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家里没有了,田产,一分三份,均分。”
“不行!”
王老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开啥玩笑,老大儿子这些年,把家里霍霍的干干净净,最后,还想跟他们平分。
“你想咋样?”
“这些年,发子花的,全部算上。”
老爷子也直接拒绝,“不可能。”
开玩笑,这样不但老大分不到一文钱,一点地,还要倒贴。
老二的心,狠呐。
“爹!”
“以前帮扶德发,是你们自愿的,你们有何目的,我不说,你们也很清楚。
做生意,有赚就有亏,人人都赚,天下还有穷人?你们不能投错人,就要人赔你们的损失,说到底,这个意外,谁都没想到。”
“我们就活该亏了这么多年?”
“那你们还想怎样,腿断了,是他想的吗?他是考不上吗,他是没得考。一切都是命,我都认了,你有什么好不肯的?”
王老三一脸不服气,老爹的心,向来是偏的。
王老二眼珠子不断转啊转,“爹,行,你说的我们认,念书的花销我们就当是做叔叔的欠他的,过了。”
“二哥!”
老三着急了,不是说不能松口吗,为啥二哥现在又算了?
老头子知道二儿子还有其他打算,看着他,先听他说。
“可是爹,发子当初和崔荷花偷情被抓,赔给方有财的银子,还有这次的医药费,不能让我们出吧?我们让他念书,让他读书识礼,可没叫他大白天的个人厮混苟且。”
崔荷花气的身子微微颤抖,难堪的想找个地缝,他们,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王老头看着老二,思绪万千,他当年,是不是押错了宝,三个老大也斗不过一个老二。
哎,罢了,罢了,老二说的没错,有啥事,德发自己做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认。
“这次医药费一共……”
“爹!”
王老大不愿意了,没分家之前的花销,本就是公中的,为啥要他出全部?当初他们咋不说,现在放啥马后炮?
“老大,发子确实做错了,从和这个女人偷情,到成亲,再到考前还去看花灯。你想想,哪一个没有这个女人的影子?
都说娶妻娶贤,妻不贤夫祸多,发子自从娶了她,顺过吗?如果当初和方家丫头没退婚,你想想会怎样?你看看宋风,以前过的啥日子,现在呢?这事,就这么定了,他的错,他自己扛。”
王老大傻傻的愣住了,宋氏也是,这事不能想,一想……
两人同时瞪向脸白的像纸的崔荷花,愤恨的恨不得撕了她。对,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贱人,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果没退婚,如果不是她要去看花灯?
崔荷花没想到老不死的会这样说她,如果传出去……他这是想她死呀!
“贱人!”
王老大上前对着她就是清脆的两个耳光,娶了这么个破烂货回家,银子没了不说,儿子的前途毁了不说,她更是害了他儿子一辈子!
想到儿子躺在床上,心死如灰的样子,他的心就好像被人插了两刀,钻心的疼。
宋氏上前开始和崔荷花撕扯,她一定要撕烂了这个小贱人。
让她勾搭她儿子,让她勾搭她儿子。
崔荷花一开始还没回神,只知道躲,主要也是不敢,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后来头皮上的疼痛让她清醒,也让她恼火,娘的,一家子都当她是软柿子是吧?
她扯住宋氏的头发,死命的扯,一口咬在宋氏的手臂上,脚上也没消停,宋氏到底年纪大了,战斗力不如她。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我去,她居然敢反抗,居然敢和婆婆对打,老天爷,这是吃了豹子胆吧?宋氏也疼的人发懵。
崔荷花找到机会,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立刻冲出王家门,“救命呀,救命呀,王家要打死人了呀!公公打儿媳妇呀!救命呀,王家男人打儿媳妇呀!老爷子在旁边看着公公撕扯我衣裳,我不活了呀!”
卧槽!
大戏!
村里,嫁了人的女子在夫家,再不像样,也是婆婆教训。男女有别,公公平日多和媳妇说几句话都会被说闲话,更何况是动手打媳妇?
啧啧,看看崔荷花,脸上几个明显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一看就是男人的大掌,女子没那么大的手。还有她凌乱的头发和衣裳,光着的脚丫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王老大就算要教训媳妇,也不能对人动手动脚,毕竟他只是公爹。难道是因为儿子瘫了,他看到年轻漂亮的儿媳妇,就起了歹心?
我天!
老王家咋恁乱呢?
以前王老大看着挺厚道的,多年无子依旧对媳妇不离不弃,怎么转眼就不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