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躺在床上,月光皎洁,洒在房间地上,尼玛,你们凑钱搞我,正好,老子帮你们一并收了。
睡到半夜,他起身悄悄摸出门,用刀子拨开贾家的门闩,摸到柜子处,上次偷良民证已经摸清她的习性,很快速把贾张氏的大洋和联币统统收走,连零碎钱都不留给她。
出了贾家,原封不动地拨回门闩,再去公共茅厕撒泡尿,回来时,恰好遇到拉稀屙肚的许富贵。
“小子,深更半夜,你跑出来干嘛。”
“撒尿。”何雨柱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屋里跑。
许富贵紧追不舍,“你小子不尿在贾家门口,大老远跑茅厕?”
神叨叨。
尿贾家门口,是罪,不尿贾家门口,也是罪。
他回过头,怼许富贵一嘴:
“最近贾东旭没尿我家门口,我就不尿他家。
你家许大茂再敢对我家门口撒尿,我就打破你家玻璃,尿你家锅里去。”
许富贵总怀疑何雨柱有歪心思,跟到何家门口,看着他进了屋,还不甘心地躲在暗处张望,看能不能逮到何雨柱作案现场。
何雨柱知道许富贵没走远,故意在家里走来走去,发出一些声响,惹得许富贵天寒地冻,在屋外站了老半天,冻得耳朵发了麻,才悻悻地回了家。
他知道贾张氏明天发现钱不见了,会大闹天宫,把自己的钱和贾家弄来的钱都藏进空间,幻想着贾张氏如何再向三家盘剥一块大洋,再想想一大妈和许妈难看的脸色,心里头美极了。
天刚蒙蒙亮,何妈一声紧一声地咳嗽。
他替何妈捶着背:
“妈,我带您去看一看。”
“看什么看,老毛病了,白花钱。”何妈咳得脸都紫了。
不行,看着都辛苦。
他决定要想办法弄何妈去医院看看病,还得找何春香帮忙。
何妈给他蒸了白面馒头,切了三片薄薄的牛肉罐头,自己还吃着混合面窝窝头。
他一把抢下何妈手中的窝窝头,把白面馒头夹上牛肉罐头片塞给何妈,“您得吃好,身体才好。”
何妈把白面馒头放下,再次拿起混合面窝窝头:“你得多吃,才长个。娘后爹就后,要是哪天妈不在了,你得好好管自己。”
“废话,一大清早胡说八道,”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抢了何妈手中的混合面窝窝头,抬腿就走。
走到门外,遇到大清早就拾荒的老头,把混合面窝窝头一股脑给了他。
到了何春香家,敲敲何春香的窗户:“喂,托你一件事,带我妈去医院看看病,咳得喘不过气来。”
“你的妈病我知道,是肺痨,没得看。”有了读心术后,这周边对于何春香来说,没有秘密。
听到肺痨,他就傻了,在解放前,这种病就是绝症。
他小小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要不是背后这面墙,他就软瘫在地上了。
何春香同情地说:
“去治也是白花钱,没有药,你想开一点。吃得好,不干活,少生气,能多活一些时间。”
他正要走,何春香叫住他:“贾张氏说你是何大清爷爷上身,请我去收你呢。”
“好,等着你来收。”他蔫哒哒地走向学校。
想起何妈的绝症,他的思绪就飘出了教室,轮到阎埠贵上课时,看着神情呆滞的何雨柱,心里想:怎了?难道贾张氏成功了?
真要成功,对于阎埠贵来说,也是大喜。
现在给这个班上课,有好大的心理压力,就好像教室有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要爆炸,将他炸得粉身碎骨。
不管怎么样,他都决定按兵不动,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捱过一天的课,刚回到院子,贾张氏就在院子闹开了:
“天杀的,谁偷了我的钱。谁把钱全偷走了,一个子也不剩呀。”
何雨柱背着书包往家里走,都不稀罕听贾张氏哭闹,易中海急了:
“你家里的钱,只有你家才知道,别人也进不了你的家门。”
“今天出去买了一点东西,肯定就那个时候。”贾张氏说得有板有眼,一边说一边朝何家看:
“何妈,你今天提了大米回来,你哪来的钱买的?”
妈去买大米了?
何雨柱懒得理睬贾张氏,回家问何妈:
“妈,买大米干嘛,家里不是有吗?”
“何春香给我买的衣服,我觉得不合适,卖给裁缝店了,去换了大米。”
唉呀,这事办的。
何妈走到门口,撩起帘子:
“怎了?我的衣裳卖给裁缝店了,然后去找人买的大米。”
贾张氏认定就是何妈偷了她的钱,听何妈这么一说,更觉得十拿九稳,几步窜过来,堵在何家门口:“就你的破衣裳,还卖得出去,你骗鬼呀你。”
何妈本比贾张氏高,但不够贾张氏敦实,贾张氏本就欺负何妈,现在以为拿捏到何妈的短处,更是嚣张跋扈,揪住何妈的领口,就要动手。
还不等何妈说话,何雨柱双手抠住门顶,两腿飞起来踹在贾张氏的胸口上,贾张氏往后一退,直直地坐在台阶上,再从台阶上翻了下去。
这一下,贾张氏都没哼得出来。
“我的衣裳是何春香送的。”何妈看着地上的贾张氏,呐呐地说。
易中海和一大妈已经跑过来,把贾张氏扶起来,这时候贾张氏才缓过一口气,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昨晚一院子的人凑钱请何春香收何雨柱,今天何妈说何春香送她新衣裳。
何妈和何春香关系不错,何春香真的会揽这生意?
这事貌似没必要再办了。
一院子的人马上召集会议,经过一阵密议,贾张氏的意思自己损失太大了,所有的钱都没有了,要是再请,就要重新凑钱。
许富贵和易中海认定贾张氏偷钱是假,骗钱是真,再怎么说也不肯再凑钱,也就不了了之。
贾张氏又挨何雨柱一脚,一大妈说了公道话:
“你就不该对病秧子动手,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贾家还得出丧葬费。”
贾张氏白挨一脚,还被口词笨拙的一大妈怼了,心中再不爽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