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松开了手假装的淡定下来,同时语气也变得平缓了些。
“没事,这东西你不吃也会吃的,对吗?林樾。”
从顾淮卿这个角度,她看出来了林樾的迟疑。
“你不吃是会死的,你应该不想这么快死在他前面吧!”
“属下知错。”
林樾低下了头。
“这才对嘛!”
“你要是早些知道错,哪里还需要受这些苦呢?”
“听我的劝以后不要再去见他了,好嘛。”
男人的话语气变得轻柔,一步一步的引诱林樾去回自己的话。
“好。”
!!
顾淮卿目光瞎看,这会清楚的看着藏在他身后的那把刀又不是刀。
那玩意居然是香,好像是那香自燃了起来后,男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林樾都没有作出反抗过。
这一声好……
让男人动起了手替林樾松开了绑,林樾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一松她就瘫坐在了地上。
接着画面一转,脚下的环境发生了变化,顾淮卿发现自己踩在草上,而且这块地方极其的眼熟。
“这不是我穿时的地方吗?”
不会吧!
“那林樾是不是还在这里。”
凭着脑海K里面还存在着的记忆,顾淮卿开始在找林樾的声音。
“找到了!”
顾淮卿脸上刚露出了喜悦,就被这么眼前的几个人给吓住了吓的收住了。
她居然赫然的看见这人头顶上飘着思璇阁阁主黎肃几个字。
而且在往下看她居然可以看见这人的脸。
面容足以用好看,眉毛浓密而修长,如同墨画一般,往下是一双琥珀色的双眸……
顾淮卿看的不觉出奇,长的也像是疯子呀!怎么说话做事将疯子两字表演的那么淋漓尽致呢?
现在顾淮卿是完全理解了烟洛之前所说的话,有些事情她是无法阻止她发生的,就像现在。
顾淮卿无法去阻止黎肃要弄死林樾,而林樾是会死在这里的。
她就是一个妥妥的旁观者看着这一切。
“所以你们联合起来在骗我?”
“原来林樾也不算是太笨。”
黎肃的话里夹话,听得林樾浑身难受,像似被虫子咬了一样。
猛然间她吐了一口鲜血在地上,便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其实林樾手中有药,但是她觉得现在吃不吃已经毫无意义了。
她要是活了下去,谁知道黎肃要么整治她。
林樾不觉在原地发起了笑,手掌按压着地面撑着自己的身子。
黎肃身边的人看见了忙从自己身上掏出糖果般的解药想给林樾喂去。
却遭到了黎肃的反对:“萧,若你此刻对她心软,难免不保她会再犯。”
“而且你觉得现在的她会情情吗?”
萧虽有心但迫于黎肃眼神的威胁只好收了回去。
其实他打心里也觉得林樾做的不对,但是林樾向来脾气就不好怎么可能听他的。
现在她才知道沈府老爷子有此味解药一说是假的,他们是一路人。
那把剑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有的只是黎肃对她最后的信任。
只要不是她不去碰,不打开,那么她就不会成为这样,
黎肃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看着林樾时眼底一片失望。
“林樾,你何尝不是在骗我呢?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不会去看他。”
“可是如今的你居然要为他找解药。”
“你不大聪明,但凡动点脑子就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让人偷听到消息的。”
“所以你是在试探我?”
林樾明知道此刻说这句话已经是毫无意义了,但是她还是问了。
“自然,一开始就是……”
林樾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玩不过黎肃被他耍的团团转。
但回往前面一想,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
???
之后的一些话,顾淮卿像是被开了屏蔽器一样,啥也听不见。
她脸都要跟林樾贴在一起了,除了看见她是真开口,其余声音是一点都没有。
如此看来林樾在四璇门过的也不怎么样,也只是表面风光些给外面人看,背地里有自己的秘密。
最后黎肃带着身后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来是给林樾留了最后一条路
但林樾她没有将自己身上的药服下,一躺就是永远的睡着了,至于她身上的伤口。
大概是被机关所伤的……
看着地上没有任何气息的林樾,顾淮卿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同时她也是恍然大悟过来,难怪沐蕴闻到糖的味道会作出来那种表情,原来这不是糖是药。
这是四璇门阁主给林樾下的药,不吃就会死的药。
顾淮卿进沐蕴那边院子的时候就有注意到,她身上有一阵很好闻的草药香。
院子里也是晒了很多的草药,想来是学过些医术看出来了那糖的不妥。
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没有多打扰。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在那里面可是没有少吃那糖果,她吃那么多真的不会有事吗?
要不还是请个大夫看看,正有此等想法的时候。
突然腰被猛的袭击了一下,顾淮卿从梦中惊醒。
“不是谁啊?这么没礼貌跟老娘玩背后偷袭一套。”
喊完之后压根就没有人理会她,她看看周围才发现不是在草地上,也不是在马车上……
这屋子,这布景,这分明就是她的家,她的房间啊!
“你终于醒了,瞧,把你家丫鬟瞎的眼睛都要哭肿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小槐还以为你出事了。”
小槐眼角通红甚至还有泪水就这么往顾淮卿身上扑去。
顾淮卿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会,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小槐的背安慰。
“乖,乖啊!我没事的,别哭了……”
“牧少爷还不让我请大夫过来看你。”
小槐说的那可叫一苦,她接到信知道小姐要回来,估摸时间差不多便在门口等。
结果等来的却是全身发烫昏迷不醒的顾淮卿,她能不着急吗?
牧寒衣被小槐这么一指,他不明白了自己和这姑娘是有多大的仇这么搞他。
不是都说了吗?请大夫来没有用,根本就治不好的。
顾淮卿向他投过来质问的目光,他只好一脸头疼的解释。
“你这丫鬟在瞎说什么呢?什么叫我不叫大夫,怕是大夫来了这是碍事一点用都没有的。”
牧寒衣再怎么说也是易墨的徒弟,是不是病他多观察自然是可以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