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咱们又见面了,这是唱的哪一出?”陈铭咧嘴一笑,缓步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又是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昨天徐守正差点一脚废了他,杨不举对此怀恨在心,“你什么意思,老子办事轮得到你来插手?”
陈铭笑道:“抓反贼就抓反贼,搞这么多事情干什么,非要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陈铭扫视一周,村西的烟雾还没飘过来,四周隐约能够看到其他县的官差踹门抓人,不是动手的时候。
“我有欺负他们吗,老子这是在日行一善,懂不懂?”杨不举不耐烦地招手,“这娘们我先看上的,想要女人自己去抢。”
陈铭撇了妇人一眼,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杨兄弟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我也很想见识见识杨兄弟的针法。”
“你玩你的,我看我的!”
针......针法......
回过味来的两个衙差忍不住笑出声来,杨不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许笑,都给老子闭嘴,老子不会什么针法!”
“哦?不是针法......”陈铭一拍脑门,“杨兄弟是个体贴入微的人啊!”
“体贴......入......微!”
杨不举的心态都炸了,周遭的衙差更是一个个哄堂大笑。
这位陈都头的嘴还真不是一般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管老子是体贴入微,还是用的针法,这娘们我要了,要女人你自己去抢!”
杨不举大吼一声,作势就要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杨不举的裤子上,他们也很好奇这位名叫不举的男人,到底是会用针法的老中医,还是个体贴入微的好男人。
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杨不举就算脸皮再厚也弄不下去,他抬眼一看,前方不就有烟雾嘛,这不就是天然的屏障?
卧槽!机智如我!
“你们两个把这娘们拖到烟雾里面去,老子让你们看看什么他娘的叫实力!”
妇人惨叫着被杨不举带着的两个官差拖进了烟雾里,众人见没有好戏看便随即离开继续抓人,陈大都头也随之消失。
烟雾中。
杨不举气地够呛,“嘲笑我,他娘的,你个狗东西敢嘲笑我,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行不行!”
“你们两个给老子按住她!”
两个衙差连忙将妇人按住,妇人泪如雨下,叫喊道:“不要,不要啊!来人啊,谁来救救我!”
她一个弱女子,能抱住孩子就已经竭尽全力,哪里能反抗得了?
她的心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救你?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杨不举狞笑不已,“老子今天就要探探你个臭娘们的深浅!妈的,狗日的陈铭,老子行不行,用你个狗日来说?!”
“啧啧......你也不行啊,细狗。”
陈铭略带调笑的声音从杨不举耳边响起,杨不举只感觉裤裆一紧,裤子都来不及提起来,抄起刀怒吼道:“陈铭,出来!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砍死你个杂碎!”
“哈哈哈,陈都头,别这样,搞得我们杨哥都紧张得不行,哈哈哈。”
两个衙差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以为陈铭再和他们开玩笑。
唰唰!
忽然,两道寒芒从烟雾之中闪过,那两名衙差忽然感觉脖子处传来一道刺骨的冰冷,他们下意识地捂住脖子,可是仍旧止不住鲜血从脖颈流出。
“陈......陈......都头......你......”
“诶,不好笑吗?你们怎么不笑了?”
陈铭冰冷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眼神仿若寒夜霜刀,冻得人心底发颤。
两名衙差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他们颤抖着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涌出来的鲜血瞬间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咯咯”的可怖声响,身体一软,轰然倒地。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幽默”的陈都头手下。
杨不举整个都傻了,双手握着刀瑟瑟发抖,裤子都忘了提起来,“陈铭......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敢违抗上官的命令,杀害同僚,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浓郁的烟雾遮蔽双眼,杨不举完全看不清陈铭究竟在哪。
“所谓上官不过是命比你们稍微好一些而已,恰好你的命又比河西村的老百姓好一些,仅此而已。”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浓雾中缓缓走来,面容逐渐清晰,杨不举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后退,下一秒,却被自己的裤子绊倒。
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啊!”杨不举坐在地上举着刀大吼,“陈铭......我姐夫是东江县知县......州牧、司马大人皆是在此,你......你......杀了我......你跑不掉的!”
陈铭拎着刀缓缓朝着杨不举靠近,“你一个死人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别怪我,要怪就怪......”
“你命不好!”
陈铭抬手便是一刀狠狠砍在杨不举的头上。
唰!
一道寒芒闪过,杨不举人头落地,死不瞑目,他至死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
陈铭走上前将他扶起,“还能走?”
妇人点了点头,惊魂未定。
“向西走,去山里,应该能碰到你们的同乡,兴许还能活命,快走!”陈铭低吼一声。
那妇人抱着孩子对着陈铭深鞠一躬,旋即消失在陈铭眼前。
陈铭看着地上杨不举的人头,猛地一拍脑门,“他娘的,这孙子还欠我二十五两银子,妈的,冲动了!”
虽说抢了杨不举家,可是帐不能这么算,凭本事抢的,跟杨不举还的,那是两回事。
正在陈大都头郁闷之际,烟雾外忽然传来一道呼喊声,“来人!快来人啊!河西村的反贼要跑,拦住他们!”
河西村的反贼,常达他们又回来了?
陈铭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纹,此刻河西村全都是官差,常达他们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