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的老巢坐落于一家酒吧里面的地下赌场。
原来这里生意火爆,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
是不可多得的老窝圣地。
酒吧门口——
雨落芬芳。
李自由及虎妞的手下也只能挨着身子在屋檐下躲雨。
不难看出眼前的酒吧。
其地下隐匿着一座赌场,宛如一座被黑暗吞噬的罪恶渊薮。
一目望去酒吧的地面层已是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招牌在狂风中吱呀作响。
仿佛是濒死之人的绝望呻吟。
门窗玻璃大多破碎,仅剩的几块也满是裂痕。
像是一张张扭曲的脸,窥视着这末日的惨象。
墙壁上涂鸦与污渍斑驳陆离,那是曾经的狂欢与暴力留下的痕迹。
如今在末世的映照下更显阴森。
“进去吧。”
见李自由又开始发呆。
虎妞叮嘱道。
后者点了点头。
这间酒吧自己以前来过,只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好事。
当时跟哥几个进来喝酒,瞬间想碰碰运气。
看看能不能把到妹子。
没想到妹子的拿捏到手了,结果却是拿捏到了一个黑帮老大的女儿。
对方直接派了五六个小弟直接把自己哥几个堵在酒吧门口。
提棍就是一通乱打。
哥几个直接被打的差点进医院。
自己更是被打断了一条腿,休养了五个月才勉强好一点。
迄今为止,那个老大狰狞的面孔都深深烙印在自己脑海中。
那嚣张的嘴脸,让自己做了三个月噩梦。
哪怕是现在,都不一定挥之得去。
印象里,老大的女儿名叫王嫣然。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当时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
后者对自己也是有点意思。
奈何她爹非要插进来一脚。
“跟你打听个人。”
李自由突然看向虎妞。
后者一脸疑问。
“讲。”
“王嫣然。”
三个字一出全场的目光齐刷刷朝那李自由看去。
一个个娇艳美眸之中难以掩饰的惊讶。
虎妞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仅是柳眉微挑。
一旁血玫瑰一脸诧异的盯着李自由。
红唇一撇开口道。
“你怎么会知道王嫣然?”
闻言,李自由点了点头。
果然,虎妞一帮人是知道此人的。
“呃……”
血玫瑰支支吾吾半天开不了口。
美眸不由得瞟了瞟一旁久没说话的虎妞。
好似是因为她在。
才不敢开口。
“说吧。”
虎妞幽幽一叹。
闻言,血玫瑰这才唯唯诺诺开口。
“虎姐之前跟随的老大,就是王嫣然的爹。”
“什么?”
李自由眉头一挑。
不会这么巧吧?
那这么说来,王嫣然的爹是死在了虎妞手中。
也是间接性帮自己报仇了。
“那她在哪里?”
李自由突然看向血玫瑰。
略带些许急切开口。
不难看出,这个王嫣然对李自由而言。
也是具备不一样的关系。
连虎妞也是一愣。
身后血玫瑰一脸踌躇。
“她走了。”
“走了?”
“走了还是死了?”
“说清楚一点。”
李自由眉头一挑。
这番话说的自己云里雾里。
“自虎姐那次将她爹爹残忍杀害之际。”
“就走了。”
“不过后面末世爆发,她又回来了。”
闻言,李自由眼神一紧。
回来?
“回来干什么?”
“回来报仇。”
“报仇?”
李自由眉头一挑。
王嫣然一个弱女子,拿什么报仇?
“没有成功,被虎姐打败了。”
“后面,又走了。”
闻言,李自由点了点头。
不难看出,这王嫣然。
也是一位超人类。
自诩有了些许本事就想回来报仇。
只不过虎妞同样不是泛泛之辈。
直接给她拿捏了。
“问够了么?”
虎妞慵懒靠在门边开口道。
“嗯。”
“走吧。”
踏入酒吧内部,一股腐臭与陈酒混合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在尘埃中摇曳,似明似灭。
将那破败的景象映照得忽隐忽现。
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已断裂成几截,碎片散落一地。
曾经光洁的桌面如今布满了划痕与污渍,见证了无数次的挣扎与绝望。
吧台前,几个衣衫褴褛的身影或坐或躺。
李自由眉头一挑。
不由得看了看虎妞,这酒吧里面,怎么还有人?
后者没有理会他。
自顾自漫步而去。
吧前前。
酒保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那一排排参差不齐的酒瓶。
大多已经干涸。
仅有少数还残留着些许浑浊的液体,似是这个酒吧最后的眼泪。
角落里,一台破旧的音响时不时发出“滋滋”的杂音。
偶尔夹杂着一段扭曲变形的音乐旋律,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愈发衬出这里的寂寥。
在这里,稀稀疏疏的人眼神空洞地守着自己那一份残羹冷炙。
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每一个人都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这末世的酒吧里。
用仅存的一丝力气,在酒精与回忆中麻醉自己,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将自己彻底吞噬。
看到虎妞一行人之际更是被吓的缩到角落。
好似这个女人,是主宰着他们命运一般。
很快,走过酒吧。
顺着那狭窄且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楼梯向下,便是地下赌场。
刚踏入,一股浓烈的烟酒味与汗臭味便扑面而来,混杂着一丝血腥气。
令人作呕。
灯光昏黄而闪烁不定,仿佛是末世那摇摇欲坠的希望,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
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破旧的吊灯,灯罩残缺不全,灯丝在电流的刺激下微微颤抖。
将光影摇曳得忽明忽暗,让赌徒们的脸看起来如同鬼魅。
赌场的中央,一张张形状各异的赌桌杂乱地摆放着。
有的缺了角,有的桌面满是划痕,那是无数次激烈的赌博与争斗所留下的“纪念”。
筹码在赌桌上堆积如山,颜色各异,却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金属光泽。
周围,一群群眼神空洞却又透着狂热的赌徒们围聚着,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却在押注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仅有的物资或生命筹码推向前方。
看到这里李自由一愣。
都什么时候了还赌博?
而且还在虎妞的地盘上这么乱来?
而且虎妞看到这一幕确实并没有什么意外。
“想玩就玩。”
“无所谓。”
“打扰到我,只有死。”
闻言,李自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