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薅着南大树的衣领子,看南大树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三张断亲书没有动作,三叔是越看越生气。
也不管南大树心里在想什么,薅着南大树的衣领子就是左右开弓。
“啪啪啪”的巴掌声儿,听的南屿心里这个舒坦啊!
不得不说,他这个三叔是真的给力!
只要南大树不吐口说签字,三叔这巴掌就没有停过。
南大树被三叔的巴掌给扇得七荤八素的,脑袋也混浆浆的。
南大树能这么硬气一直都没有吐口,倒是把三叔给看笑了。
“行啊,南大树,你还有点儿骨气,居然能挺这么长时间。
好好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挺多久!”
说完,三叔扇南大树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巴掌的声儿就更响了。
其实南大树早就想说签字了,只是三叔这巴掌没有停,也没有给南大树说话的时间啊!
但现在三叔的巴掌更狠了,南大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先是“呜呜”了两声儿。
不是南大树不好好说话,是他的脸被三叔给打肿了,说话也不清楚了。
三叔毕竟有些岁数了,他早就觉得累了。
为了能赶紧让南大树签断亲书,三叔就憋着口气一直抽南大树。
现在南大树终于有反应了,三叔也就顺势停了巴掌。
“怎么着?还想接着挨打呗?”三叔嘲讽的看着南大树。
南大树被打的早就流眼泪了,现在脸也肿了,还委屈上了,“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欺负他似的。
三叔可看不了南大树这委屈样儿,膈应的不行不行的。
他不耐烦的大声儿说:“你还哭上了,你有什么脸哭?!
这么多年虐待孩子的事儿不是你干的,今天绑了小栀的事儿不是你干的?你委屈什么?
我看你就是因为咱爹死了多年,没人在打你了,好日子过得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还真的就跟三叔说的一样。
当初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南大树可没少挨老爷子的打。
即便南大树都结婚了,但凡老爷子看到南大树做的有什么不好的,那也是拿过棍子就是抽,管你是不是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可能也就是在老爷子这种重压之下,南大树那恶劣的性子才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
后来老爷子过世了,南屿他们的亲生母亲第二年也没有了,南大树的真实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你签不签?你要是不签,咱哥俩接着继续!
爹不在了,我这个当弟弟的接着教育你!”
说完三叔就又薅住了南大树的领子,作势就又要接着扇南大树巴掌。
南大树抓住三叔的手腕,口齿不太清楚的赶紧说:“我签,我签,我签还不行嘛!”
三叔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是愿意签了,在打下去三叔自己也没有力气了。
“签!赶紧的。”
三叔虽然自己知道自己要没有劲儿了,可这气势上却不能让南大树看出半点儿异样。
南大树委委屈屈的看了看三叔,又转头看了看南屿跟南栀。
南屿跟南栀全都厌烦的别开了视线,根本就不跟南大树对视。
南大树这个时候才开始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才开始后悔今天不应该绑了南栀的。
但他也就只是后悔今天的事儿,并没有去反思这些年对孩子们的亏欠。
这人啊!不到真正失去了,是不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
毕竟现在南屿南栀还站在他的面前,南大树还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等以后南屿跟南栀看到南大树就跟看到什么脏东西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是南大树开始后悔的时候呢!
南大树做足了一个被迫签下断亲书的模样,可围着的这么多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情他。
还在南大树在最后一张断亲书上按下手印以后,爆发出了一阵的叫好声儿。
南大树错愕的向着周围看了一圈儿,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都在叫好。
三叔从南大树的手里将三张断亲书都拿过来,自己果断的见证人那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然后才将断亲书拿给了大队长跟村支书。
大队长跟村支书也没有犹豫,签字按手印。
这一切都弄好了,三叔先是像扔垃圾似的将其中的一张断亲书甩到了南大树的脸上,还狠狠的剜了南大树一眼。
然后郑重的将一张断亲书交到了大队长的手里,这才拿着最后一张断亲书,满脸是笑的走到了南屿跟南栀的面前。
三叔重重的拍了南屿的肩膀几下,笑眯眯的说:“好孩子,以后你们就跟南大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你已经是大小伙子了,以后好好的保护姐姐和弟弟妹妹们。
三叔三婶儿也会帮着你的,好孩子,不用怕,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南屿郑重的接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断亲书,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断亲书,这才将断亲书叠好揣进了怀里,顺势就放进了空间仓库。
这可是他们以后面对南大树的底气,可得收好了。
确定放好了断亲书,南屿对三叔笑了笑就又看向了大队长,“大队长、支书,还得请您二位做个见证,一会儿我要拿着户口本去将我们姐弟四个的户口从南大树那儿迁出来。”
大队长跟支书都点了点头,大队长和蔼的说:“这是应该的。”
说完了这些正事儿,南屿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看向了还在地上趴着的李桂花姐弟三人,眼神开始变的越来越危险。
南屿打他们的时候是下了狠手的,骨折是必须的,他们现在要是能站起来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