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屁!”
“风水风水,水为财,归水位即是归财位,你懂不懂?”
“不懂就闭上你的嘴巴好好学着点,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风水先生怒斥道,他本就年纪不大,三十来岁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叶小树听了只微微一笑,淡淡道:
“水是好水...确实是好水...”
“但这位却明显不是好位啊,流水为活,死水为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风水大师都不懂吗?”
风水先生听了微微一愣,心中觉得有多少道理,但面子上挂不住,只是冷笑道:
“哟?怎么着?你还真懂风水啊?”
“鄙人乃潮海派弟子,不知道你师从何人,又是哪里学的风水呢?”
此话一出,叶小树还没开口,一旁的陈有才便忍不住笑出声道:
“呲?就他?还懂风水?”
“他懂个屁!他要是懂风水,就不会落魄到只能看小电影自己动手了!”
“哈哈哈!”众人再次哄笑起来。
陈有才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他跟风水也算有一点点联系吧。”
“他爷爷叶彩金生前到确实是看风水的,听说在外边名声也挺大,但在自己村里面嘛...”
“也就那样吧,毕竟他家向来都穷得叮当响,但凡他爷爷要是有实力,家里也不会穷成那样!”
“这小子估计就是小时候跟他爷爷听了点东西,然后瞎编的吧,先生不必介意,这种人就是想找点存在感而已。”
然而风水先生听了却神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你爷爷是叶彩金?”
“怎么?你还认识我爷爷不成?”
风水先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点头道:“之前家父曾带着我跟彩金先生讨教过。”
风水先生说着又望向陈有才,正色道:
“彩金先生确实是个高人,他穷可不是因为道行浅,相反的,正是因为他的道行太高了。”
“所谓天道有缺,做我们这样的,泄露天机太多,往往都会有所报应。”
“所以一般人平时见到的厉害点的先生,大多都有残疾在身,要么瞎眼,要么瘸腿之类的,若无身残,那就要家人不幸了。”
“而彩金先生一生清贫也是一种天道因果了。”
风水先生说得头头是道,陈有才几人听了深信不疑。
叶小树也非常意外,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自己爷爷,当即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
“你跟我爷爷很熟吗?你最后一次见我爷爷是什么时候?他之前看风水的时候都跟哪些人接触过啊?”
叶小树本就正在查爷爷的死,听到有关爷爷的消息,立马激动地三连问。
然而,风水先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
“熟倒算不上,就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去南方看风水遇到难题了,带着我一起去找过老爷子。”
“也就是一面之缘吧,后来只是偶尔听过他一点消息而已。”
“你的风水就是跟你爷爷学的吗?”
“如果是跟你爷爷学的话,那倒是有真东西的。”风水先生正色道,言语间明显比之前尊重多了。
叶小树听了有些失望,只摇了摇头道:
“没,我爷爷从来没教过我风水的事。”
“而且从我记事起,他回到家里基本都很少说这些事的。”
“那你刚才说的哪些?”
“那是我自己学的。”叶小树淡然道。
“啥?你是说你自己自学风水?”风水先生脸上再度露出不屑的神色,摆了摆手道:
“好了,那我知道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就别耽误我们时间了。”
叶小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本来他不打算多管闲事,但知道对方跟自己爷爷有过联系。
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他便暗暗开启了神瞳,观察起四周的风水来。
神瞳视野里,周围山峦的灵气走向瞬间一览无余,叶小树顺着山脉灵气望去,最后视线正好停在陈淑仪藏身的位置。
巧了,陈淑仪误打误撞间,正好躺在附近群山里最好的一处穴位。
叶小树看着陈淑仪,心中也是不由得暗暗嘀咕:“好穴...好风水!”
此穴位才是正宗归水位,每到下雨天气,天水两分,正好跪在这山腰略缓处,而这种缓坡又不会积水,蓄水而不积水。
水来则流,水止则干,只蓄水汽而不积死水,这才是正宗的风水好穴!
而那风水先生选的位置却太低了,虽然也归水,但水满无处排,只会往下渗,久而久之地下就成了一个死水层,自然而然滋生瘴气。
虽然只是几步之隔,但在风水的功效确实天壤之别,一个好穴旺丁旺财,一个死穴却是破家破财,祸延三代...
叶小树心中已有计较,只是这时候陈淑仪正躺在那好位上,自己没办法点破。
叶小树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还是出言提醒道:
“哥们,听我一句劝,你选的那个位置动不得!”
“此乃聚瘴成煞的大凶之穴,这么多年也不知有没有凶煞成气候了,你一旦破了,非但主家有恙,连你自己也可能会有血光之灾的。”
风水先生听了又是呲一声冷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小子!你什么意思?”
“我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过多计较!你现在反倒得寸进尺了?”
“不但把我的风水功夫贬得一无是处,还要咒我死?”
“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小树也是一阵无语,沉声道:“我也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才提醒你的...”
“够了!”
“不学无术的家伙,真不到彩金先生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孙子!”
“滚远点!”
陈有才听了也怒斥道:“叶小树!先生让你滚你就赶紧滚!等下坏了我陈家风水,我饶不了你!”
叶小树见状也不再言语,只耸耸肩站到一旁静静等着。
陈有才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示拿出一根碗口粗的大木钉,对准了那聚陈淑仪尿的位置捶了下去!
只听一声声闷响,在铁锤的捶打下,粗木钉一寸一寸地扎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叶小树的神瞳视野中,一道道黑气也正从木钉下升了起来,钻进陈有才几人的鼻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