“他的意思是情侣。”
尤菲西亚恍然大悟,更生气,“我只想跟他做朋友,兄弟而已!”
时望舒枪口再次对准尤菲西亚,“我说了,臻臻的兄弟,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