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设立之诏与陆通任免之令并至陆家庄,陆通偕同五位夫人齐出迎接圣旨。
庭前香案已备,庄严肃穆,但见陆通率众恭立,静候天命昭示。
“敕令:朕欲于泾阳建制新军,编列三千之数,特命泾阳县男陆通为新军统帅,授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秩从四品。
三千甲士,悉由陆通遴选,望县男勤勉练兵,勿负朕望。钦此。”
内侍声如洪钟,宣读圣意,左右二侍则持官袍甲胄及军印以待,场面庄重肃然。
“臣陆通恭领圣谕,谨谢陛下厚赐之恩。”陆通跪地,双手恭敬接过圣旨,额首触地以示敬意。
春儿轻声吩咐陆伯:“烦请陆伯代为致谢,此番劳烦三位内侍大人,望陆伯多多赏赐,以表我等感激之情。”
言罢,陆伯点头应允,从袖中取出银两,一一递与三位内侍,面带微笑道:“这是我府上的一点心意,还望三位大人莫要嫌弃。”
“何来辛苦之说,实乃我等荣幸。今日泾阳县男荣升新军统帅,实为国之大幸,亦是我等之福。我等还需速速回宫复命,不敢久留,就此告辞。”
三位内侍言辞谦逊,礼数周全,随后便在陆伯的目送下,步履轻盈地离开了陆家庄。
“夫君,陛下何以令君领军?”春儿眸中满是疑惑,不解圣上此举之意。
她轻轻挽住陆通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与好奇。
“此中缘由,我又岂能尽知?然则如此也好,我正欲磨砺一番,以期练就一支精锐之师,亦可算是偿吾平生所愿。”陆通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乏欣喜。
他未曾料到,李靖竟将归宁那日的谈话告知了李世民,但陆通亦有意借前世练兵之法,欲在这乱世之中锻铸出一支铁血雄师,以观其效。
“夫君,妾身能否前往新军?亦愿披甲执戈,成为一名女将军。”李英轻移莲步,靠近陆通身旁,眼中满是期盼之色。
“此事恐难如愿。”陆通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虽大唐初建之时,确有平阳公主李秀宁这般英雄,以其父皇李渊之女的身份,加之自身卓绝之才,得以领兵征战,名垂青史。
然今时今日,女子欲入军伍,实非易事,世道变迁,旧制犹存,非寻常女子所能轻易涉足。
春夏秋冬四女与李英武艺非凡,剑舞枪飞之间,颇有英气。
然而,即便才情出众,欲投身军旅之中,亦多有不便。
一则军中规矩森严,非男儿身难以服众;二则战场凶险莫测,陆通如今不舍她们。
故此,虽有报国之心,却难遂其愿。
春华、夏绿、秋霜、冬雪四位夫人皆未多言,似乎对陆通之言颇为信服。
唯独李英,眉宇间微露几分失落之色,似是对不能随心所欲地施展抱负感到些许沮丧。
“罢了,莫要再这般愁眉不展。我在新军中特许五百名额予尔等,自行招募女子,训练她们成为精兵,如何?”陆通望向五位夫人,眉宇间带着几分无奈,却也含笑轻语。
李英闻此言,顿觉心中欢喜,不由分说地扑上前去,双手环住陆通的颈项,亲昵地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了几下,眼中满是笑意。
春夏秋冬四位夫人虽未如李英般径直表露,然其面上皆有掩抑不住的兴奋之色,显见得她们心中亦怀揣着那份渴望,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身披铠甲,驰骋于沙场之上,成为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不过数日光景,陆伯匆匆来至陆通面前,低声禀报道:“郎君,胡国公与鄂国公遣人来报,欲求一见。”
言罢,陆伯的神情中透露出几分紧张与期待,似乎这两位权倾一时的国公来访,非同小可。
陆通遂偕同陆伯行至陆家庄外,但骏马之上,两位将军身姿挺拔,正是秦琼与尉迟恭。
二人虽未着甲,但依旧英气逼人,即便卸下战马,亦不失武者之威。
陆通拱手相迎,礼数周全,将二位英雄请入陆家宅邸,宾主尽欢,气氛融洽。
“不知胡国公、鄂国公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二位此行所为何事?”陆通谦逊有加,向秦琼与尉迟恭询问道。
“哎,贤侄毋须如此客气,既入药师之门,便是我等子侄,唤声叔父便是。”尉迟恭面带微笑,豪爽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难道贤侄心中有所介怀不成?”秦琼亦是玩笑道,眉宇间却透着几分真诚与关切。
“岂敢岂敢,小侄今后便唤二位为叔父了。”陆通连忙改口,语气中满是恭敬之意。
“如此甚好。”尉迟恭轻拍陆通肩头,朗声大笑,豪情溢于言表。
尉迟恭与秦琼皆乃性情中人,对陆通道明来意,欲令尉迟宝林及秦怀道二人加入新军。
“二位叔父皆为军中翘楚,何须舍易求难?”
陆通凝视着尉迟恭与秦琼,心中暗想,以二人的声望与地位,若要为家中子弟谋得一席之地,实非难事,又何必来这新军之中,平添诸多不便?
“唉,话虽如此,然则吾等观之,令郎随汝左右,或许前程更为可观。”尉迟恭轻啜一口杯中酒,缓缓言道。
秦琼闻言,亦颔首赞同,眉宇间透露出几分肯定之意。
秦琼举杯轻抿一口酒,竟引得他连连呛咳。
忆往昔,秦琼年少轻狂,勇冠三军,屡屡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身上不知留下了多少刀光剑影的痕迹。
而今,英雄迟暮,岁月无情,昔日的铁血男儿亦难逃身体每况愈下的命运,旧伤新痛交织,令他倍感力不从心。
陆通思绪飘远,忆及史书上所载秦琼之英勇,不禁生出几分惋惜之情。
旋即,他唤来身旁的春儿,低声吩咐道:“春儿,速去库房,将我放在库房里的补血益气之药取来,莫要耽搁。”
言罢,春儿领命而去,步履匆匆。
那系统中的每日签到,时有奇珍异宝现世,陆通将那些非日常所需之物,悉数珍藏于库房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陆通洞悉了秦琼与尉迟恭之心意,遂允诺让尉迟宝林及秦怀道加入新军,然则须从最基层之小卒做起。
对此安排,秦琼与尉迟恭并无二言,深知磨砺方能成器,故而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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