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程书鼻青脸肿的脸,脸颊淤青,眼眶黑紫,鼻子在往下淌血,看上去岂止一个凄惨能够形容。
无双皱眉。
“居然是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就算是你,老子也揍!”
“别动他!”
傅丝萝尖叫一声,连忙护住程书,“你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
无双疑惑,“不是他欺负你了?我们刚刚都听到了……”
所有人都听到她刚刚尖叫挣扎,还在喊救命,很恐惧的样子。
傅丝萝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她这次真的是什么都没捞到,没有害到盛寻,反而害到程书,自己也丢这么大的人……
“不是,他没有欺负我……”
“那刚刚怎么回事?”
傅丝萝低着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肯定和程书没关系,我们都被人害了。”
她想要把事情往盛寻身上扯,可是现在明显不可能了,说多错多,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无双很尴尬,所以不是程书,那他揍错人了?
“那报警吧。”
“不行!”傅丝萝连忙阻拦,眼里藏不住的心虚。
已经逐渐有人发现她的异常,甚至开始猜测……这一切不会是自导自演吧?
在无双心里,傅丝萝是一只天真善良的小白兔,她很不愿意往那方面猜测她。
傅丝萝眼睛通红,做出一副想哭的样子,“这件事情能不能别传出去,太丢人了,我们先查查监控吧……”
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无双表示理解。
不过监控一早就被傅丝萝破坏了,自然什么都查不出来,无双想要追根究底,但傅丝萝不愿意,一直在说算了。
最后也只能这样算了。
程书受伤很严重,当天就被送到了医院。
傅丝萝跟了过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程书冷淡地看着她,“今天晚上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丝萝很心虚,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只能装哭,“我真不知道啊,好像有人把我叫到那儿的,但我也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到那之后就感觉奇奇怪怪的,然后晕了过去。”
程书想起今天在卫生间遇到鬼打墙,觉得傅丝萝可能和自己遇到了一样的事儿,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你觉得和盛寻有关吗?”程书眼神透着某种洞察一切的魔力,“我发现你好像很在意他。”
傅丝萝心里咯噔一声,“我,我不知道……”
程书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傅丝萝却突然听到好感度下降的声音。
心里一沉。
程书不是傻子,傅丝萝虽然有系统,可改变的一个只是她的外貌,一些内在短时间内是无法被改变的。
例如智商,情商,为人处事,和性格……
有时候程书发现,傅丝萝好像有很多秘密,心思晦涩,他其实不喜欢这样的人,可又会莫名其妙的被她吸引。
…
主办方在今天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名单,安排好了相应的房间。
格夏和盛寻都是本市的,所以并不住酒店,而是回家。
电梯里,格夏漫不经心地牵住盛寻的手,封闭的空间里,酒气变得浓郁。
盛寻抬着清澈的眼眸,“你好像喝了不少酒?”
格夏垂着眸,点了点头。
她侧脸面无表情,睫毛长长的,乖顺地低垂着,此时给人的感觉莫名乖巧。
盛寻发现她的反应好像也有些迟钝,“你喝醉了?”
格夏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从医学方面来讲,呼吸变慢、头晕乏力、心率加快,确实是喝醉后会出现的一系列生理性反应。
但没关系,她代谢酒精很快。
但现在确实是喝醉了。
整个晚上,她基本上都和席清心,皇甫星他们在一块,皇甫星为了灌席清心酒,她在旁边被迫喝了不少酒。
女子脸颊透着浅浅的红晕,墨色的眼眸,看上去和平常一样温和平静,只有仔细观察,才会看到她眼里带着一层浅浅的雾气,笼罩着几分迷蒙的色彩。
盛寻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拉紧她的手,走出电梯,“慢点,别摔了。”
话音还没落下,就感觉肩膀一沉。
她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大半的重量压过来。
浅浅的呼吸带着一股酒气,夹杂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莫名显得更加诱人。
盛寻感觉自己也喝酒了似的,脸颊逐渐升温,他没有回头看,带着她去找格夏的车,那辆显眼的布加迪。
盛寻正思考着,钥匙被塞到他手里,副驾驶的门被拉开,女生自觉地坐进去,并且乖巧地为自己带好了安全带。
盛寻在窗外隔着玻璃看她,这样看,真看不出她醉了,忍不住笑了笑。
上车的时候,他还是惊叹这辆车的豪华程度,又看副驾驶的女生已经闭上了眼。
……她就不怕他连人带车一块卖了吗?未免对他太放心了。
将车停在楼下,盛寻轻声叫格夏,“醒醒,到了。”
她脸颊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呼吸清浅,盛寻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
“叶莱?”
“到家了。”
隔壁别墅,云深听到引擎声出现在窗边,看到车里坐着盛寻,微微挑眉。
他还好奇他今天去干什么了呢?没想到这小子进展这么快。
上次说喜欢上隔壁女生,还没过去多久,今天就坐上了人家的车。
“叶莱。”
格夏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的迷蒙转瞬间消散,一片清明。
盛寻帮她拉开副驾驶的门,站在车外,眼神关切,“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帮你把车停在车库。”
格夏随意地后靠着椅背,外面也是黑的,座椅是黑的,她身上的风衣也是黑的,映衬得肌肤愈发雪白,唯独眉眼是一片沉静的墨黑。
她看着盛寻没有说话,身上无形中流露出几分压迫感。
盛寻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刚刚叫我什么?”
“……叶莱啊。”
女生垂着浓密的睫毛,似乎在思索,又重新抬起眼,认真专注地看着他,“怎么不叫老婆了?”
“啊?”
盛寻脸上迅速浮现一丝明显的迷茫,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车门,“你说什么?”
“没什么。”
格夏修长的腿落在地面,弯腰从车里出来,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她身上淡淡的冷香,带着一种莫名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