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内,小青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陷入了沉思,在她的身旁,一名黑袍男子并肩站在一起,同样出神的望着天空。
“一个世界的怨念吗?还有一位帝王的,啧啧,喂,黑色的那个,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
“算了,料你也没有办法。”
“你有?”
“嘿嘿,没有。”
“...”
两人就这么站在黑色心海的边缘看着那些怨气不断地吞噬着黑色海洋。
当海洋被吞噬殆尽的时候,依靠此地存在的他们多半也会消散的。
可他们如今的状态就像是在看戏一样,仿若置身事外一般。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灰色的天空几乎和黑色的海洋紧贴在了一起,就在二者接触的那一刹,异变产生了。
整片海洋就像是沸腾了一般,隐隐约约似乎能够看到海底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不断地摆动着。
那是一条龙,中国龙,随着他的移动整片海底都开始移动了起来。
只是这种异样并没有持续太久,黑色的巨龙就再一次沉寂了下去。
心海之上的付功常的半边身躯都已经变成了一片虚无的黑色,照这个速度,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远处看热闹的小青突然焦急了起来,很奇怪,就在刚刚她还摆出了一副付功常的生死与她无关的样子,现在的急躁也不像是装的。
那样子,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条约,必须去保护付功常,极其不情愿却又是那么的迫切。
在黑发男子奇异的目光中,小青冲向了付功常,然后——又栽进去一个。
她低估了那片灰色的雾气,别说救付功常了,自保现在都难。
“喂——!那边的,那个黑色的,能不能过来搭把手!”
黑袍男子不为所动,站在原地继续观望的同时还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对此,小青只能够用地方特色的语言‘问候’了一下他,然后专心应对眼前的危机。
谁也没有注意到,付功常的眼睛不知道何时睁开了,
空洞的黑,深不见底的黑,
那双眼睛就像是两个小型的黑洞一般吞噬着注视者的目光。
“这么多年了,姐姐你还是这么笨啊~”
还在奋力挣扎的小青定在了原地,紧接着身体就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你,是你吗?”
此时的付功常看起来有些异样,多出了一份沧桑和忧伤。
“放心,我没事,只是跟那个‘色鬼’打了个赌,怎么样,他跟以前的我有多像?”
“没一点像的!”
“呵呵~”
‘付功常’的目光转移到了黑海之下,袖袍一挥,整片天地都裂开了,不论是那片灰色的雾还是黑色的海。
随着海水分开,小青才看到海底站着一个人,
那大吃一惊的表情可真是难言,她在这待了这么久,完全没有发现这个人的气息。
“你不打算做一些解释吗?”
“孽徒,当初我跟你说的很明白了吧,就算是再创造一个自己那也不会一模一样。”
男子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抬手之间,黑色的雷电已经开始奔涌,
“哎哎哎!君子动口手不动手!有话好好说,”
“得得得,你放心,就算性格不一样了他依旧会认这个姐姐,行了吧。”
黑色的雷电依旧落下了,只不过不是朝着海里,而是朝着天空上,那些灰色的雾气瞬间就被蒸发,再化作黑色的水滴落回海中,一场风波就此结束。
那大帝的怨魂在他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一碰就碎。
————
黑色峡谷之内,
鹿鸣被付功常身上的气息吓了跳,那种压迫感,就像是当初的【无渊】之主一般,靠近付功常的怨魂全部都碎掉了,徘徊在四周的怨魂也四散散开躲避着眼前的这个大煞星。
“...”
“那个,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之前的种种,对付功常的感觉就是被车撞了,然后魂游天外发了会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什么都结束了。
<没什么>
“哦~那就是考验吗?真是疼啊~”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鹿鸣没有告知付功常实情选择了隐瞒。
路上,鹿鸣简要的概述了一下找付功常的目的,正好跟付功常的目的对上了,换了一身衣服,付功常拿着那个黑色的狐狸面具愣愣的走神。
鹿鸣还是第一次看到付功常出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那是,疑惑,愤怒,不安与恐惧,还有忧伤的复杂情绪。
察觉到异常的鹿鸣没有去喊付功常,只是静静的待在前面,一直等到付功常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以后才继续带路。
————
秘境内部,娜娜正端坐在一旁听宁鹤姐姐讲故事呢,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渊兽们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跪拜,就连宁鹤和熊浩也不例外。
只不过相比于那些低级渊兽所行的跪拜礼,熊浩和宁鹤只是礼节的性的做了一个动作。
一位大公向着人类行礼,这种事情可是听都没听过,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如此真实的发生在了老头的眼前。
<主上。>
“不用那么拘谨的了~这就是鹿鸣说的那群人?”
虽然认识,付功常还是装模做样的问了一下。
本来老头还是十分警惕的,可是听到这稚嫩的声音,突然间就放心了不少,娜娜更是眼睛一亮。
在老套紧张和吃惊的眼神中直接跑过去抱了抱那名黑狐面具的男子。
“对,对不起,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别在意了。”
付功常只是摆手,他已经意识到了刚才,似乎,好像,有可能,大概率暴露了。
完了,这小丫头的耳朵可真的的灵,就一句话,付功常还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结果,还是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面具的意义何在?失败,好失败。本来还打算恐吓一下的,现在好了,被发现以后娜娜直接演都不带演的,抱着付功常就不松手。
看付功常如此平和好说话,老头也放心了一点。
回去的路上,付功常全程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生怕再泄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