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情已经办妥了。”他说着,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却传来焦急的声音:“唐总,大事不妙!钱领导被捕了,他的手下也在接受调查,我恐怕也要被革职了。”
这话一出,唐骏与赵建忠的脸色瞬间煞白,笑容荡然无存。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骏急切追问。
“药监局领导江志宏亲自出马,钱队长已经招供,如今身陷囹圄,韩氏集团的赵志辉也被捕了,江领导正在穷追不舍,誓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恐怕也难逃一劫,唐总,你得罪了什么人啊!”对方的声音满是恐惧,“钱领导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此事能惊动江志宏,显然非同小可。
“不说了,他们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绝望,随后传来威严的指令声。
嘟嘟嘟……
电话里只剩下忙音,唐骏与赵建忠对视一眼,表情阴沉至极,桌上的佳肴瞬间失去了滋味,整个包间仿佛被乌云笼罩。
夜已深沉,十一点半,唐越提着买好的物品,来到了与江志宏约定的地点,江志宏并非独自一人,身旁还站着一位官方大队长,钱波。
唐越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揣测,这个地方的选择是否别有深意。
在那个年代,江志宏分到了一套单位福利房,老旧却承载着满满的故事,他是个正直的人,不贪小便宜,对老物件有着不解之缘,这一住,就是十几个春秋。
岁月在房子上刻画着痕迹,但地理位置却十分给力,小区绿树成荫,旁边还有条小河潺潺流过,宁静又安详。
走进江志宏的家,首先迎接你的是宽敞明亮的门厅,大门敞开着,任由阳光自由洒落,家里布置得简单大方,角落里绿植盎然,给家添了几分生气。
墙上挂着一幅书法作品,“光明正大”四个大字,彰显着主人的品格,对唐越来说,这里就像是一个温暖的港湾。
江志宏一个人住在这里,工作成了他生活的重心,以至于到了晚年还是单身一人,没有家庭的牵挂,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责任和义务。
然而,唐越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感觉到这里有种说不出的氛围,眉头紧锁,开始在屋里仔细搜寻,钱波在一旁小声嘀咕,质疑唐越的能力,却被江志宏严厉打断。
“小唐,我这可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当唐越提到死气时,江志宏连忙解释,钱波不屑地笑了笑,毕竟这是官方认可的安全住宅区,哪会有什么异常。
“我只是说感觉不对,并不是说真有人去世。”唐越耐心地说,“而且,你这房子最近是不是翻新过?”
“是啊,老房子总有些问题,我们修缮了一下。”江志宏回答。
唐越的目光停留在西边墙角,似乎那里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以前损坏最严重吧?”他问。
江志宏点了点头。
“那我们需要打开这面墙看看。”唐越提议。
江志宏犹豫了,毕竟刚装修好,又要拆墙,钱波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唐越在捣乱。
“说不定问题就在这堵墙后面。”唐越坚持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钱波满脸不乐意。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先走了。”唐越说着,作势要走。
江志宏一看,急了,连忙喊道:“小唐,请留步!”
他转身拿起铁锤,走向墙壁,钱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江局,你真要听这小子的?好端端的墙为什么要砸?”
但江志宏已经下定了决心,对唐越的信任让他没有犹豫,只听“砰”的一声,铁锤落下,墙壁裂开,又是一锤,“咚!”墙壁开始松动。
“咦?里面是什么?”两锤下去,江志宏发现了异样,墙体里竟然藏着不明物体,他继续砸墙,不一会儿,一个惊人的发现出现在眼前。
一把沾满血迹的砍柴刀,旁边还有一堆骨头。
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江志宏和钱波,看到这一幕也脸色大变。
“这是人骨。”江志宏的声音低沉,心情沉重,在自己的家里发现这些,他的心猛地一紧。
“死者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所以死后的怨念难以散去。”唐越解释说,“本来,你的正气能抵御这些负面能量,但砍柴刀破坏了风水,导致你头痛难忍。”
“看来,装修时可能混进了一个杀人犯,把凶器和遗骸藏在这里了。”唐越补充道,听到这里,钱波对唐越的怀疑已经变成了惊叹。
砍柴刀和人骨上弥漫着浓浓的黑气,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正当江志宏想要说话时,他突然感到头痛加剧,房间里的灯光也开始闪烁。
看着江志宏痛苦的样子,钱波焦急地问:“小唐,有办法解决吗?”
唐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当然有。”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和一瓶朱砂,迅速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同时,他在心里默念着清明咒,这是他从一位老前辈那里学到的净化邪恶的力量。
房间里,冷风忽起,唐越笔下生风,最后一笔落下,那张黄符竟自燃起来,他对着空气轻语:“大姐,放手吧,江先生并非你的仇家,何须纠缠?”
“请信我,他们是正义的使者,定会寻出真凶,为你申冤,你可以安息了。”唐越的声音温柔而坚决,仿佛真有灵魂在倾听。
“江局,快看那……”钱波轻推江志宏,指向一处奇景,江志宏定睛望去,只见空气中似有个模糊身影正向唐越鞠躬,他揉揉眼,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但再睁眼时,那身影已无踪影。
“江先生,现在感觉如何?头还疼吗?”唐越面带和煦笑容问道。
江志宏一愣,方才还沉浸在那奇异景象中,竟忘了头痛,此刻一试,果然神清气爽,先前的剧痛已消失无踪。
“多亏唐神医!”江志宏感激地说。
“不必言谢。”唐越摆手,“但此事未了。”
江志宏心一紧,可不想再受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