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谣徵亦步亦趋的跟在宫尚角身后,四周摊位上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
其中一个摊主远看还很眼熟。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后,宫谣徵就看清楚了,原来是紫商姐姐!
看她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应该是在等金繁了。
哎,感情可真是一个难懂的东西,明明两个人都有意,紫商姐姐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金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装作看不见,宫谣徵都替紫商姐姐感到不值当。
宫谣徵睨了一眼躲在那边的黑影,心里叹了一口气,可能紫商姐姐就是喜欢口嫌体正直的吧,但愿最后两人都能如愿。
摇了摇头,也没有过去打招呼,毕竟人家现在最想见到的不是她。
更何况她还带着两个‘面瘫脸’。
宫谣徵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兄弟两人,都说了出来玩儿就不要板着脸!
女子冷哼一声,抱着胳膊从两人中间穿插了过去。
“???”宫远徵询问的目光投向宫尚角。
“......”宫尚角摇摇头。
二人身后的上官浅则是皱眉深思,魂不守舍......
顺着云为衫留下的线索,宫谣徵不确定该不该跟上去,一来是她不知道上官浅的接头人和云为衫是否相同,二来是她怕去了之后会打草惊蛇。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没跟上,甚至她还在路上制造机会让上官浅能够脱离他们的队伍。
果然,上官浅也急了,抓住一丝机会就离开了队伍。
宫远徵不近不远的跟了过去。
人多了也不便跟踪,宫谣徵便和宫尚角留在原地逛了逛。
“二哥,你足智多谋,要不你去帮我赢一个花灯?”宫谣徵看着前面的字谜台子,四周围了许多人,文人志士皆有,台子最高处挂着一个泛着粉光的兔子灯,也不知道商家是怎的做出来的,好看极了。
宫谣徵一眼就相中了那只花灯,索性就央求着二哥去赢下来。
宫尚角自然无奈答应了。
“我们也来我们也来!”眼看台上的人就要敲鼓定音,宫谣徵眼疾手快举手参加了,不然就没有参加的资格了。
比赛规则很简单,擂台赛,两两一组,获胜方留下和下一个人进行字谜比赛,以此类推,留待最后的获胜,摘取最高处的兔子灯。
宫谣徵推着宫尚角上去了,他本就生得高大俊美,一身黑衣,显得他更为严肃不好惹了。
往台上一站,宫谣徵就听见四周许多女子的赞美声,当然也只是单纯的赞美,多的就没有了。
宫谣徵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好像站上去的是她,被夸的也是她一样。
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宫尚角记得自己被迫上台的目的,对手也是有许多才子的,还是要全力以赴啊。
一位又一位人下去了,终于是轮到了宫尚角,他轮到的第一题并不难,很轻松就答了出来,后面几题依旧如此。
然而,越往后面他思考的时间越发长了起来。
直到遇到了一位女子,戴着面纱,谁也不认识,只有宫谣徵看了眼她的身形觉得眼熟。
最后宫尚角输给了她,女子又赢过了几个人这才摘得兔子灯。
花灯被女子白皙修长的手握着,亭亭玉立,给人一种仪态不凡,气质高雅之感。
四周响起激烈的掌声和欢呼喝彩声,女子眉眼弯弯看了过来。
奇怪,宫谣徵觉得她看得好像就是自己呢?
虽然确实觉得眼熟,但她只看着这双眼睛,是真想不出来是谁啊。
想不出来便不再想了,看着宫尚角下来,她跑了过去,“二哥,你真厉害!”
是毫不掩饰的夸奖和高兴,让宫尚角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没拿到兔子灯她会不开心,罢了,大不了回宫亲手做一个吧。
二人又去逛了逛,期间宫谣徵看中了一个莲花样式的花灯,被宫尚角买了下来,提在手里。
反观当事人手中,抱着大大小小的点心。
宫远徵老远就看到了他们,跟他们招着手,“姐姐,哥!”
“远徵弟弟,肿么样了啊?”宫谣徵嘴里还包着一块栗子糕,模糊不清的问道。
“金复已经将人带回宫了,至于云为衫......哦,小嫂子那边没有动静。”宫远徵本来脱口而出云为衫的名字,然后接收到自家姐姐的眼神,识趣的改了口。
“嗯~做的不错!”宫谣徵将怀里的点心往宫尚角怀里一放,放不下的她还知道匀一些给宫远徵,小手拍了拍,大步往马车方向走了。
事情大功告成,也不能打扰了三哥三嫂独处了不是,所以苦差事还是由她来干吧。
马车行进到角宫还花了不少时间,结果刚到门口,半空之中就有侍卫放了信号,是羽宫那边出事了。
“公子!羽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雾姬夫人遇刺受伤!”匆匆赶来的金复说道。
宫谣徵听闻,眉头紧皱,雾姬夫人遇刺?这个时候遇刺?
已知雾姬夫人就是无锋之人,云为衫和上官浅都出门了,所以她是为了洗脱嫌疑?还是说宫唤羽觉得她已经没用了想要杀人灭口吗?
宫谣徵心中存着两个疑问,待看到雾姬夫人的伤口后也得到了解答。
从刀口来看,刺客武功显然很高,只是刀口的朝向却不正常,宫谣徵站在一旁不做声,心里了然,是雾姬夫人想要洗脱自身嫌疑。
原本月长老在她的计划里是要被她所杀的,然而在她眼底下被人救走,可最后宫门传出来的消息却是月长老已死,这可能让她觉得,有人已经知晓她的身份,如此一来她处于了被动地位,只好出此下策摆脱嫌疑。
如今只有雾姬夫人知道宫唤羽的藏身之地,所以宫谣徵他们还并不能和她撕破脸,此后也只能让人多加看顾她。
宫谣徵回到角宫,将事情都告诉给了宫尚角。
“嗯,我们先去看看那位接头人吧,为了抓他,还伤了不少弟兄。”宫尚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根据金复带回来的消息,这位寒鸦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弟兄们身上的伤口和当初宫外据点那位掌事的伤口极其相似,想来就是同一人。
这次审问应该能套出不少东西,就是要看使什么手段了。
宫谣徵也是这么想的,看他眉眼间隐隐露出的伤心和愤怒,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了一下,如今已然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