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五星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能俯瞰整个穗州的夜景,此时,却无人在意这居高临下的美景。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摆满了各种仪器,十来位医生进进出出。
上官丞的助理凌澈眉头紧皱地询问一旁的医生:“到底什么情况,这么多仪器都查不出来吗?”
现在在这里的医生都是穗州最着名的医生,甚至有两位是从魔都赶过来的。
上官丞被保镖送回了房间,之前还是清醒的,等医生赶到的时候,他就一直昏迷不醒,各种仪器已经检查过,什么都查不出来。
“根据目前的数据,上官总有可能只是睡着了。”其中一个医生说道。
“睡着了?怎么可能有人睡着了叫不醒的,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或许再观察观察。”魔都来的医生翻阅着上官丞的病例:“上官先生长期失眠,或许是身体超过了负荷,昏睡不失为一个良方,能修复身体的困倦和疲惫。”
“可是他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
“现在没有办法,只能观察。上官先生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
凌澈想发火,却知道发火根本就没有用,只能把其他的医生先送走,留下两位从魔都来的医生:“他大概要睡多久?”
“这个说不定。”其中一个医生说道:“上官先生在做心理疗愈时都很难被催眠,应该不会睡太久。”
凌澈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人,忧心忡忡,他好不容易才厮杀下如今的局面,难道就要前功尽弃吗?如果上官丞出现了问题,上官老爷子很快会抛弃他,家族里的其他人会立刻冲上来将他分而食之。
上官家族里,没有亲情,只有权利和厮杀。
凌澈看向一旁的保镖:“那个南小乔还在酒店吧。”
“是。”
“现在你们想办法把她抓过来,如果上官总有任何意外,就让她陪葬。”凌澈的眼神是冷酷的,跟在上官丞身边这么久,也学会了他的处事风格:“动静不要搞得太大。”
“是!”
......
城市的霓虹灯照进屋子里,远处是海浪涛涛的声音。
郑盼盼一边摆着饭菜,一边怒囔道:“真是晦气,明明是上官丞的身体不好,还怪到你的头上去了。”
酒店里饭菜送上来,漂亮的器皿上面是银质的盖子,南乔一边取下盖子,一边说:“好了,别担心了,警察只是例行询问,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入住小屋?”
“明天早点去吧,还能先和大家熟悉熟悉,重头戏是晚上的直播,再说,这个上官丞还在酒店里呢,我们离他远一些。”郑盼盼皱眉:“以前就听我二叔说起这个上官丞,他父母早亡,上官老爷子也不喜欢他。上官家族的人又多,他无父无母在家族里求生存,听说小时候受了很多虐待,那时候有人发现他身上每天都带着伤。不过,幸好他聪明,考上了魔都大学,后来又帮上官老爷子做事,都是些坏名声的事。”
南乔默默地听着。
“鬣狗。”郑盼盼有些生气:“我二叔说了,别看上官丞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但是被他盯上不死也脱一层皮,就像鬣狗一样,烦得很,我们以后也少招惹他。”
大家族里争权夺利堪比战场,能够留下的幸存者都不可能是软柿子。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吃饭,郑盼盼安排起明天的工作:“这次的人有些多,栏目组是看你最近的名声比较响,明天晚上有个舞会,你露个面就行,晚上睡一觉,后天我们就回魔都。栏目组给你的任务记住了吧,试金石,到时候你也不需要太多的行动,就当木头美人吧。”
“好!南乔继续吃饭。
两个人吃得正好,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次郑盼盼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开门。
南乔已经放下了筷子:“我去吧,是不是有菜忘了送了?”
郑盼盼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没有啊。”
南乔打开了一条门缝,见门外站着酒店的工作人员,旁边的小推车上放着一个华丽的果盘。
“南小姐,这是我们酒店送给您的果盘。”
听到果盘,郑盼盼也凑过来,笑着打开了门:“这么大的果盘啊。”
突然,南乔一把推开郑盼盼,可还是晚了,她看到了外面墙壁处飘出来的一片衣角,手上的动作比脑子反应更快。
郑盼盼被推进了房间,南乔单薄的身子被一个强壮的保镖扯了出去,瞬间反剪她的双手。
南乔挣扎着抬头看去:“你们是谁?”
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悄无声息地退走了,南乔被强壮的保镖反手按着身子上了电梯,她看见另外一位保镖进了房间去抓郑盼盼,她大喊道:“盼盼!”
郑盼盼吓哭了:“小乔!”
电梯门关了,身后的保镖丝毫不手软,南乔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透过电梯的玻璃她看清了身后的人,是上官丞的保镖:“你们要干什么?”
保镖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肌肉虬实,络腮胡子,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任凭南乔说什么,他一个字都不回答。
电梯径直朝上,南乔直接被扔进了总统套房里。
她刚要起身,一只脚用力地踩在她的脊背上,她控制不住,整个身体只能趴在地毯上,侧头看向那个人。
是上官丞的助理,她之前见过。
凌澈的尖头皮鞋踩着南乔的背,不让她起身,声音冷若寒冰:“虽然警方说上官总的昏迷与你无关,但是我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地昏倒,知道你们娱乐圈有很多肮脏的手法,我也没有耐心审问你,如果上官总有任何意外,你就给他陪葬。”
南乔直不起身,但是眼神里充满怒意:“或许是你们的上官总作恶多端,受了报应呢。”
凌澈一耳光甩在南乔的脸上:“报应?如果真的有报应,那那些人怎么不去死?”
南乔被打得头冒金星,恨自己手无寸铁,否则一定将这个凌澈轰得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