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劝告,许大茂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他倒是希望傻柱的鼻子是他一拳头打断的,可偏偏不是啊。
要不然赔点医药费,他都能乐乐呵呵的掏兜当场将钱交给傻柱。
“真不是,东子,虎子,我真没打他,我这一回来他上来就给我一拳,打我眼眶上了,然后又拽着我的衣领子往我肚子上打了....十多拳”。
许大茂哭丧着脸急得直跺脚。
现在傻柱伤得比他重,他简直比窦娥还冤。
“先回去吧,等傻柱回来,然后等街道跟派出所过来之后再说吧,唉,你现在说这还有啥意义呢?”。
“依我看,甭管怎么样,你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傻柱这小半年也没跟谁动过手,你又天天上杆子的贴上去嘲笑他,现在他伤得又比你严重,搁谁能相信你的话啊?”。
李大东耸了耸肩心里嘀咕道:“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不会以为挨几下就完事了吧?我的表演还没开始呢”。
为了替谭虎出气以及报上次许大茂立场不坚定的仇,李大东下午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还提前跟刘海忠打了招呼。
以要为了要尽快重新评选回优秀四合院的名义,以及要整治后院不团结分子为由说服了刘海忠一并参与进了这个局里。
早就对许大茂心生不满的刘海忠也是举着双手赞成了这件事情,所以刚刚他压根就没有搭理许大茂的辩解,直接就配合阎埠贵的说辞让人将傻柱送去了医院。
“我这....我真没打他,是他蹲在院门口守着我,我一回来就被他揍了”。许大茂浑身酒气脸颊通红的一路上委屈的喊着。
李大东跟谭虎也是一个劲的说道:“我们是相信你的,但是现在傻柱伤成这样了,我们相信你也没有用了啊”。
各自回到屋内之后,许大茂先是拿起镜子照了照他那张略长的脸,看着右边眼眶上已经红肿起来之后十分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酒以及棉花,咬着牙给自己上了药。
“不行,我不能被傻柱这么冤枉了!只要大家伙都相信我,派出所跟街道肯定也不会让我给他道歉赔钱的”。
“他就是一个混不吝,一个没有工作的街溜子,他是有前科的”。许大茂越想越憋得慌,但一想到李大东刚才分析的结论,
他的心里也是很快的想到了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在这半年时间里,傻柱成天被他冷嘲热讽又不敢动手打他,也是让他自尊心以及优越感越来越爆棚,现在要让他对傻柱低头道歉?
这简直比刚才被傻柱打的几拳还要难受。
放下镜子,许大茂先是来到谭虎家里直言不讳的开口说道:“虎子,一会你可得替我说话,咱们就咬定傻柱报复我!”。
“我现在就去找东子,咱哥几个一定要团结起来!咱都是.......”。
“我又没有亲眼看到傻柱打你,再说了,一会派出所跟街道来了,我还能替你扯谎不成?”。
“这件事,你别找我,我就是个没啥能耐的搬运工,但你也不是我领导,你别命令我”。谭虎板着脸冷哼一声直接将房门关上。
吃了闭门羹以及被拒绝的许大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站在谭家大门口死死咬着后槽牙,他是听出来谭虎话里的意思。
“哼,行,你不帮我是吧,走着瞧!”。
许大茂走到西跨院门口的时候皱眉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径直穿过月亮门往周家以及张建军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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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被带到医院的时候脸色已经有些苍白,额头上不断滑落着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水,躺在一张病床上被推进了手术室。
“怎么进手术室了啊?”。赶到医院的阎埠贵跟刘海忠得知傻柱被送进了手术室也是吓了一跳。
“不知道啊,医生说他鼻子断了,要马上做手术......”。阎解成哭丧着脸将医生检查的结论说了出来。
“是家属吗?别干等着了,抽个空先去柜台交医药费”。一名护士端着一个装有许多染血的纱布走出了手术室对着阎埠贵跟刘海忠说道。
“那个,老刘我.....我没带钱,我刚都躺下准备睡觉了”。阎埠贵尴尬的将裤兜翻了出来。
刘海忠闻言也是在身上几个口袋里翻找了一遍,但也只找出了几块钱。
傻柱现在又不是厂里的员工,看病治伤都没有任何的补助或是报销,光是刚才那些染了血的纱布跟棉花都不止几块钱了。
接下来说不定还得开药挂针甚至是住院,傻柱又不可能独自回家取钱或是委托他们进何家屋内取钱。
“那就先等傻柱做完手术以后再说吧,实在不行我明天在过来替他垫医药费吧”。刘海忠这段时间在李大东的讲解中也明白了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调解员。
反正傻柱也不敢赖掉他的钱,垫付之后他还能在街道跟派出所面前邀个功,又能在南锣鼓巷刷一波名声,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那个...爸,我这有点钱,您看够不够”。刘光天站在一旁角落里沉思了许久之后在心里斗争了许久咬了咬牙从裤兜里将这几个月攒下的工资拿了出来。
“你哪来的钱?”。刘海忠看着递到他面前的零零散散的钱,拿到手中清点了一下,居然有二十块三毛五,顿时眉头微微皱起。
“看在大东哥的面子上,我不是偶尔会被街道安排去干点活吗?这是我攒下来的工钱除了给您买过一瓶酒跟几包烟之外我都没怎么花”。
“您拿着去缴费吧,如果够的话您就不用费力来回折腾了”。刘光天如实的将这笔钱的来路解释了一遍紧接着刻意强调了一句:“大东哥当初帮我在街道那说零活的时候就告诉我,他不图我报答也不图我送礼,就希望我懂事,以后能让你面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