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召看了眼不远处青树村的那群人,浓眉皱得老高。
“前面有个老鸦山,那里很危险,山上有不少山匪,我怕出事。
所以必须得走快点。”
他们流放的队伍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没什么好被抢劫的。
但青树村逃荒的队伍就不一样。
不少人还是富有的。
木栀知一听不远处有山匪,顿时来了精神,“刘大哥,前面有山匪?
到底有多少山匪。”
刘召被她那副表情吓得心脏狂跳,一抹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试探的朝木栀知询问,“苏三妹子,你别告诉我,你想将山匪给剿了。”
这是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他们是一群什么人,山匪又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去剿灭穷凶极恶的山匪!
他觉得木栀知疯了,才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木栀知兴奋的点点头,“对,我们正缺人,收服一波山匪刚好。”
刘召:……
他觉得木栀知这胆子,适合当皇帝。
他无语的摸了把鼻子,“苏三妹子,我们虽有武器,也有人,但这些和山匪比,真的不能相提并论。”
据他所知,老鸦山的山匪,是这一片人数最多,也是最狠的山匪。
大约有一百多人。
他们流放队伍所有人加起来,虽也有一百多人,但这一百多人,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还有不少老弱妇孺。
他将自己知道的,一口气全都告诉了木栀知,希望木栀知打消心中的想法。
谁知木栀知听到这些,不但不退缩,反而更兴奋了,“刘大哥,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祖上以少胜多的例子不少。
她觉得只要摸清对方的底细,没什么打不赢的。
刘召彻底不说话了,视线看向苏墨琛,希望苏墨琛能够劝说一下木栀知。
妇人到底还是思想简单了一些。
苏墨琛是个护妻狂魔,觉察到刘召的心思,他立刻开口,“刘大哥,我听我娘子的。”
刘召:!!!!!
这苏将军居然是个恋爱脑。
木栀知知道他担心,开启她的洗脑模式,“刘大哥,你看过孙子兵法没。”
刘召摇摇头,木栀知说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孙子兵法,木栀知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思绪许久,“刘大哥,要不你在老鸦山附近休整一下,我和夫君给你一个具体的攻打方案。
你若是觉得可行,我们就打。
若是不行,我们就走。”
这会还没到老鸦山,她也不知道老鸦山的具体情况,只能到了老鸦山,她在偷偷拿出空间的那些先进仪器。
好好将老鸦山探测一番。
木栀知一脸兴奋,刘召也不好泼她一瓢冷水,只好答应,“妹子,那咱说好。
我们只在老鸦山停留一刻钟。
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去探查老鸦山的底细,让你制定攻打方案。
若是不行,我们赶紧离开。”
他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极速离开老鸦山,对大家好。
木栀知默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一刻钟完全足够,点头应下。
大部队紧赶慢赶,申时中的时候,他们便赶到了老鸦山附近。
刘召按照约定,让大部队停下来稍作休息,木栀知则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立刻将空间里的无人探测机拿了出来。
无人机是小鸟形状的,功能十分齐全。
带有高清摄像头,还有不少探测器。
她则拿着平板,看着老鸦山的画面。
无人机经过好多代的更迭,不管是飞行速度,还是其他性能,都非常不错。
不到八分钟,老鸦山的入口,布防,还有人数,全都被她摸了个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连山匪们的厨房在哪,她都知道了。
她又迅速制作出攻打计划。
当刘召看到那份详细的攻打计划时,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震惊。
木栀知的攻打计划写的十分详细。
仔细一看,还真有攻打的把握。
他好奇的看向木栀知,“苏三妹子,你这老鸦山的详图,是哪里弄来的。”
木栀知毫不脸红的指了指一旁的苏墨琛,“夫君给的。”
刘召陡然反应过来。
苏墨琛确实有可能拥有老鸦山的详图。
安国的战役,几乎没少过苏墨琛,苏墨琛来过老鸦山,一点都不奇怪。
既然详图是真的,他本是如同死水一般的心,此刻已然动摇。
“既然苏三妹子的计划如此周密,那就打。”他咬了咬牙,应下这事。
有了刘召的应允,木栀知即刻开始安排。
她很快找到韩啸礼,韩光远等人,告知这几个人,他们要攻打老鸦山的土匪窝。
韩光远等人不但不害怕,似乎比她还兴奋。
“苏三娘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韩光远双眼冒光。
木栀知笑着点头,“绝对真,不过你们必须听我的安排。”
这事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稍微出一点差错,便能满盘皆输。
***
老鸦山土匪窝!
“老大,今日个这么好的日子,咱们不去打劫?”
肖老二端着酒杯,喜气洋洋的看着,坐在兽皮椅子上的大当家黑豹子,陈葆林。
陈葆林是个刀疤脸,一脸的凶相,嘴里正啃着一块刚煮好的羊肉。
“老二,这些还不够你吃的?
别成天想着打劫,咱也休息一天。”
昨天他们干了一票大的,劫了不少银两和吃的,足够他们生活好些天。
陈葆林就想着让大家歇息歇息,算是休整。
正好大家许久没快活过了,他让大家吃饱喝足,然后再下山乐呵乐呵。
那些想婆娘的,也能回家看看。
昨天的收获,让肖老二此刻都没从兴奋中走出来,他还想念那种痛快的感觉,哪里肯放弃,“老大,谁还嫌弃银子多的。
我觉得咱还是去守一守比较好,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到一只肥羊。”
最近逃荒的人不少,他觉得是个机会。
陈葆林摆摆手,“只要咱实力在,还害怕逮不到肥羊。”
下面的人都唯陈葆林马首是瞻。
他一开口,所有人跟着起哄,“就是,二当家的,你说的好似,我们不打劫那些肥羊,就要被那些肥羊反打劫似的。
你也太小心了。”
“就是,二当家的,就咱山头的名声,只要我们往那一坐,那些肥羊就得乖乖的将东西送到我们手上。
谁敢打劫我们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就着这个话题聊起来。
且越聊越兴奋。
就在他们说到高||潮的时候,紧闭的门,忽然被人“砰”的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