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在对江泽说,我愿意给你安抚,你就应该像狗一样爬到我腿边,对我千恩万谢。
噗嗤一声,正在吃羊肉烩面的魏软软,忍不住笑了出来。
吴迎夏脸色一变,转头,冷冷盯着魏软软:“你笑什么?你一个c级安抚者,竟敢笑我,找打!”
吴迎夏话落,举手朝软软打去。
魏软软瞬间站起身,灵活地躲过吴迎夏的巴掌,跑到江泽身旁,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满脸无辜可怜的模样,十分委屈:“你干嘛打我?”
“怎么能打人呢?”
“就算是A级安抚者,也不能随便打人吧。”
“太过分了!”
“她一直都那样,希望来个狠人治治她。”
……
周围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响起,吴迎夏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我都没打到你,你哭什么?”
吴迎夏大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怒瞪着哭哭啼啼的魏软软,吼道。
随着吴迎夏的重力拍打,盛羊肉烩面的包装盒弹跳了一下,满满的羊肉汤撒了出来。
“哎呀,我的羊肉烩面!”
魏软软被吓得身体抖了一下,小声喊了一声。
“你……赔我的羊肉烩面……呜呜呜。”
魏软软下一秒就哭出声来,从江泽身后站出来,正面和吴迎夏对峙,她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小猫一般,露出她锋利的爪子和利齿,气昂昂喊。
“A级安抚者很了不起吗?我还是SS级安抚者呢。”
“你……赔我的羊肉烩面,你不赔我的话,我就……我就去找秦总队。”
唰地一下,周围人炸了。
“什么?SS级安抚者!”
“她在胡说吧,SS级安抚者不是传说中的存在吗?”
“但江队看不上吴迎夏,却对她很好,又是给她买饭,又是给她掰筷子,你刚刚没看见吗?”
“对了,之前我看到她和秦队、徐队、盛队走在一起,就……几天前的事情。”
周围人激烈的讨论着。
吴迎夏心里发虚,不会吧,不会真是SS级安抚者吧。
S级安抚者,花花她都惹不起。
“少……少胡说了,你是SS级安抚者,我还是SSS级安抚者呢。”
“哼,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放过你了,我们走。”
吴迎夏说完,转身,带着身后的几位b级安抚者,快步走。
“你不赔我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找秦总队了。”
魏软软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转身,就要往楼上走。
“妈的,不就一碗羊肉烩面吗?多少钱,我转给你。”
吴迎夏太阳穴突突地跳,用恨不得杀死魏软软的目光,死死瞪着她,问。
“1万,这可一点都不贵,这可是S级攻击者江泽给我买的第一份羊肉烩面,意义重大。”
魏软软想都不想吐出一个数字,见吴迎夏睁大眼睛,恨不得冲过来,薅她头发的模样,话音一转,继续道。
“或者,你给我道歉并让我打一巴掌,你刚刚可是差点打到我了,而且我力气小,打你根本打不疼的。”
魏软软声音软乎乎的,整个人娇娇弱弱的,任谁看上去,她都是弱势的一方。
吴迎夏闻言,半眯起眸子,重新审视这个和江泽一起吃饭的女人。
刚开始,她以为这个女人是个怯懦的只知道哭的女人,现在发现,这个女人玩的是扮猪吃虎的把戏。
“你叫什么名字?”
吴迎夏迈步,走到魏软软面前,微微低头,贴着魏软软的耳朵,问。
“哎呀,你别离我这么近,我害怕。”
“所以,你到底是道歉还是转钱?”
魏软软眨巴眨巴,天真无暇的眼睛,问。
“……转钱,即便你不说,我也能调查到。”
吴迎夏直起身子,盯着魏软软,用只有她和魏软软能听到的声音,说。
魏软软直接当没听到,你查到再说。
她拿出手机,亮出收款码,安静地望着吴迎夏。
吴迎夏咬牙切齿,转完钱,抬头看向如护花使者一般站在魏软软身后的江泽。
“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安抚者呢,她最好真是SS级安抚者,否则,我饶不了她!”
吴迎夏撂下狠话,离开。
江泽见吴迎夏离开,松了口气,担心问:“你没事吧。”
魏软软转身,边端起洒了一点汤的羊肉烩面,边回:“没事,我们换个桌子吃饭吧。”
“这个都凉了,你别吃了。”
江泽手攥住魏软软端着羊肉烩面的手腕,说。
“那你再给我买一碗?”
魏软软垂眸,看了一眼羊肉烩面,想了想,道。
“好,我现在去买,你等我。”
江泽点头,立刻松开魏软软的手,去买羊肉烩面。
魏软软找了个没人的餐桌坐下,下一秒,一男一女走到她面前,满脸好奇,问。
“你真的是SS级安抚者吗?”
说完,又满脸严肃提醒。
“你刚刚那样对吴迎夏,她肯定会报复你的。”
魏软软眨巴了一下湛蓝色,还噙着泪珠的眼睛,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容,甜甜道。
“我不怕,谢谢你们,担心我。”
她直面恶毒的人太久了,吴迎夏这种和她父亲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更何况,她确实是SS级安抚者。
从吴迎夏的话里,她就知道吴迎夏是什么人了。
阶级分明的人,此阶级不是财富阶级,而是安抚等级。
鄙视比她等级低的安抚者,不敢得罪比她等级高的安抚者。
正巧,她比吴迎夏的安抚等级高,所以,她决定让吴迎夏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无论是赌鬼还是吴迎夏,都该庆幸,她不是攻击者,否则,她绝对会让他们感受到社会的险恶。
江泽很快端着餐盘来到魏软软面前,那一男一女看到江泽,立刻喊了声‘江队’就撤走了。
江泽将羊肉烩面放到魏软软面前,将新买的炒饼放在软软对面,坐到软软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勺子,望着软软,俊美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轻声说:“刚刚谢谢你。”
“不客气,你给我买了饭嘛。”
魏软软拿着勺子,喝了一口热汤,回,声音柔和,回完,她忽然掀起眼睑,盯着江泽,好奇问。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安抚者无论对攻击者做了多过分的事情,都不会重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