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纸花的脸色变了几变,明月眼中闪过的一抹寒光让她不寒而栗。
明月言尽已此,再次让张婶送客。
盘纸花的脸色变了好几轮,白的红的交替着,她自知这死丫头今天铁了心要和她作对,那她就要叫她丢脸。
让明月在家属院里更抬不起头来,傅祈年回来后知道肯定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于是,一出客厅,便在院子里开始了她的“表演艺术”。
撒泼打滚、指天骂地,哭得惊天动地:
“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辛辛苦苦把这丫头养大!”
“如今嫁了个好男人,翅膀硬了,居然不要亲妈了!”
“我不活了!十月怀胎,冒着暴雪去医院,结果生了个白眼狼啊!”
她这一嗓子,惹得周围家属院的人纷纷探头探脑,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明月很淡定看着女人在院子里撒泼。
在家属院,花痴明月没脸,而她…不要脸,这招对她没用。
明月叫张婶给她拿了盆瓜子过来,还搬了矮凳子。
然后画风慢慢地变得有点奇怪了......
盘纸花见闹了半天,结果明月嗑着瓜子像在看猴子表演似的,顿时气抖冷,抹了把脸上的廉价泪水,怒目圆睁冲过去又想好好教育一下女儿。
明月看了眼的门口围着的状兵,眼神凛凛:“站着干什么?毙了她。”
“......”
话落,院子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盘纸花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围观人群一个个瞠目结舌。
这……这话怎么听着比枪还响!
突然,枪响。
是部队的操枪声。
盘纸花吓得捂着胸口,尖叫了一声,惊魂未定时,又看见明月对她比了个高冷手枪的姿势,瞬间后退两步,站定,又惊又气。
这个死丫头应该是受到傅祈年冷落的刺激,才变得这么不受控制地发疯!
这会儿小北辰刚好放学回来,见自家门口围了那么多人,就知道母亲肯定又在闹什么想吸引父亲的注意力。
不过,今天应该是母亲去外婆家给外祖母送礼的日子,往常她会在晚上才会回到家,而这个时间还早。
他脚步顿了一下,敛着眉眼,带着疑惑,还是迈进了自家院子的门槛。
在看到盘纸花的瞬间,眼底的戾气浮起,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可他身上留着傅家血液,如同他的父亲一样,小小年纪已经能做到喜形不露。
盘纸花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他,快步几步,抱起他。
小北辰小身体一僵,像根直直的标杆,眉头微皱,却没说话。
一是因为外婆身上那股刺鼻的烟酒味让他实在不适应,二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得保护妈妈。
往常,妈妈忤逆外婆时,外婆就会带他回家,来要挟妈妈听话。
而妈妈需要他来维持她和爸爸岌岌可危的婚姻,就得顺从外婆。
傅北辰小小年纪,却早已洞悉局势。他看得出来,外婆今天又想拿他当筹码,逼妈妈去央求爸爸办事。
张婶在一旁看得气愤,快步上前试图把孩子抢回来。
“你干什么!”盘纸花猛地一声呵斥,瞪向张婶,“我抱我外孙,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说完,她摸了摸小北辰的头,脸上挂着那副假惺惺的笑,声音却又尖又刻薄:“乖外孙,跟外婆回去住几天吧。”
可话音未落,她猛地狠狠拍了孩子的后脑勺一巴掌,力道大得直接把小北辰的身子震了个趔趄。
张婶脸色骤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目光直往明月那边瞟:“明月!你倒是管管啊!”
“放心,她带不走。”说完,她从椅子上起身,手一抬,把裙摆往腰上一撩,利索地打了个结,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大长腿。
周围顿时安静了几秒,围观众人的目光全黏在她的腿上,夕阳余晖打在她的肌肤上,泛着一层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然而紧张的气氛瞬间回笼,因为——明月拿起搪瓷杯,直奔盘纸花而去!
盘纸花见状,心头一紧,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抱着孩子就想跑。可她刚迈出一步——
“啪!”
搪瓷杯毫不留情地砸在她的脑壳上,清脆的一声响!
盘纸花疼得嗷一声惨叫,连孩子都抱不稳了,双手捂着脑袋蹲下,哭喊着:“别打了!明月,我是你亲妈啊——别打了!”
傅北辰从外婆怀里挣脱跑向张婶,两人赶紧往屋里跑去。
明月俯下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打孩子算什么本事?道上都讲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你知不知道规矩?”
盘纸花抖得像筛糠,嘴里连声嚅嗫:“知……知道了,知道了……”
明月见她认怂,才抡了几下搪瓷杯后松手,将她的头发甩开,声音冷若冰霜:“滚。”
盘纸花捂着肿成猪头的脑袋,连滚带爬地跑了个没影。
*
而屋内,张婶和小北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困惑。
张婶咽了口唾沫,蹲下身认真问:“小北辰,要不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妈妈去医院看看?”
以前明月就是和人拌嘴,顶多就是揪头发和扇耳光,现在直接抡东西往人脑袋上砸了,太凶残了。
张婶有点怕她脑袋真出什么问题。
小北辰冷静地抬眸,声音平淡:“张婶,您忘了?上次您说妈妈三天没吃饭,我阿爸怎么回的?”
张婶脸色顿时有些僵硬,回忆了下。
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傅祈年很明确告诉她,除了明月死了,其余作精作妖的事情,不需要和他说!
张婶觉得自己再打电话,恐怕也只会自讨没趣。
更何况,这闹剧本就是为了让他回家,他最讨厌明月这样的手段。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北辰的肩膀。
小北辰垂下眼,低声道:“不用打了,阿爸不会管的。妈妈只是心里不痛快闹腾罢了。”
张婶点头,而小北辰心里也明白,爸爸不会上妈妈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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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明月冷冷睥睨了众人一眼,大家忙不迭地四散而去。
大家心里清楚明月这次作妖程度有点吓人。
那位盘纸花这些年在家属院常来常往,大家都看在眼里,明月对她向来百般容忍,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可今儿,明月不止对盘纸花不理不睬,还大打出手,让人感觉她要和家人决裂的错觉。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明月如此张扬,只不过是为了引来傅祈年的关注。
可无论她怎么作,哪怕她前天花了很多钱,哪怕她昨天口出狂言,可人家傅大团长压根就懒得理她,多看她一眼都是欠奉,这几次闹事,傅团长都没有回来看过,显然是对她寒心了。
众人暗自揣测,明月要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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