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沉吟片刻,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也许只是巧合。
但也可能…那个人和我们一样,是从山下进来的。”
赵大走到洞口,望向漆黑的夜色,沉声道:“看来,明天我们得去一趟镇上,去那个悦来糕铺问问情况。”
“我同意。”
华山点头表示赞同,目光落在手中的碎布片上,心中思绪万千。
赵大转过身,走到洞内中央,环视众人。
“事不宜迟,我们商议一下明日的行程安排。”
二狗走到赵大身旁,挠了挠头。
“大哥,我觉得我们应该乔装打扮一下,免得打草惊蛇。”
“二狗说得有道理。”
铁柱附和道,摸了摸腰间的猎刀,“万一对方有所察觉,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华山也表示同意,“谨慎些总是好的,我们这次去镇上,主要是打探消息,不宜声张。”
他想起村长嘱咐他注意安全的话语,更觉得小心谨慎为妙。
赵大点点头,沉吟片刻,“那好,我们明天换上便服,天一亮就出发。”
四人围坐在火堆旁,借着跳跃的火光,仔细商议着明日的行动计划。
赵大分析了镇上的地形和悦来糕铺的位置,并安排了具体的行动方案。
华山和自己一起去悦来糕铺打探消息,二狗和铁柱则在镇上其他地方暗中观察,留意可疑人员。
夜渐渐深了,山洞外寒风呼啸,树影摇曳。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四人便起身准备。
“准备一下,走吧。”
他们将猎装换成普通的村民服饰,将武器藏在衣物底下,带了些干粮和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山洞。
四人沿着蜿蜒的山路,朝着山下走去。
到达镇上时,已是日上三竿。
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叫卖声,让四人感觉仿佛回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们按照之前的约定,兵分两路。
华山和赵大直奔位于镇子中心街道的悦来糕铺,二狗和铁柱则散开,在镇上其他地方暗中观察。
悦来糕铺的生意很好,店门口人来人往,香气扑鼻。
华山和赵大走进糕点铺,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系着蓝色围裙的店员立刻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赵大扫视了一眼琳琅满目的糕点,指着柜台上摆放整齐的桂花糕问道:“这桂花糕怎么卖?”
“五文钱一块。”
店小二热情地回答道,“我们店的桂花糕可是远近闻名,是用上好的桂花和糯米粉做的,香甜软糯,入口即化。”
华山从怀里掏出一块碎布片,递给店小二。
“小二哥,你看看,你店里最近有没有用这种布料包装过桂花糕?”
店小二接过碎布片,仔细端详了片刻,又放在鼻尖闻了闻,摇摇头。
“这布料…看着眼生,我们店里好像没用过这种包装纸。”
“你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人大量购买过桂花糕?”
赵大补充道,目光锐利地盯着店小二。
店小二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最近买桂花糕的人倒是不少,不过…大量购买的…好像没有。”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前几天倒是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买了好几盒桂花糕,我记得他付钱的时候,露出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店小二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长。”
华山和赵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喜。
“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华山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店小二摇了摇头,“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脸。
不过…”
他略一思索,又补充道,“我记得…他的身形…有些…有些像…像个女人。”
“女人?”
华山和赵大都有些意外。
“对,就是女人。”
店小二肯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穿着男装,但…走路的姿势…还有…身形…都像个女人。”
“多谢小二哥。”
华山拱手道谢,递给店小二一块碎银,“这是赏你的,不用找了。”
店小二接过银子,脸上堆满了笑容,“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离开糕点铺后,华山和赵大来到镇子西边的一家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待二狗和铁柱的消息。
华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却丝毫没有让他放松下来。
他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思绪万千。
那个黑衣女子究竟是谁?
她为什么要买那么多桂花糕?
她和树林里的怪异事件又有什么联系?
“华山兄,你在想什么?”
赵大注意到华山的沉默,开口问道。
华山放下茶杯,将糕点铺店小二的描述告诉了赵大。
赵大听完,眉头紧锁,“黑衣女子…手腕上有疤…这倒是条重要的线索。”
正说着,二狗和铁柱走了进来。
“大哥,我们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二狗语气略显激动,“镇东的成衣铺老板说,前几天有个黑衣女子在他店里买了一套男装,手腕上…确实有一道疤。”
“看来,店小二说的没错。”
华山说道,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铁柱补充道:“成衣铺老板还说,那个女子…好像…是从北边来的。”
“北边?”
赵大重复了一遍,陷入沉思,“北边…有什么呢?”
华山走到窗边,望向北方,目光深邃。
“我们…去北边看看。”
华山说道,语气坚定。
赵大点点头,表示赞同华山的决定。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二狗和铁柱也纷纷起身,表示准备完毕。
华山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熙攘的街道,转身跟着三人走出了茶馆。
四人沿着街道向北走去,渐渐离开了喧嚣的镇中心。
路旁偶有行人经过,大多是些挑担叫卖的小贩或赶路的农夫。
“你们跟上我。”
华山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三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摸了摸怀里的那块碎布片,以及另一块包着吃剩的桂花糕的油纸,心中始终萦绕着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影。
她究竟是谁?
为何要乔装打扮?
又为何要前往北方?
走了大约半天,赵大凭借经验,选择了一条较为隐蔽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