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一半,猜叔便提议让小柴刀带坝子哥去看看还捆在竹屋里的沈星。
两人离开了好半晌,但拓都没动静,元梅见状有些懵逼,她隐约记得,坝子哥殴打沈星的时候,拓子哥应该去帮忙解围的来着……是我记忆出问题了?还是剧情改了?
她皱着眉头,瞥了一眼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的但拓,心中暗骂:狗男人,你莫得良心啊!猜叔开了两枪人家都没卖你,你居然对人家这么冷漠!
我记得你应该对沈星挺好的呀,当初我还嗑过你俩的cp来着……话说拓子哥你真的不打算跟上去看看吗?老公你说句话呀!喂,拜托你给点反应好不好?别让坝子哥给人小孩打坏了,我拿他还有用呢~
见但拓实在没有起身的意思,元梅终于坐不住了,挠着下巴站起身来,笑嘻嘻的对几人点头道:“猜叔,四爷,你们先聊,我出去抽根烟……烟管落房间里了。”
猜叔似是不经意的瞥她一眼,摆手叫她自行离去,又用眼神压下了想要跟出来的但拓。
后者白天被猜叔敲打一通后,也老实了不少,一言不发的牢牢坐回原位,只是一双眼睛却不放心的一个劲朝门口瞟。
灯光昏暗的竹屋里,坝子哥恶狠狠的薅住沈星的头发,任由他吐出来的血流到手上也不嫌弃,咬牙切齿的骂道:“劳资今天带喽一车嘞菠萝,让你吃个够。”
话音刚落,身后一道不紧不慢的女声便传入了两人耳中:“坝子哥,别那么大火气嘛~这么好看的小脸儿让你打成这样,也亏你狠得下心~那菠萝给他吃,还不如削皮切块儿给我吃,就当给我补充点儿维生素了。”
后者一把甩开沈星的脑袋,站起身的功夫,已经换上了一副猥琐的笑脸:“妹姐给是怜香惜玉喽?”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元梅,她身后还跟着半路遇上的大乔小乔。
她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掏了一根烟递给坝子哥,后者态度虽然随意,却伸出了两只手接过,一边任由小弟给他点烟,一边不怀好意的调侃道:“听说你受伤喽,但是这次没的杀人……”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回头瞥了沈星一眼,戏谑的笑道:“不会是为料别个小帅锅吧?”
:“啧~胡说八道什么?”元梅嗔怪的对他眨了眨眼,吊儿郎当的任由坝子哥的手下为她点燃香烟,吐着烟雾笑道:“我家拓子哥听见会吃醋的。”
:“嘿嘿嘿嘿嘿嘿……”坝子哥闻言,露出了一个极其猥琐的笑容,凑上来用胳膊撞了她一下,语气非常不正经的调侃道:“早就听别个说喽,妹姐是个多情种,你要是喜欢这锅类型滴,锅锅改天叫人个你送几个听话嘞嘛~”
元梅轻笑一声,随手将烟灰掸落在地,眯着眼睛拍了拍蹲坐在她腿边的小乔的脑袋,十分不正经的调笑道:“坝子哥,我喜欢野兽,越野越好……最有意思的不是野兽本身,而是调教野兽的过程。”
:“噫~~~”坝子哥十分龌龊的用手指着元梅,一个劲的隔空点啊点,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妹姐”。
:“够变态,我喜欢!”说着,他贱嗖嗖的扬扬下巴:“那你看锅锅咋个样?要不要调教一哈坝子哥噻?”
元梅嘿嘿一笑,同样贱嗖嗖的挑眉道:“不要,我看不上你。”
语毕,两人猥琐的笑作一团,被解救了的沈星满心忐忑的倒吊着看向他俩,坝子哥的手下见到他还敢直勾勾的瞪人,有些不爽的凑上来给了自家老大一个眼神。
坝子哥无所谓的摆摆手:“冒管喽,反正猜叔已经把他嘞钱还上喽,这锅小帅锅当然要留给妹姐……调教了噶~~~”
:“走喽~四爷还在屋头等到起,把这点留给妹姐噻。”说着,他大手一挥,领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元梅也踩灭烟头,对屋外等候的凛昆摆摆手,示意他将沈星身上的绳索解下,一转头,就看见了直挺挺站在门口的但拓。
瞅他那个冷冰冰的表情,元梅就猜得到他肯定听见了自己和坝子哥胡说八道的那些话,心虚之下,她一溜小跑着走下台阶扑到但拓怀里,娇滴滴的搂着他的脖子哄人:“拓子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还是有点生气,可她个软绵绵的语调却让但拓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一个没忍住,他低头叭叭叭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又捏起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亲了一口:“刚刚来,给是想我喽?”
元梅任由他轻轻啃咬自己的胳膊,咯咯娇笑个不停,拉下他的脑袋,仰头亲了亲他的嘴唇,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似的,一股脑的朝着但拓招呼过去:“想~~我一分钟看不见你,就想的不行。”
但拓闻言心都化了,用大手一个劲拍她后背,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身上还有伤噶,冒乱跑,锅锅都担心喽。”
:“嗯~~我不~~”元梅把头靠在他胸口,又心机又坦诚的撒娇道:“我就是喜欢让你担心,让你心疼~”
两人的对话被刚走出去没多远的坝子哥一行人听得清清楚楚,后者回头盯着自己的手下,表情夸张的撇嘴调笑道:“啧啧啧~拓~子~锅~~~欧呦~~~类锅给是妹姐说嘞话赅?”
:“哪个晓得嘛~”方才那个给两人点烟的家伙闻言也跟着撇了撇嘴,狗腿的点头附和:“噫~~~我一分钟看不到你都不得行噶~~~噫~~~这锅也是妹姐讲呢!”
坝子哥要哭不笑的点头逗哏:“嘞个女嘞是拉个?阿妹克哪点儿了赅?”
他的手下闻言,继续捧哏:“是噶,妹姐没的这么像女娃娃噻!”
元梅听得心头火起,想也不想的扭头骂道:“神经病啊你们,我言行举止多端庄啊?你们没见过我穿裙子怎么滴?我哪儿不像个女的了?胡说八道什么,去~滚滚滚!”
坝子哥几人齐齐哄笑,一边调侃着元梅,一边小碎步跑远了,后者瞪着他们的背影,仍有些愤愤的嘟囔道:“烦人!他们丫的就是重男轻女,觉得我能混出点样来,就不应该像个女人。
他们这些废物压根就是不想承认女性的成就,在脑子里故意加深我不像女人的印象,把所有成功都塑造成男性化特征……我就很讨厌这种清朝余孽一样的封建思想,真的很恶臭!”
但拓见她有点动真火了,急忙轻声细语的将人安抚下来,领着元梅顺着来时的路,又回了前厅。
宴席上,猜叔破例端起了酒杯,重伤未愈的元梅自己不能喝酒,也没拦着,任由猜叔光明正大的喝了个够。
饭后四爷带着一脸猥琐朝着元梅挑眉的坝子哥离开,猜叔则带着元梅等人又回到竹屋,提溜着半死不活的沈星,亲自给他做了个入职仪式。
元梅懒洋洋的靠在但拓怀里看热闹,凛昆却撇着嘴凑到她耳朵边上,狗狗祟祟小声吐槽:“猜叔花了一百多万买嘞沈星,咋个这么敷衍噶?”
:“去~熊玩意儿。”元梅嗔笑着拍了凛昆一巴掌,薅着他的耳朵凑到嘴边:“猜叔和我不是一个套路,他是佛系契约,我是道系契约。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知道你自己是谁家人就行了。”
凛昆点点头,老老实实的退回但拓身后双手叠在身前装深沉,等猜叔念完经以后,从但拓怀里接过元梅的胳膊,弓着腰小碎步虚虚扶了一下。
元梅一把将他拍到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道:“滚犊子,你又搁哪儿看的些稀奇古怪的电视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深宫老寡妇呢~都说我伤好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别老给我一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当僵尸?”
凛昆憨笑着抓抓后脑勺,一脸无辜的解释道:“猜叔讲要叫你赶快养好伤,他不想替你出克做工噻。”
:“替我?”元梅无语的翻着白眼,领着凛昆嘀嘀咕咕的抱怨了一路,留下但拓和沈星在竹屋里说悄悄话。
第二天但拓要早起出门,原本应该回到自己房间睡得,可他也不知是不是听见元梅跟坝子哥开玩笑生气了,非要挤进元梅房间,搂着她睡,还像个八爪鱼似的,死死的裹住她的身子,委屈巴巴的撒娇,叫她一遍一遍保证只喜欢自己。
元梅轻声细语的哄了半宿,一直到后半夜才捋顺这头醋坛子附体的倔驴,捂着他的眼睛强迫他闭嘴别逼逼。
但拓还没消停一会儿,便又不放心的问道:“妹儿~那你给是嫌我年纪大喽?”
此时的元梅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压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拓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粗粝的大手在她脸上摩挲两下,把自己的大胳膊往她身上一压,也跟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