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手指的方向,南宫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云雾山?”他轻声呢喃着这三个字。
子逸,你是不是藏在这?
记忆里,那个小小少年瑟瑟发抖,躲在衣柜里。
当柜门打开时,那小小少年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面上稚气未脱,偏偏眸子里按压着一股隐忍的决绝……
南宫晖收起思绪,阴恻恻地说:“去云雾山。”
幽影应了一声,一行人押着猎户,朝云雾山的方向前行。
还未到山脚,雾气已愈发浓重,连脚下的路都看得不真切。
猎户的脚步越来越慢,他心中充满恐惧。
村子里无人敢来这里,因为凡是来过这里的人,都再也没回去过。
这里是活人禁地,这是附近村子,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现在,他被逼着带路,还被逼着踏入这活人坟墓。
他还不想死,他刚成婚不久,才体会到人间妙处。
他停住脚步,朝南宫晖拜去:“王爷,前方几十丈就到了,也没小人的事了……”
南宫晖一个眼神,幽影瞬间闪至猎户跟前。
话还未说完,猎户就歪倒在地。
脖子上五个血洞,“咕咕”往外冒血,染了一地。
猎户的眼睛,睁得滚圆滚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只有嘴角的血沫,越来越多地涌出来。
……
此时,沈如风和云曼沉浸在旋涡里,难舍难分。
云曼眼神迷离,口中不断发出喘息声
沈如风的身上又添了些红色印记,脖颈处最为明显。
云曼喃喃自语:“沈郎,沈郎……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她的身体,像蛇一般扭动着,试图索取更多的爱。
沈如风微微睁开眼睛,有欲望,也有一丝隐忍的算计。
他低下头,衔住那颗红果子……
过了许久许久,沈如风累瘫在地上,身下冰凉。
他滚烫的身子,渐渐凉下来。
也不知这云曼,为何如此难弄?寻常女子,两次也到极限。
可她缠着他,一次又一次,足足有七次。
才肯放了他,瞧她那副神色,似乎还未尽兴。
冷下来的身子,让他觉得全身疼痛异常。
他忍不住,吸了吸凉气。
半靠着,倚在他胸前的云曼,似乎刚发现他的伤。
摩挲着他身上的伤痕,“沈郎,瞧瞧你这伤,看得我心都碎了。”
声音柔媚得,像是能掐出水。
沈如风的眸色暗了暗,忍着脾气:“云曼姑娘,可是真心心疼我?可这伤,都是拜你所赐。”
云曼的手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柔媚无骨的样子,娇嗔道:“沈郎,我是太爱你才这样。谁让你那般不解风情呢?别生我气,好吗?”
沈如风轻轻笑了,桃花眼似装了蜜糖毒药。
他握住云曼的丰腴,“我不生你气,你这样的美人,做什么恶事,都是能原谅的。”
云曼媚笑出声:“沈郎,说得可是真心话?”
沈如风指天发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对天发誓,真的不能再真。”
云曼的手,按上沈如风的唇,笑得花枝乱颤:“我信你,往后沈郎莫要喊我云曼姑娘,就喊我曼娘可好。”
“你我二人,就在这云雾山,做一对快活夫妻可好?”
云曼劫了那么多男人,这沈如风却最得她心。
原以为,他一介书生,定是不中用的。
没想到,他与别的男人,那么不一样。
他被她折磨成那样,都不屈服。
现在他愿与她欢好,定是对她动心,想与她长长久久。
沈如风忍住心中的不适,笑得如沐春风:“好,曼娘,你我就隐在这山林,做一对快活夫妻。”
云雾山山脚下,一片浓雾。
南宫晖一行人停在此处,已数个时辰。
这山正如那猎户所说,格外陡峭,无人能上去。
因为这山壁,几乎是垂直的,而且山壁处光秃秃,没有树木。
南宫晖的脸色,阴沉得像暗夜修罗,十分恐怖。
幽影举着一个火把,沿着山转了又转。
忽然他弯腰,捡起一个东西,迎着火把,看了又看。
他握紧手中的东西,来到南宫晖跟前。
“殿下,您看这个?”
南宫晖定睛一看,一根藤,一根裂开的断裂的藤。
“这不是一根藤吗?”南宫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您再仔细看看。”
听到这话,南宫晖接过幽影手中的藤。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那藤的一侧,磨得格外光滑,还有些细细的缝。
“这藤被人用过?”
幽影肯定道:“没错,这云雾山的山顶,肯定有人上去过。”
南宫晖冷哼一声:“既然别人能上去,那本王也得上去瞧瞧。幽影,你去安排。无论如何,今日本王上定了。”
幽影躬身退下。
地宫里,云曼此刻的心,满满的。
不像之前,采阳过后,只余空虚。
这一次,她的心满满当当,仿佛爱情已来临。
她起身,扶起沈如风:“沈郎,既是夫妻,怎能待在这呢?我扶你上去。”
沈如风的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他揽过云曼的腰,笑道:“好。”
两人走出笼子。
沈如风余光,扫了一眼那些金丝笼,眸中有一丝杀意。
似乎觉察到杀气,云曼抬眸看向他。
可未看到一丝异样,沈如风的桃花眼中,除了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别的什么都没有,他的眸,映着她的脸,艳丽无双。
“怎么了?曼娘!”沈如风轻声问。
云曼垂下眸子:“活到这么大,沈郎是我最动心的一个。”
像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难不成曼娘,还有别的男人?”
“自然没有”云曼有些心虚。
说话间,两人已从地道出来。
只见石板忽地打开,刺眼的光,照进暗道。
沈如风多日不见阳光,眨了几次眼,才渐渐适应这光线。
眼前,是一个房间,准确说,是女子的闺房。
屋子里香气缥缈,而他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床榻。
床榻周围,垂着红色床幔,质地轻柔。
跟府中女子卧室不同,这里布置得香艳无比,堪比青楼。
掩盖住眸中的鄙夷,沈如风问:“这是曼娘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