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郡主府的路上柠溪便在和顾淮卿商量对策,为的就是不要一开始就出了错被看出来。
一听顾淮卿是来为姜沅看脸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摇了摇头,连太医都治不好,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呢?
估计是来看戏的,可是屋子里面的那个主,进去了好不了还真别想能出来。
“我说姑娘,你年纪轻轻还是不要不拿自命当命,去试这个了。”
但是顾淮的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多谢老伯提醒,不过我既敢来,自是有几分把握。”
说着便进去了,那老伯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我说老张,你刚刚给她说这么多干嘛,估计就是为那千金而来的,但这钱哪里有那么好拿。”
青年轻轻一笑,笑顾淮卿的愚蠢天真,他们是守门的,什么东西没有见过。
可老伯没有接青年的话,只是瞥了他一眼,“哪里那么多话,看好你的门吧!”
……
顾淮卿不认识路是姜沅的婢女给她引的路,不过这人居没有名字你说奇不奇怪。
这姜沅每次叫她的名字都不一样,她也不敢说出来,渐渐的她也就忘记了自己叫什么。
将人引过来之后,这婢女人就没了。
顾淮卿环看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到底是这人心大,还是得了怪病都受不了她。
顾淮卿还没有进去,站在台阶上哪个就闻到了刺鼻的气味,她受不了捏住鼻子,有些嫌弃,悄咪咪的说。
“不是,怎么这草药味里面还有一股子发臭的味道。”
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因为这味道太呛人了,是个人都受不了。
“她脸都烂成这样了,没味就奇怪了,估计是想掩盖,结果弄巧成拙。”
柠溪本身是花自带香气,所以她没有闻到味道,但看顾淮卿这样子应该是重口味了。
“你到时候进去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了,不然姜沅要面子,钱不一定到你手上。”
柠溪说的很认真,这个世界他一大部分人她都能够剖析出来。
“好。”
顾淮卿忍着臭味,轻轻的推开了门,怕被认出来,她进去的时候特意低着头。
可当时姜沅是叫柳颜动的手,她在一旁指挥看戏,根本就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只知道这个女人跟纪桉泽走的近,该除掉,所以并不存在被认出来。
“你就是来给我看病的?”
姜沅因为脸被毁的一言难尽,所以即便在屋子里面她也是戴着面纱,喝药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撩起一点,并警告柳颜不要看她的脸,不然眼睛别想要了。
“嗯。”
顾淮卿低着头应了一声。
站在姜沅身侧的柳颜越看面前的人越眼熟,心想要是能将脸抬起来看个全,应该可以想起来是谁了。
看到是顾淮卿后柳颜眼睛瞪的老大了,“怎么会是她?”
有些惊慌失措,捏住药碗的手有些拿不稳东西开始晃动。
柳颜晃动的时候,勺子和药碗碰到一起的声音吵到了姜沅,她眼睛一挑,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
被这么一问柳颜更是开不了口了,总不能说眼前要给你治病的人就是之前你要淹死的那一个吧!
“算了,看在你这几天照顾我的份上就算了。”
姜沅难得会有这样的觉悟,听得柳颜一愣一愣怀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我这病,你要是能治好这钱一样也少不了。”
“但是你要是治不好,外面的那些传闻你应该有所听闻吧!”
面纱后面的姜沅克制住自己想抓脸的冲动,忍着将话从嘴巴里面说了出来,手掐着自己手关节上唯一一块好肉。
“我既然敢来,自然有九成的把握,而这剩下的一成在于郡主愿不愿意信我。”
顾淮卿抬起头将这些话斩钉截铁的说,即便姜沅一直看着她,依旧没有一丝的慌张。
“这膏药可以暂时治一下郡主的脸。”
说罢便将柠溪事先交过的药膏从自己的衣袖里面递了出来。
姜沅一向警惕,更何况是上脸的东西,“姑娘可否替我一试。”
听见这话,顾淮卿特意将膏药抹在了自己的脸上晕开做了示范。
这一举动打消了姜沅的顾虑,她点了点头,示意柳颜拿过来,往自己脸上抹。
开始脸上一阵燥热,她还有些生气,觉得这人太大胆了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忽悠她。
但是燥热感消失之后,她的脸居然不再痒了。
果真灵。
顾淮卿用眼看出来了药膏对姜沅的脸是没有问题,又继续将未全部说完的话补齐。
“这药膏只能治住脸上的痒,这身上的痛苦怕只有郡主心里清楚,所以还需要泡一个清毒的澡,需要用的有地榆,金银花,连翘,蒲公英……”
柳颜记性还行,虽然没有纸笔,但是顾淮卿讲的那些东西她的记下来了。
一般来人遇到这种事有办法解决 应该是高兴,但是透过那双眼睛却没有看出姜沅什么喜悦。
顾淮卿咬着唇,犹豫了一会看出了问题的出处。
“郡主不必这么看我,我非下毒之人,我只为钱财。”
顾淮卿镇定的说,得到的是姜沅的一笑,“姑娘说哪里话,你能救我,我自然是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怀疑你呢?”
柳颜尴尬的一笑,真能演。
不出所料,她还没笑一会姜沅就给她去准备药浴的事,走后也是不忘将门给关紧。
“那郡主我也退下了,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内服的药。”
此刻房间里面只剩下姜沅一个人,只见她将自己的面纱摘下来,拿着边上的铜镜看。
应该是自我安慰,她居然觉得自己脸好一些,之后将那药膏又往脸上抹了一次。
这脸是不痒了,但是手臂却异常的肿疼,她小心的将衣服被卷起来。
皮肤被暴露在了外面,准确的来说是手臂有没有一块好肉,有结壳,有化脓,光是看着就十分的吓人。
她忍着难受将顾淮卿走之前给的药水洒在了伤口,正如顾淮卿将讲的,这东西洒在手臂上是会短暂间失去知觉,疼痛根本不复存在。
两只手差不多后,便开始往上面缠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