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跳过这个任务吧?】
反正托它家老大的福,它拥有最高权限,即使接了任务也可以直接跳过。
“既然开始了,那就让我看看结果吧。”
无论成功,或是失败……
盛皿本身就是个不强求的人,但她会尽己所能地去做……
她还是个行动派呢,之后将公寓里的东西处理了,她又去了一趟东离……那是一座宏伟而肃穆的宫殿,整体外观呈暗色调,有些压抑,在它的周围还有许多高耸的碉堡,铁门的两旁有着许多的警卫。
没有进去,她把一个黑色丝绒的盒子递给其中一个警卫,那个警卫见过她。
“这是落下的。还请转告霍格温先生,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那个警卫出于安全考虑打开看了看,还将盒子四周都检查了一遍才向着宫殿迈步,才走进去他就碰到了行色匆匆的星卡。
“殿下。”警卫躬身,他双手捧着丝绒盒子,递上前。
这一切盛皿都没看到,她还要赶往下一个地方。
她所在的这座沿海城市在遇到那近百起的人口失踪事件之后市长就被换了。
新市长可以说是清镇廉明的典范了。
他总是眉头紧皱,瞧着一脸苦相。
“方市长这是又去拜佛了?”盛皿随手拿了一把木椅往后靠坐着,没骨头一样。
房间里一股檀香,供台佛像前,方书平将香插进香炉里,他推推眼镜架,“小盛来啦,真是老了,我去给你泡茶……”
他有些跛脚,不是很明显,只是他鬓边又添了些许白发。老天爷可能见不得他好吧,他原本有妻子,一位人民教师,在山区扶贫支教时,遇地震与山体滑坡,许多人被掩埋其中,他的妻子也不幸遇难。
本来在一年前他该退任的,但问题没有解决,他总想着,牵挂着,最后还是留在了岗位上。
但好像,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泡好的茶放在盛皿面前,袅袅的热气升起,她吹了吹,指腹绕着茶杯的边沿打着圈。
抬眼,她道:“今天看上去气色比之前要好一些呢……”
方书平坐在书桌前,他笑了声,“这么很明显嘛,这次求签只有两个字——转机。”
“比起这不知何时才能落地的东西,市长先生还是做一些能落到实处的事情吧!”
“出什么事了?”方书平才有所舒展的头又皱在一起。
“有位年纪尚轻的王族后裔被认作了猫,他受了很重的伤,发现时,尚存一口气……”
“虽然他已平安,但好歹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
她没说被枪指着这件事,本身这对她来说就无伤大雅,但说出来就不一定了……
方书平没有收到半点讯息,他问:“你把他治好送回去,没受伤吧?”
茶水没了热气,盛皿轻抿一口,“茶叶放多了,苦,涩。”
那大概是没受伤了。
一时半会没想出个什么解决办法,他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把人找着,送去……”盛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般道:“坐着,站着都不舒服,我要回去躺着了。”
像是拐了个大弯,这事无足轻重,她可以先斩后奏的。
方书平知道其中的未尽之言,真把原话说出来,他也做不到。
他从鼻腔里轻呼出一口气,没有感到轻松一些,因为心里却还压着块大石头。他道:“你去做吧……”
“好啊,到时候你给我兜着,走了。”
离开之后,一整个下午盛皿都在看监控,躺着看。
范围锁定在某小区的居民楼里,奇怪的是,监控一点没断,这么长的时间,却看不到丁点那个人出入的踪迹。
开车连小区都进不去,周继武道:“老板,前面起雾了……”
盛皿从神游的状态恢复过来,她推开车门下去,留下一句:“在这等着。”
这里是个老小区,没有门卫安保,监控死角也多的很。
现在应该是八九点的样子,一轮弯月高悬于天空之上,有些黯淡。
里边路灯都没有。
真是……好一个月黑风高夜……
抓人当然不能走正门,不过这也太没面子了……
盛皿面上不显,她顺着突出的阳台,防盗网,水管……攀缘着。
4399提醒道:【老大,就是这一层……】
再不说,就要上天台了。
盛皿从阳台边缘跳到地上,她根本就没有要躲藏的意思。
她站起来,拍了拍沾在身上灰,弄不掉,她皱起眉,手掌指腹也有脏污。
没有洁癖的人也忍受不了。
她面前是几扇推拉门,上了锁的。手臂使力,手掌按在玻璃上向两边推,一声细微的“咔哒”,那半截铁栓掉在地上。
将门推开,观望半晌,她先去的洗手间。
感应灯亮起,游非缘起来上厕所差点没被吓死,他一个脚软坐到了地上,尾椎骨都麻了。
盛皿甩了甩甩手,冲他笑,“你好啊!”她的笑容转瞬即逝,“不,你很快就不好了……”
游非缘反应过来想跑,想大叫救命,盛皿拿了架子上的毛巾塞他嘴里。就在这个走廊处,盛皿抽出腰间的小刀,她还戴上了手套。
主要是血太脏……
那冰冷的刀划破皮肤,血液流失粘腻地粘在手上,游非缘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双手脱臼,一动不能动,双腿也像是灌了铅。
他一直“呜呜呜”个不停,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
盛皿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不对呀!这种事情你经常做,怎么会害怕呢?”
刀柄抵着下巴,她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刀子没捅在你身上……”
那悬在上空的刀尖滴落几滴鲜血,全都落在游非缘的眼角处,和溢出的眼泪混在一起。
一句话都说不出,不是愧疚,他只是害怕,这个神经病……
“你在骂我?而且看起来很不服的样子,我看着不可怕吗?”
刀子又开始动了,扎进手腕里,搅动,挑断,游非缘费力地仰起头,他眼球突出,死死瞪着盛皿。
“啊……其实也不用遭这么多罪的,说一句你愿意走出这栋楼,我就收刀咯!”
游非缘不说话,索性闭上眼。
盛皿就知道会这样……
这场酷刑持续了许久许久,他以为很快结束的,新的一轮又再次开始。疼晕过去,他又被一次次疼醒,并且疼痛一次比一次难熬,他不能再流血了,他会死的,他沙哑着声音道:“我愿意……走出这栋楼。”
魔咒破解,现在往外望的话,会看到,雾散了。
盛皿说了一句莫名的话,“嘴硬,算优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