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璃的背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洛一一就像是撑不住了一般,她整个人半蹲下来,双手环抱膝盖,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心脏疼的像是失去知觉,洛一一只能无助的抱紧自己,挨过那钻心的疼痛。
她真的不想知道林行谨爱谁,也不想知道谁是谁的替身,她只想躲开这一切。
可是,为什么洛璃就是阴魂不散,为什么非要出现在她面前呢。
难道她上辈子欠了洛璃和林行谨的嘛,为什么非要这么羞辱她。
洛一一不知道自己在原地蹲了多久,直到听到林绵绵关切的声音:“一一,你没事吧?”
洛一一蹲在地上,她抬头,就看到林绵绵担心的眼神。
她拉着林绵绵的手站了起来,胡乱擦了一把眼睛:“我没事,出去喝酒吧。”
尽管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可是,洛一一不想再把伤口暴露给任何人看了,就这样吧。
重新坐回吧台,洛一一依旧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之前那些高浓度的烈性酒,她喝不惯,喝的时候还皱眉。
现在,调酒师给她准备的低浓度果酒,甜甜的,带点酒味,洛一一倒是适应的很快。
没多久,洛一一就喝醉了。
她手里的酒还没喝完,就枕着胳膊,趴在吧台上不动了。
林绵绵喊了两声,都没把她喊醒。
她扭头看向调酒师:“我不是让你给她调低度数的酒吗?”
调酒师无奈的耸耸肩:“她一看平时就不怎么喝酒,之前喝了白兰地和威士忌呀,这些酒后劲很足的,更何况,就算是果酒度数低,她后面也喝了不少,不醉才怪。”
林绵绵无奈的叹了口气,果断的结账,扶着洛一一离开酒吧。
林绵绵今晚要照顾洛一一,她压根没怎么喝酒。
从酒吧出来,她就带洛一一回家了。
回到林湾壹号,她将洛一一送回家,给她脱了鞋子,将人扶在床上躺好,拿温热的毛巾帮她擦了擦脸。
做完这些,她给洛一一准备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这才打算回去。
结果,她刚拉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正打算开门的林行谨。
林行谨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好的包包,不看到这个也就罢了,看到这个,林绵绵只觉得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冷冷的看着林行谨:“表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好好对一一?”
林行谨微微蹙眉:“怎么了?我对她不好吗?”
林绵绵都被气笑了,当替身,被白月光羞辱,这他妈的叫好吗?
说实话,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真想撬开自家表哥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磨了磨牙,忍不住阴阳怪气:“对,你对她很好,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就是你,脚踩两只船,带着白月光跟她抢东西,也是对她好。”
林行谨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绵绵,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白月光抢东西,这只包我帮她买下来了,没有给洛璃。”
林绵绵闭了闭眼睛:“那我问你,店里其他包你是不是都打包送给洛璃了?”
当着洛一一的面给白月光一掷千金,可真有他的。
听到林绵绵的话,林行谨神色有些不自然:“这是我以前答应过洛璃的。”
林绵绵彻底懒得再跟他废话了:“哦,原来这样啊,那你可真是个遵守承诺的大好人呢。”
说罢,林绵绵直接推开林行谨,快步向着自家走去。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种男人,活该他一辈子没老婆。
她一定要帮洛一一离开表哥,最好让表哥这辈子都找不到洛一一。
林行谨看出林绵绵不悦,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最终也没开口喊住她。
林行谨拿着包进了门。
家里没有开灯,他打开客厅灯,原本想放下手里的包,但是想了想,又把包拿着,向着主卧走去。
他推开门,看到主卧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应该是林绵绵怕洛一一半夜起来不方便。
他关上门走过去,结果,刚走到床边,原本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林行谨的视线跟洛一一对上,脚步微顿:“你醒了?”
他闻到空气中有股不浓不淡的酒味,忍不住继续道:“你今晚喝酒了?”
洛一一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喝酒和哭多了的缘故,她现在眼睛红的像个兔子。
她今晚的确醉了,但调酒师给她调的酒度数太低,之所以会醉,还是因为一开始喝的那些烈酒。
但是,她还没醉的神志不清的地步。
从酒吧回来的路上,她已经逐渐缓过来了。
回到家,她任由林绵绵照顾自己,只是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说话而已。
之前她躺在床上,隐约听到门口传来争执声。
这会,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她的声音冷漠沙哑:“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林行谨忍不住皱眉:“什么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洛一一笑了,可是,她的笑容像是在哭一样:“你这会难道不应该出现在那个洛璃的床上吗?”
洛一一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这种争风吃醋的话来。
以前,她在林行谨面前,向来都是最乖巧本分的。
林行谨脸色顿时无比贴切,他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洛一一,你在撒什么酒疯,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你下午喜欢的那个包包,我已经帮你买下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说着,憋着一股火气,直接把包扔在了床上。
本来,他是打算亲自把包拿回来,讨洛一一开心的,然后顺便跟她解释一下自己跟洛璃的事情。
可是,洛一一却一句话就把他惹火了。
洛一一看到被扔在床边的包,她就想到今天下午那一幕。
她像个小丑一样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林行谨陪着洛璃,大手一挥,一掷千金,将店里所有的包都给洛璃包了下来。
那一刻,她显得特别的可笑可悲。
这就是她爱了五年的人,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可是,因为他的霸道,她想离开他也不被允许。
他当着自己的面做了那样的事情,却拿了个包风轻云淡的来到她这里,仿佛在说,瞧,我有多宠你。
这一切实在是太讽刺了。
洛一一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突然一把抓住包,狠狠地砸在一旁的墙上:“我不想怎样,我稀罕你的包吗?你的包爱送谁送谁,别拿来我这里恶心我!”
洛一一从未在林行谨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
她向来都是谨小慎微,乖巧听话的,就算是之前知道林行谨是林绵绵的亲表哥,不想再当他的情人,想跟林行谨提分开,也是底气不足,像个生气的包子一样,软绵绵的说他们分开吧。
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发火了,在真真切切的跟林行谨对着干。
林行谨哪里受过这种气,他当即单膝跪在床边,整个人身体前倾,目光阴沉的单手卡住洛一一的脖子。
他虽然没掐洛一一的脖子,可是,这个动作却让洛一一怎么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