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用力地嚼嚼嚼。随着咀嚼的动作,香甜的味道逐渐在口腔中散开,许久之后,那股子苦味才被糕点的香甜渐渐压制。他又反复咀嚼了几下,确定苦味不再那么浓烈,又咬了一口糕点,这才把丹药和糕点一同咽了下去。
长舒一口气后,江归砚苦笑着对两人说:“现在好了。”
云述白有些愧疚,欲言又止,白若安则拍了拍江归砚的肩膀,“好了,苦尽甘来,晕眩可好些了?”
江归砚微微点头,“嗯,好多了。”
“小师弟,你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
“呃……”于是江归砚就拾起匣子,对灵蝶跟他们俩解释。
“是灵蝶指引我来到这里的。”
云述白微微眯眼,打量着那只灵蝶,道“那刚才那道光柱呢?也是你引发的吗?”
“呃,算是吧。”江归砚有些不自在。
“师兄,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啊?”
云述白看了一眼白若安,然后回答道:“小师弟,我们听闻此处有星幽草现世。这星幽草极为罕见,其珍稀程度堪称绝世无双。”
江归砚打开匣子,拿出里面的储物袋,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便从中拿出好几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草,问道:“是这个吗?”
云述白和白若安听到江归砚的话,立刻凑了过来。当看到那幽蓝光芒的草时,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白若安激动地说道:“没错,小师弟,这就是星幽草!真没想到,你还真的找到了。”
江归砚继续翻了翻匣子,里面除了留影石之外还有一打厚厚的纸,上面写着字。
江归砚满心疑惑,将这些纸递给了云述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兄,我识字有限,这上面的字我认不全,你帮我看看写的是什么?”
云述白接过纸张,刚看了几眼,脸上就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之色,不禁脱口而出:“是地契和田产,数量还颇为可观!天武皇朝和神武皇朝的顶尖势力的地契和田产差不多都在这里了,这等规模的产业,简直难以想象!”
白若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呆立当场。
云述白继续查看纸张,发现上面频繁出现“小星星”这个名字,他抬眼看向江归砚,问道:“小师弟,你可知道这个‘小星星’谁?”
江归砚微微一怔,回想起信中母亲对自己的称呼,腼腆地回答:“二师兄,小星星是我,小名,是我母亲取的。”
待云述白翻看到最后一张纸时,他轻声念道:“此乃嫁妆。”云述白也不禁愣住了。
江归砚听到这几个字,如遭雷击,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却忍不住上翘。
云述白满脸惊愕,对白若安说道:“小师弟你不是男孩子吗?怎会有嫁妆?”
白若安在一旁也忍不住说道:“小师弟,这嫁妆之事着实奇怪,你母亲此举定有深意,可为何会落在你身上?”
“我母亲她,在我未出生之时以为我是女儿身,所以我才会有嫁妆。”江归砚微微抬起头。
白若安目光中闪烁着好奇,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轻声问道:“小师弟,那除了这些地契和田产,那些女儿家的必备之物,可也在其中?”
江归砚的脸微微一红,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与尴尬,他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自然是有的。”
白若安先是微微一怔,似乎在脑海中努力想象着那些精致的女儿家物件与江归砚联系起来的模样,随后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江归砚反应过来:“小师兄莫要取笑我了。”
云述白将那一沓纸递给坐在地上的江归砚调侃道:“小星星,你的嫁妆。”
江归砚佯装恼怒地接过纸张,瞪了云述白一眼:“二师兄,莫要再拿我打趣。” 可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褪不去。
白若安见状,走过来拍了拍江归砚的肩膀:“好了好了,师弟,我们只是觉得此事新奇。”
江归砚因着先前的一番折腾,此时正毫无防备地坐在地上收拾着匣子,双脚赤着,未着亵裤的小腿和脚丫就那样直白地展露在空气中。
云述白本是与他交谈,目光随意流转间,却猛地被这一幕夺去了视线。他的眼神瞬间凝固,目光直直地落在江归砚那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脚上,像是被什么奇异的魔力深深吸引,一时间竟无法自拔。
那眼神中,初始是纯粹的惊讶,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紧接着,一抹难以名状的慌乱与羞赧悄然浮现,可目光却仍不受控制地胶着。
此时,一旁的白若安也瞧见了这场景。他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好笑,但很快意识到不妥,轻咳了一声试图化解尴尬。
江归砚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感一道炽热而又异样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
江归砚察觉到了云述白异样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自在。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见小腿和脚露了出来,便伸手扯了一下衣裙,将小腿和脚盖住。
同时,他微微抬起头,见师兄仍旧盯着他看,江归砚眉头轻皱,伸出手在云述白面前晃了晃,说道:“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盯着我发呆?”
云述白被这一句惊得浑身一颤,仿若从一场迷梦中陡然惊醒。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脸上的神情先是空白,随后被浓烈的尴尬所占据。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轻咳,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慌乱地将视线移向别处,眼神游离不定,不敢再与江归砚对视,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师弟,我……我并非有意,只是方才一时失神,你莫要怪罪。”
“我为何要怪罪你?”江归砚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困惑。
他对云述白的过度反应感到十分困惑,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身体暴露程度在人面前并无不妥。
江归砚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模样,心中虽仍有些许疑惑,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