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说完我应了一声就把电筒咬在了嘴里,然后去攀爬旁边的大树藤。
这树藤上面全是那种类似桃树的胶脂玩意,伸手摸上去黏糊糊的,两只手抱紧之后我就让猴子把腰带给解开了。
结果,腰带刚一解开我正准备双脚蹬着树藤打算手脚并用慢慢往下爬呢,随着拉力的消失,我才发现这些类似桃树胶的玩意坑了我一把,真的是太滑了。
我两只手加两只脚根本抱不住,整个人直接顺着大树藤就滑溜了下来,接着一屁股就坐到了下面的堆积物上。
好在上下的空间高度并不高,而且地面上早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胶脂,所以才没造成任何伤害。
但我着实是被吓了一跳,而且手上和脚上全都沾满了那种胶脂,树藤上面的胶脂被我给撸了一层下来。
但这也让我看清楚了树藤的情况,看上去被那些类似桃树胶的东西包裹着很像是大树藤,实际上却是悬吊下来的一条大铁链。
刚开始我就有些纳闷,这里哪来这么粗的树藤呢,没想到是大铁链,可是这大铁链吊着的是什么东西呢?
我正思索着上面的猴子忙朝我问道:“你没事吧生哥?看你滑溜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说完还忍不住的在上面笑出了声。
看猴子这么明知故问又略带坏笑的样子,我也懒得跟他斗嘴,就没好气的对他说:“我看你是想要让革命友谊的小鞭子抽打你了,皮痒痒了是吧,还好这下面也都是那些类似桃树胶脂一样的堆积物,要不然我的屁股肯定开花了。”
“你们先在上面待着,我确认安全了再叫你们下来。”说完我朝猴子打了个手势就举着手电筒围绕着排水口下面的这片空间打量起来。
说来也奇怪,上面的通道那么多的蜗牛状外壳,可这下面却寥寥无几,全是一层层的那种桃树胶脂,难不成这些东西具有自我生存的选择意识不成?还是对这下面空间的环境不适应才全扎堆到上方的通道之中。
边想的同时我边打着电筒围绕着下面的空间就转了起来,先是观察了另外三根垂吊下来的铁链。
另外的三根铁链顶端和之前滑下来的铁链一样,上方的排水口全部被那些类似桃树胶脂一样的东西夹杂着蜗牛状外壳给堵的严严实实,并没有被凿撞开的痕迹,说明除了我之外,这里还没有人下来过。
四周除了垂吊下来的这四根铁链之外,并没有其它什么异常的地方,就只有中间凸起来的那片长方形区域了。
这片长方形的区域高度大概一米五左右,上下四周也都已经被那种类似桃树胶脂的玩意给包裹着,暂时看不清楚里面所包裹的具体是什么。
但之前所见到的那片绿莹莹的亮光就在这片凸起来物体最上方的表层,现在离的更近了些,电筒照上去之后那种绿莹莹的光泽感更加明显许多。
我忍不住举着电筒又凑近了点,想去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透过电筒光的照射能产生如此晶莹的亮光。
可等我走近了一些后再细看起来的时候才猛然感觉就那么一瞬间仿佛已经潜入了水底一般,而那些绿莹莹的光亮正随着水流来回在水中荡漾,一片片来回飘荡的绿莹莹画面浮现在了眼前。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春天刚钻出泥土生长出来的一片片嫩芽,它们正迎风飘舞,有种非常惬意的美感。
就在我沉醉其中看的正入迷的时候,突然从那些绿莹莹的嫩芽中猛的就伸出来一个麻绳套索,不等我有所反应就快速的朝我套了过来。
我根本来不及躲闪,麻绳一下子就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套中我脖子的一瞬间迅速就开始自动收紧起来。
几秒钟的功夫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就开始涌了上来,这一瞬间我都感觉脖子马上就要被它给勒断了一样!
麻绳套索上来就越勒越紧,我拼命的伸手想去拉、去扣住它,可结果无论如何也拉不住扣不进去,连根手指头都扣不进去一点。
我想喊叫上面的猴子救援却也只能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响,想要转头却也被绳子给拉扯的根本无法转动,不管我怎么挣扎始终都无法摆脱眼前的情况。
就在我快要窒息闭上眼陷入绝望的一刹那,突然我右侧的大臂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紧接着一个踉跄差点就栽倒在地面上,还好又被一只手给及时搀扶了起来,我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只见猴子正伸手拉着我的胳膊,他另外一只手握着手电筒和裤腰带,他满脸着急的对我说:“我的革命战友,你在干嘛呢?干嘛呢?开玩笑你也得分个时候和场合啊,搞得中邪了一样我叫了你几声都没反应!”
“得亏我边下来边朝你补上一脚,要不然我看再慢上个几秒钟你要神经兮兮的非自己把自己给掐晕不成。”
我此时还没缓过来气正弯着身子一只胳膊被猴子搀扶着的同时,另一只胳膊颤颤巍巍的握着拳头压在膝盖上方大口喘着粗气。
听到猴子着急的语气我转头又看了看他,只见他正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另外一只手里的裤腰带上附带着很多那些类似桃树胶脂一样的玩意,有一部分在往下滴落。
看到这里我顿时就明白过来,刚刚自己是被那一片绿莹莹的东西给蒙蔽了双眼,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猴子应该是在排水口的位置看我的样子不太对劲大声叫喊我也不回应他,所以他才赶紧用腰带套住铁链滑了下来,滑到我边上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就朝我踹了一脚,这才把我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我又缓了几秒钟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对他说:“卧槽,猴子啊,我刚刚差点就交待在这儿了,还好有你,他妈的这堆绿莹莹的玩意有问题,我刚刚就盯着它们看了几秒钟而已,就被带入了幻觉之中。”
刚跟猴子说完排水口的位置就传来了冷叔的声音:“许后生,你们俩怎么啦?我刚刚看猴子着急忙慌的就爬了下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下面有没有发现别的出口呢?”
我听到上面的冷叔言语中像是发现了下面的异样,便忙对他说:“没事没事,刚刚遇到了点状况,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先别下来,暂时还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出口,我跟猴子再确认一遍,没问题了你们再下来。”
我当时并没有多想,毕竟我刚刚不小心被那绿莹莹的东西给蒙蔽住了双眼导致出现了严重的幻觉,说明下面这空间并不安全,我同猴子确认完再让他们下来也不迟。
结果我刚和上面的冷叔说完好意让他们再在上面等一等,却听他又急着对我说:“哎呀,你们俩都已经在下面了,我们不能一直在上面干等着坐享其成,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起排查,我们现在就下来。”
冷叔说完之后不等我跟猴子回应,直接就从排水口缓慢的往下爬了下来。
猴子一看这架势忙皱着眉头小声对我说:“生哥,这小老头挺搞笑的,什么玩意还咱们一起排查,我看这小老头是怕咱俩把他们叔侄给丢下不管了吧,你看他刚说完之后麻溜就滑下来的劲儿,精神的很、、、”
不等猴子说完我忙压低了声音打断他说:“好了猴子,咱们心知肚明就行了,这叔侄俩之前在我的印象里还是蛮有魄力的一种,经过接触一番下来印象大打折扣啊,看来也不过如此,但是我一直觉得他们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们,有机会得想办法让他们主动开口。”
我对猴子说完之后猴子便朝我点了点头俩人没再过多言语,等冷叔滑下来之后,我同猴子接应了一下上面的狼三儿,四个人此时全部都到了排水口下方的空间之中。
我先提醒了一下大家要注意那一片绿莹莹的东西,千万不要凑近了盯着它看,否则容易产生幻觉。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绿莹莹的一片是啥玩意,但知道其厉害程度就行,只是这东西生长在正上方,那下面的东西应该也不是善类。
于是打着电筒围绕着这片绿莹莹下方观察起来,结果还没等我走两步路,冷叔突然惊讶的在一旁说:“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死草么?三儿,你快也看一下确认一下!”说完还朝身后的狼三儿招了招手。
我赶紧上前示意他们不要离的太近,这玩意之前我在排水口上面看的时候没事,下来远距离看的时候也没有事,就是离的近观察才出了事,别俩人也都给带入幻觉了。
冷叔朝我点了点头,招呼完狼三儿后赶紧往后又退了半步,同时拉着狼三儿的胳膊指着那片绿莹莹的东西让他确认。
我和猴子见他俩看起来真的认识这东西,索性也就站在旁边再次看了起来。
不过,这次我可不再盯着那绿莹莹的东西看了,免得又被它带入幻觉,听听他们俩如果真认识那些绿莹莹的东西应该会讲些啥,听听倒无妨,于是我把视线稍往下移打着电筒看下面的玩意。
电筒照到下方的长方形物体,实际上也看不出来什么,因为表面都被那类似桃树胶脂的东西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透着电筒光只能大概看到里面的一丝轮廓,现在我刚好站在一个角的位置,伸着头贴近点细看,可能因为角落的方向覆盖的堆积物相对较少竟隐约看到里面像是一个棱角,有点像是一口棺材角!
刚看到这里就听到狼三儿对那冷叔说:“这些草确实是不死草,不过这里怎么会遇到这种稀缺的植物呢?而且这玩意并不会致人出现幻觉之类的,这种草只是一味稀缺的药材,性阴,环境来说倒是比较适合其生长。”
说到这里狼三儿停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又接着说:“但在地底这么久的时间,不可能只生长出这么一点点,而且草叶生长这么久不可能持续保持绿莹莹的样貌。”
“因为这种不死草的主要命源在根部,草叶是会枯萎的,可这草叶都好像是变成永生了一般,一直这么绿莹莹的生长、、、”
我听到这里顿时就也疑惑起来,连忙起身上前问他:“不对呀,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为什么我刚刚会被它给蒙蔽了双眼,而且同时带入了幻觉之中呢?会不会是你们将它给认错了?这东西并不是什么不死草?”
那狼三儿听我说完先是看了看冷叔,然后又和我对视了一眼,转头又看向了那片绿莹莹的不死草,随即才肯定的对我说:“不会认错,这一片确定就是不死草。”说完继续又认真的看起那片草来。
猴子听完在一旁差点笑出了声,忙问道:“你们这说来说去不是矛盾了么,冷叔和狼三儿说这什么不死草没什么问题,生哥又说近距离看了这些草会被蒙蔽双眼带入幻觉,那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冷叔和我都被猴子这一问给问住了,我心想我要是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就好了,早就跟你们解迷题了,无奈对他们说道:“不管那么多了,是不死草也好,不是也罢,无关紧要,我刚刚看那个角的堆积物有点薄,隐约看里面像是埋着一口棺材,说不定就是这口棺材搞的鬼呢。”
我话刚说完突然在我们几个人的头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仅停了一两秒钟接着又传下来了两声同样的闷响!
顿时我们三个人都不再纠结草不草的问题了,安静的仰起头打着电筒观察起头顶的另外三个排水口!
我寻着声去看是哪个排水口在发出响声,听这声音很大可能是另外一个梯队的人和我们一样也寻到了头顶的排水口。
我仰着头边看边听朝着最近的一条铁链连接的排水口靠近,此时没有留意到旁边的狼三儿一脚就踩到了他的脚面上差点还被他给绊倒。
我忙收回电筒想同他打个招呼不是故意的,但是当电筒光亮划过他脸颊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这个家伙不太对劲!
狼三儿此时脸色发青,他双手正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两颗眼珠瞪的溜圆,都已经有点充血的征兆了!
一看这情况竟然和我刚刚进入的幻觉一样,虽然我们一直觉得狼三儿这些人不是好人,但摆在面前更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我抬起胳膊一肘就把他正在死掐自己的手给撞开了,他的双手刚被我撞开就浑身一软慢慢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