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作坊招工,村长把我们的名字划拉下去了,您说,我们哪里不行,他要这么干?
上次还到了小宁选,刚才报名字,明天去作坊第二轮复试,居然没我们的名字,这是啥道理?
他就算是村长,也不能乱来吧?我们现在和小宁关系不赖,她不可能不选我们。”
方老头沉思,他们和小宁的关系虽有所缓和,但是真的有多亲,感觉并没有。
如果有,他两个儿媳妇根本不需要啥子个甄选,直接就把人拉作坊了,还有他两个儿子也一样可以进去当个管事。
可老四的事,她也确实是帮忙了。老爷子怎么想怎么不得劲,这个孙女,咋就恁难相处呢?
“爹,我们去找小宁,直接跟她说,让我们进去干活,行不?”
两妯娌认定这事是村长在捣鬼,他们一家子都在作坊干事不说,这次又把他儿媳妇给安排上了,每个月一家子的工钱都不知道要多少,村里不少人都在絮叨这事。
“你们的事先等等。”老爷子直觉是小宁的意思,村长挣她的银子,绝对是按她的心意选人。现在,老四还在里头没出来,孰轻孰重他分得清。他不能为了这些小事得罪大孙女,万一惹毛了她,不管老四,他才真的要哭。
方老二媳妇不干了,她都快急死了,公公还和她打马虎眼,怎么行?!“爹,不能等了,明天就面试确定人了。”
“老二家的,这事不是明摆着吗,小宁不用你们。你以为,没她允许,村长会划掉你们的名字,上次不就放着,她最后定夺吗?”
“咱们不是跟她和好了吗?”
老爷子惆怅,“这可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吧,她肯帮老四,可能是怕她爹,她弟被牵连。至于我们,看情形,她还是打算凉着。”
俩儿媳妇听完,浇了个透心凉,怎么办?不能沾上那边,他们不是,还要过的苦哈哈。
不行,晚上得和当家的好好说说这事,到底咋办?
不去干活,他们就没有银子,就不能存私房。同时心里也埋怨方小宁的无情,明明是至亲,便宜却一点占不到。
崔荷花最近可舒坦了,王德发不在,家里也没人有心思盯她,完全放飞自我,村里的俩姘头轮流约,比皇帝还潇洒。
同时,她还抽空回了趟娘家,挑唆爹娘去王家闹。只有她爹娘出面,才有可能摆脱那一家子。
崔家人有些犹豫,说实话,他们是真不想关这个闺女的糟心事。反正是王家人,泼出去的水,好坏都和他们没啥关系。
见他们不为所动,崔荷花下了猛火,“爹,你想,你有个到了律法的女婿,将来谁愿意把闺女嫁咱家来?再说,如果我和离了,将来再嫁,你们不是能再收一份聘礼吗?”
崔大牛不客气的说,“头次成亲,当初王家才给了几十文,你现在变二手货,能值多少钱?”
崔荷花无言以对。
她没跟家里说过鳏夫要给他们银子的事儿,总想着,如果和离,到时候鳏夫的银子就是她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爹,这事真会影响儿子找媳妇吗?”闺女天大的事,也没儿子重要,他们绝对不能让她影响到儿子。
“应该会,王德发个狗娘养的,自从成亲,好事没老子的份,坏事次次连累到我们。”
“谁说不是呢!”
见爹娘如此态度,崔荷花总觉得不安。
崔大牛看着她,看着她,越看越是个赔钱货,半晌,“荷花,你别怪爹娘无情。这样吧,我们想办法让你跟王德发和离,你也必须答应我们,和离后,和我们断亲。”有个和离的闺女,一样影响儿子的婚事。
崔荷花没想到他们的要求居然是这个,喜出望外,一下子,撇出去两个累赘,鳏夫知道一定和她一样开心。
心里的高兴,绝不能让爹娘发现,她抹着眼泪,故作苦楚的看着爹娘,“你们把我赶出去,以后我可咋整?没了娘家,不就是没了根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