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大人,你是不是不想睡了?”宋清妤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妩媚之意。
季回安双眼骤亮,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辰。
“阿妤,你也睡不着,对不对。”他的声音中还带着隐隐的期盼。
宋清妤侧过身,双手搭上他的肩头,墨发扫过他的胸膛,带着一阵微痒,让季回安的心如同被小猫挠了一般。
她的手一路下抚,到了他的腰间,扯开系带。
唇瓣轻触上他裸露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在将火焰点燃。
“小季大人,你撒谎。分明热的紧。”
她能感受到他薄汗沁出,带着一丝黏腻。
宋清妤丝毫不在意,娇嫩的红唇依旧流连在他的身躯上。
而后又覆上他的薄唇,二人唇齿交融,缱绻往返。
季回安自然也没有闲住,他不客气地扯落她的腰带,大掌从她的肩头将她的衣裳剥离。
那里衣细细的带子系的有些紧,季回安不耐,用力‘撕拉’一声,竟断开。
露出底下白皙细腻又娇柔如玉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之下,莹莹如仙子一般。
宋清妤也不甘示弱,脱去他的亵裤。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火热的欲望,灼的她身子一颤。
季回安再也忍不住,扯她的裤子,却被宋清妤死死制住。
“阿妤,怎么了。”他不解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喘息。
宋清妤娇笑道:“小季大人,我小日子来了。”
眼眸中透出的狡黠让季回安的心渐渐回神。
如同从头泼下一盆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终是停下了动作,有些无奈道:“阿妤,你可真是越来越坏了。”
她分明今夜不方便,竟还配合着勾他。
宋清妤反驳:“哪里坏了?我本就没打算与你同榻而眠,是小季大人强求的。
方才明明睡的好好的,也是小季大人先凑上来的。”
“你觉得冷,那阿妤便让你热起来。小季大人,你只管回答我,现在你热不热?”
热,可太热了。热的根本没办法睡着!
她有理有据,季回安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他的姑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睡吧。”
宋清妤奸计得逞,也不敢再招惹他,只侧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乖乖睡觉。
却不过半刻钟,她蜷缩着身子,有些难受。
季回安仿似感受到了,开口问:“阿妤,你怎么了?”
细细密密的汗从额间冒出,宋清妤哆嗦着说道:“疼。”
季回安猛然想起,她中相思引的那回,曾院使曾言她身子骨不好,受冻过多。
他也知晓,庆福庵中那三年她亏了身子。
可也不知道竟让她来葵水时这般疼痛难捱。
他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肚腹,轻轻揉着,“阿妤,可好些。”
宋清妤一动不动仍由他帮着她缓解,一刻钟后疼痛减轻。
她声音委屈道:“谢过小季大人。”
季回安轻叹一声,“可让郎中看过?”
宋清妤贝齿轻咬唇瓣,有些难以启齿:“不曾,妇人之疾不大好让郎中问诊。”
“更何况之前虽疼,但却没这般厉害。”
往日里她来葵水,点上一丸镇痛的罗汉香,便也无碍。
今日季回安来访,忙着他的伤倒是忘了点香。
季回安心头一震,想起了断嗣草。
莫非是中了断嗣草的缘故?他翻过医书,这药霸道非常,断女子根源,绝人子嗣。
突觉他实在是太心慈手软,沈湛母子死一百回都不够!
也不敢再劝说宋清妤去寻医问药,怕民间也有名医能断出她曾中过断嗣草。
若是被她知晓,自己不能怀孕生子,该会有多难过,他不敢想象。
只想着哪日让曾院使再给她把把脉,调理调理身子才行。
二人无话,宋清妤疼痛减轻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等她醒来,摸了摸右侧的床榻,空空如也。
抬头看向帘子外早已经射入窗棂的日光,思索半天才清醒,想必季回安早就上朝去了。
三皇子立下如此大的功勋,想必如今满朝都喜气洋洋,早已掩盖掉之前皇长孙夭折的沉痛。
朝上,昭明帝一扫阴霾,人看起来精神许多。
宣布等三皇子进京之后,便要大开宴席,邀五品以上京官带着家眷入宫同庆。
时间便定在四月初六。
平宁侯府这阵子都喜气洋洋,因是与季家结亲,宋明娇的婚礼上宾客如云。
与之前死寂的沉静不同,人来客往,仿似又恢复了平宁侯府最初的鼎盛。
平宁侯被这繁花似锦,给迷晕了眼。
深感到了结一门好姻亲的重要性。
加上收到了宫里的帖子,邀请他带着家眷赴三皇子的庆功宴。
更让他精神大振,想着宋明娇都能嫁入季家,那宋明月更加貌美出色,若是能与皇子结亲,想必平宁侯府会更上一层楼。
与赵氏母女的想法不谋而合。
平宁侯这回大方地开了私库,给了宋明月一千两银票,让她好好置办几身衣裳首饰。
务必要在庆功宴中一展风采。
不拘二皇子还是三皇子,能入他们的眼便达成目的。
在这期间,季回安忙忙碌碌,要出主意清扫东海中其他散落的大大小小海匪。
还要监督下面的人如何去制定律法条规。
竟突然发觉自夜探自渡斋后,有半月之久未曾见到宋清妤了。
他偶有空闲便会拿出她贴身佩戴的玉佩摩挲思念,也不知道阿妤这个小没良心的有没有同样想他。
“金禄,给宋大小姐准备的衣裳送过去了吗?”
“回少主,已经交给碧桃。”
季回安点了点头。
庆功宴,平宁侯府必定不会错过这个热闹。
阿妤说不得不想去,可平宁侯必定会强迫她一块,否则便变相承认苛待嫡女。
平宁侯不会也不敢再落人口实。
不过阿妤去也好,他也想她想的紧...
远远见一面,以慰相思之苦。
若寻着机会,说说话也不是不可以。
季回安的唇角噙着一抹浅笑,眼神莫名的温柔。
四月初五,衍王府中。
流霞郡主双手戴着薄纱制成的手套,亲手替苏侧妃斟了一盏茶。
这些日子以来,她见母妃总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父王好似也不大来母妃的院中。
都怪那个宋清妤!她怎么敢的!
“母妃,别伤心。流霞会替你报仇的!”
她已经打听到了,明日的庆功宴,宋清妤也会去,那就休怪她了。
苏侧妃闻言,暗声道:“流霞,你可莫要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