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嫌弃的看着他妹,没想到他妹竟然如此偏科!
范闲头疼,已经预料到明日不会善了了。
但这次他是必须得去的,他要去老太太宫里找钥匙。
最终,司卿卿没有征求到两人同意,她也挺想进宫的,奈何她也只是一个区区八品的小菜鸟。
一方面跟着范闲的话,人多眼杂,另一方面,跟着五竹叔的话又是个累赘,她可打不过大宗师。
所以最后司卿卿被留在范闲房内‘留守’。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范闲醉酒被抬了回来,范若若和司卿卿两人守在这儿。
天刚微微亮起,柳玉茹就带人过来了。
“若若,我躺进去,你应付一下!”
范若若紧皱着眉头打开房门。
“这是燕统领。”
司卿卿闷在被子里,屏住了呼吸。
遭了,是燕小乙,也不知道他的耳朵能不能区分开来男女呼吸。
看他来势汹汹,不看不罢休的样子,她哥必定又是在宫里干了些什么事儿。
她可以装的了一时,若是人非得闯进来,那就没法解释了。
哥!你可得快些回来啊!
刚念叨没一会儿,司卿卿就听到窗台那的动静。
眼前一亮。
“若若,让他进来吧。”
燕小乙就这样莽撞的冲了进来,而司卿卿则是有多远走了多远。
这个燕小乙看着可真吓人!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了!
也不知道最后范闲是怎么弄的,燕小乙竟然心甘情愿的给若若磕头赔罪了。
赶回来的司卿卿看到这一幕,真想给他拍手叫好!
“噗~”,刚打开门,就看到她哥在那儿吐血。
“怎么回事,哥你受伤了?”司卿卿担心的看着他。
虽说她平时三心二意的,但是他是她哥。
范闲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没事,真气有些乱了。”
司卿卿这才放下心来。
“那你这次进宫发生什么了吗?”
范闲:.......你只是顺便来关心我的吧。
“嘿,你还别说,我倒是吃到了个大瓜!肖恩竟然是庄墨韩的亲弟弟!”
范闲说完,仔仔细细的看着屋内的两人,试图从二人脸上找出来一丝惊讶。
却没想到,五竹是因为对这些不感兴趣,而司卿卿是因为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她忘记说了......
“哇塞!真的啊!哥,这也太狗血了吧!”心虚不已的司卿卿只好捧起场来,努力装作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演技很差,别说范闲了,就连五竹都能看出来她是装的。
不过范闲倒也没计较,拿起钥匙去打开那个盒子。
“算了,我们先看看老娘留下来的东西吧。”
在这紧张又期待的氛围中,由五竹叔代表去打开了箱子。
我*!司卿卿愣了,心里面一堆不可播的形容词。
“老娘真行啊!这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吗!!??”
司卿卿看着她哥,对方也是一样,不可置信。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随便试试吧!”
范闲蹲下试了好长时间,司卿卿就这么看着他在那里试,“哥,这看起来这么智能,莫不是语音的?”
“语音?那口令是什么?”
司卿卿:……摇头。
试了许多次,都把这玩意锁上了,他们还是没打开,“得了,这下是真打不开了。”
……
“口令正确。”
范闲和司卿卿:……!!!
二人转身看过去。
“老娘啊!巴雷特!”
司卿卿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忍不住惊呼出来,老娘啊,跟你这么一比,我那小型炸药简直不值一提啊!
这个箱子内层不仅有这个武器,还有几封信,其中一封是给五竹叔的,依旧是那熟悉的称呼,新颖的用词。
另一封是给范闲的,里面的内容,其实就是老娘给她的信中所说的,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没有时空穿梭,这里仍然是地球,还是我们之前的世界。
全球性大幅度变冷,水凝聚成冰,在这样的时代里,白色主宰一切,这就是大冰川时期,每隔一段时间发生一次。
我们那个时代已经冻结了,这个时代是禁忌之门内的世界!
老娘则是从那个世界出来的,那个被冰冻结的世界。
这个世界又是一切轮回的时代。
司卿卿和范闲惊愕的接受这些难以置信的事实,他们两个是数据实验呈现的结果,一个无法理解的实验。
最后的最后,所有的疑问已然归咎于那所太平别院内了。
“哎,看得出来,我这个文化水平是遗传谁的了,果然老娘跟我一样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司卿卿拿走范闲手里的纸张,看了又看。
“繁文缛节是用在这里的?”范闲看了她一眼。
“......不是吗?那该用什么?”司卿卿虚心求教。
“.......”
“对了,昨夜我听到了,长公主确实出卖了言冰云。”
司卿卿没想到当时竟然一语成谶了!只是长公主还真勾结北齐啊!
“那你打算怎么做?”司卿卿意识到她哥要出手了。
“怎么做?自然是按计划行事了!”
“行,那你明日进宫,我去散播谣言!”
范闲拦住她,“怎么能是散播谣言呢?这是事实!”
司卿卿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意思差不多,能听懂不就行了。
不过,她总觉得,长公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若说要出示长公主勾结的证据,也只能从庄墨韩身上下手,可长公主应该是早就将庄墨韩送出京都了,以她的身手,追上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呀?
司卿卿在启程之前去了监察院,找到了院长,“陈院长,你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何事吧?”
陈萍萍看着她笑了笑,“知道,可我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只管答应还是不答应,若是你答应了,我送你一个惊喜怎么样?”司卿卿抱着手,靠在墙边。
陈萍萍无奈答应下来。
“这就对了嘛!我看,那纸就用范思辙书局的那种吧,倒也不必瞒天过海,以皇室的尿性,人言是没什么用的。”司卿卿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换上一身简便的行衣,骑上院内的快马,悄无声息的出了城。
她在竹林长大,跟在师姐身边,皇宫内那些隐秘的事情她一清二楚,这都得益于她另一层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