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将军休沐,陪同娘子为孩子诊病。他们夫妻二人面带愁容,缓缓来到医馆外排队。
“阿玖,将罗将军和她的夫人请进来。孩子还小,受不得寒凉。”
阿玖闻言,立刻疾步走向门口,高声道:“那位是罗将军,润玉神医请你们进去。”
罗将军面色一怔,坊间传闻润玉神医不仅医术精湛,于玄术上更是造诣颇深。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他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敬意。
“夫君,好好的发什么呆啊!我们快进去,别让神医等久了。”罗将军的娘子轻声唤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夫妻二人抱着孩子,走进医馆,来到诊案前坐下。
温锦看向罗将军夫人手中抱的孩子,出声询问道:“夫人,是给小公子诊病吗?”
“是的,我的孩子总是在夜间啼哭,且一哭就停不下来。润玉神医,我想问问你,我的孩子这是怎么了?”小妇人眉头紧锁,满面愁容,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夫人生的孩子倒是可爱的紧,不知我能抱抱嘛?”温锦望向小妇人,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
小妇人犹豫了一下,将孩子小心翼翼放到她的怀中。似是不放心般叮嘱道:“润玉神医,你不要抱的太过用力了,他会不舒服的。”
温锦熟练地抱着孩子,然后逗了逗他。“小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状似无意地用中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熟睡中的婴儿似是心有所感,睁开眼睛看着她,冲她笑了笑。心中暗道:“好美的姐姐啊!长大了我要娶回家做娘子。”
温锦嘴角上扬,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柔声道:“小鬼,没想到你还是个颜控呢!”
罗将军看着他的神情与动作,不可置信道:“润玉神医,你是在同我家孩子说话!我都没见他张嘴,你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难不成,你会读心术。”
罗将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探究。
温锦将孩子小心翼翼还到小妇人那里,摆了摆手道:“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异能罢了,难登大雅之堂。罗将军,我们还是说一下令公子的事吧!”
“小孩子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孩子的天眼还没有关闭,这也是为什么总有孩子在夜间哭闹不停。无论谁哄都哄不好的原因。”
“那,出现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处理呢。我家兔崽子,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小妇人急切地问道,紧紧地搂着孩子。
“我已经把令公子的天眼给关上了,今后你们可以放心的睡觉了。不过,令公子同普通孩子不一样,脾气上可能稍微大些。” “夫人在家照看孩子的话,不能让孩子大哭,孩子若是大哭,会出现面色发红发紫,也容易背过气去。”
罗将军微微皱眉,沉声道:“多谢神医解惑,我们定会多加注意。只是这孩子日后还会不会出现其他异常情况?”
温锦轻轻摇头,柔声道:“只要你们悉心照料,一般不会有问题。但孩子成长过程中难免会有些小病小痛,若有异常,随时来找我便是。”
罗将军的夫人感激地看着温锦,眸中满是诚挚:“神医大恩,我们夫妻二人铭记于心。”
温锦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夫人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职责。”
夫妻二人再次道谢后,抱着孩子离开了医馆。
景寰的伤已痊愈,日日到御书房中陪景惠帝下棋。
下棋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满是遮不住的喜色。
景惠帝唇角微勾笑着打趣他道:“难得在你清冷的脸上,看到笑容。阿寰,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景寰的脑海里闪过温锦的倩影,笑容愈发灿烂,简洁地回了个“嗯”。
景惠帝手中执棋子的手微微停顿,好奇地问道:“是哪家的姑娘,竟入得你的眼。真真是倒霉透了。”
景寰闻言,眼神里流露出来一丝不悦:“皇兄,天底下的兄长有几个像你这样的。”
景惠帝连忙打着哈哈道:“口误,口误。阿寰你与我说说,你喜欢上的是谁。我与你二人赐婚。等你们完婚后,你再回封地。”
景寰闻言,无语地抚额。缓缓说道:“我的事,就不劳烦皇兄操心了。我不想以胁迫的方式得到她,我要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景惠帝的心,如同被猫抓了一般,七上八下的,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人是谁。
景寰如同被锯了嘴的闷葫芦,任凭景惠帝如何追问,不再吐露只言片语。
景寰走后,景惠帝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吩咐高公公道:“去查一下,淮王最近跟那个女子走的近。查到了,速来回禀。”
高公公领命而去,一番查探后,匆匆回到御书房。
“陛下,老奴查到近日淮王只与永安郡主走得近。”高公公躬身禀报。
景惠帝一听,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纠结。
“这温丫头,差点就成了朕的儿媳妇,如今又与阿寰牵扯不清。当真是不懂得避嫌。”景惠帝皱着眉,满脸的恼怒之色。
高公公小心翼翼地看着景惠帝,不敢多言,唯恐惹了他不悦。
景惠帝站起身来双手背负在身后,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已。“此事若是让人知晓了,定会成为皇室的笑料。朕该如何是好?”
高公公犹豫了一下,轻声道:“皇上,要不……找个由头把永安郡主远嫁?或者给淮王另指一门婚事?”
景惠帝停下脚步,瞪了高公公一眼。“你说得倒是轻巧!阿寰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认定了,岂是轻易能改变的?至于温丫头,朕也不能无故将她远嫁,这于理不合。”
景惠帝重新坐回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罢了,且先看看他们二人的动向再说。此事切不可声张,若有半点风声传出,朕唯你是问。”
高公公连忙跪下,惶恐道:“老奴遵命,定当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