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至于女人,等你出去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回来的。”
律师赶忙苦口婆心劝说,生怕他因为一个女人就失去斗志。
要是整个白氏倒了,无论港市还是内地带来的动荡都是不可估量的。
将有无数人下岗,紧接着更是会有数百家中小型企业倒闭,连带着他们依托白氏的律所也将开办不下去,那他们先前投资的钱也将全部打水漂。
因此无论如何,他们都得想尽办法救白擎丰出去。
律师还想再劝时,大笑不止的白擎丰忽地停了下来。
他紧紧攥拳,抬眸看向眼前一脸担忧的律师,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开口问他,“老头子最近什么动作?”
“沈老爷子估计是听楚家那两口子的挑唆,知道他那些私生子是你害没了,所以最近重回公司,打算收回公司权利。”
律师顿了顿,像是记起什么般,继续汇报,“而且他好像想扶持楚小姐肚里的孩子做继承人,现在对她格外上心。”
白擎丰点点头,好像并不为意亲生父亲对他的放弃,转而对他吩咐道:“你去打开我书房里的保险柜,里面有一个小型摄像机和一份文件,不用拿出来,只要将照相机和文件内容拍下来,你再找到那个帮张郝辩护的律师,用重金砸他,无论花多少钱,也要将这张照片送到张郝面前看,明白吗?”
律师大也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照着他的话着手去准备。
看着律师离开的身影,白擎丰同样跟着起身回到牢房内。
狭窄逼仄的牢房内,他重新坐回用自己西装外套垫着的床铺上,脑中走马灯般闪现孟抒悦缩在沈靳萧怀里娇羞的模样。
每一帧画面,都如一把钝刀一片片凌迟着他的心脏。
他闭着眼,却依旧抵不住汹涌的泪水从眼角流出。
再次睁眼时,他眼底冰凉,如破冰的寒潭迸发出无尽渗人的杀意……
*
灵泉制药厂大门口。
孟抒悦带着李斌和宋时璟两大左右护法,送着几名检查的工作人员出了厂,这才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
之前白擎丰做局让戴维派安装维护人员在设备上动手脚,并让那几个林霜的好竹马当出头鸟,想找来相关部门和记者当场搞垮她的制药厂。
还好她及时策反秦副总,她才得知这事。
不然她竟不知白擎丰为了折断她的羽翼,居然想出这种阴招对付她。
一个人回到办公室,她看着等待在办公室里一脸紧张的秦副总和那个奶萌端方的小正太儿子,不由地笑了。
她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推到秦副总眼前,“秦副总,欢迎你加入我们灵泉制药!”
秦副总翻看着手中的合同,以及上面她开出的工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用两倍工资聘用我?就不怕我这个门外汉副总担不起不能胜任?”
孟抒悦摸了摸他身旁头发用发蜡梳得油光蹭亮的小正太,又认真看向她,笑得一脸笃定,“我相信你的能力,白氏旗下许多产业都在你的带领下重新洗牌,比当初白氏家主接管时利润都不知翻了几倍,我都觉得我这间小庙能请到你这尊大佛,连想都不敢想,所以只能在薪资上多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确实,她手下的制药厂都不敌白氏在京都那个百货商场来的规模大,能请到这个商界里将白氏重新洗牌的高端人才,她都觉得这家土里土气的制药厂瞬间上升了几个档次。
上一世,白擎丰可是在这个商业鬼才的帮助下,一跃将生意做到了全世界。
“我呢,还希望秦副总能将我们灵泉做成国际企业呢!”
孟抒悦边说边用平日里用来捣药的杵臼捣着什么,然后倒入搪瓷杯中,再拿起暖水壶往里加上半杯开水,又舀了一大勺白糖放里面搅了搅,如献宝般递给秦副总。
秦副总接过老板递来的不明物体,嘴上笑嘻嘻“一定,我一定竭尽所能把灵泉旗下的所有产品做到国际闻名”。
心底却塞满疑问,这搪瓷杯里的黑乎乎药物到底是啥?
无奈眼前的孟抒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一脸期盼地盯着他喝下手上的汤药。
于是秦副总屏住呼吸,捧起搪瓷杯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汤汁一入口,他就开始五官乱飞,总算明白口中的“毒药”到底是啥。
孟抒悦却全然不知,坐在办公桌对面托腮看着他,笑眯眯问道:“好喝吗?听说你们留洋回来的人都喜欢喝这个,我本来也想把你原来那个秘书挖过来的,但你那秘书却死活不肯来,没办法,以后就我给你泡了,咋样?”
秦副总喝完最后一口时,只觉得七窍都升天了,硬着头皮回她,“我怎么能让老板帮我泡呢,这东西也太……”
他皱着眉头抬头看美女老板,却在她扑闪的大眼睛下,始终无法说出那句“难喝”,一张脸憋得通红。
“啪!”一声响打破这莫名不对劲的氛围。
办公桌两头还在眼神互望的两人瞬间回神,望向门口。
就见沈靳萧气势汹汹站在门口,右手上还捏着刚从门框上掰下来的一小截木板。
而他一旁的三胞胎则如三只受惊的小鸡崽般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孟抒悦觑着沈靳萧头顶根根倒立的发丝,不禁脊背发凉唇角直抽,赶忙起身去迎他,“你咋带孩子来了,不是说今天带孩子们去玩吗?”
秦副总更是在身后男人一通死亡凝视的目光下手足无措起身,赶忙找借口带着小正太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
和沈靳萧擦身而过时,他都生怕被这男人拎起来前摔后摔最后扔出地球。
更愁人的是,小正太儿子目光粘在那个头顶一根天线麻花辫的奶糖小姑娘身上,死活不肯走,还是他死活硬拽着才逃离了这骇人的视线威胁。
见人走远,孟抒悦才不明所以地拿下沈靳萧手中生掰下来的木板,将那只满是茧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捧在手中呼呼,“你这是干嘛?火气那么旺,手受伤了怎么办?”
她喋喋不休说着,眼里满是关切。
可沈靳萧却一声不吭,头顶炸起的头发丝还根根竖着,表达着他此刻的愤怒。
“到底怎么了,”孟抒悦见哄不好这臭男人,转头询问三个孩子,“是不是你们惹爸爸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