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鸟笼里的鸟站在木棍上时不时叫着,对屋里看了几年的事物早就没了兴趣,来回扫视屋里的两人,趁剧情还没进一步发展,赶紧啄两口小米。
姚千尺一脸冷漠端坐在木椅上,丰盈的美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本就美艳的五官在精致的妆容下灿灿生辉,只能通过泛红带着血丝的眼白和眼底难以遮掩的黑眼圈略微窥探她的状况。
她虚眼瞅着一杯热茶放到自己面前,眼神缓缓上移,映入眼帘的是宁烨谄媚的笑脸。
但他笑得再好看也扼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话语里夹枪带棒讽刺道:“这不是我们宁大官人么,有闲情逸致来贱奴这里纵情享乐,是贱奴的荣幸。”
宁烨赶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
嘭!
姚千尺愤然拍桌,指向宁烨,“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了?随意使唤的女奴?还想跟我打听情色服务女子的情况,我不干这行,帝国就会把我拉去实验切片,你以为我乐意吗?”
“倒是你们这群帝国走狗高官,富豪商人,肆意凌辱迫害这群灵异事件受害者,你安的了心?”
听到这话,宁烨心里反而安定些许,没再奉承地笑,绕过桌子坐到姚千尺身旁说道:“你也知道我把你当朋友,不然怎么这么说我,对吧,我没有攻击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姚千尺逐渐冷静下来,冷着个脸等他回答,没有反驳。
“帝国如何,我一个小人物也左右不了,但我从来没强迫你做任何事,特事办办案员的免费额度用完,你还想待着,我立马加钱让你待着,对不对?”
“嗯。”
“然后你看,我一个大二学生,迫不得已刚出社会,现在第一次带头办案,但社会阅历,人情来往,远远比不过你对不对?”
“没错。”
“千尺你认识不少三教九流,处在高价值信息的中心,我找你打听各类信息是不是合情合理?”
“你能给我什么?”
“是你想要什么,我能不能给你,咱们协调协调。”
“你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去小区居民委员会兼职过?”
“哈哈,怎么会,我说的都是发自真心。”
姚千尺心里火气顿时消得干干净净,别人这么低声下气,还能有什么火气,于是冷哼一声道:“算你过关,到底什么事。”
听完宁烨讲述完案件,姚千尺食指无意识敲打桌面,陷入沉思,片刻后才说道:“据说人侧躺弯腰曲腿感觉舒服,是因为婴儿时期在母亲肚子里一直是这个姿势。我倒觉得单亲父女关系更符合逻辑。”
“对,年龄差情侣,父女等等,都有可能。”宁烨点头赞同她的观点,“但酒店里半年内没有相关案件,死人,失踪,一概没有,如果说诅咒气息的等阶很高,酝酿时间长,那除了这点小打小闹,酒店氛围也应该会有不对劲,但风平浪静快两个月了。”
“假设是鬼升阶导致杀人模式变化,变化大小也只像是普通厉鬼。”
“所以你把目标放在提供情色服务的女生身上?”姚千尺有些懂了,貌似真没别的人能达到这种条件。
失踪没人管,灰色高危行业,为男性提供特殊服务,和男性关系非常微妙,恰好这种昂贵酒店的客户年纪与她们年龄相差较大。
“你不明白,这种单纯的交易...你是说被男人哄骗?”此刻姚千尺大脑里飞速闪过风尘女子爱上七星中年男,被哄骗奉献身心,想要与他私定终身然而男人撕破伪装,女子心碎与男人争执,意外身亡的狗血又寻常的剧情。
作为特供上流社会,上层阶级的高级心理辅导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除了辅导过程的训练,琴棋书画,小说动漫,影视歌曲,戏曲相声,股票证券等都有所涉猎,突出的就是一个服务上帝,因此她读过不少类似剧情的小说。
“是,我是这个想法,找你来求证,从刘丹青的渠道很难了解证实这个猜测。”宁烨轻呼出一口气,有种和人共享秘密轻松下来的感觉。
“当时屋里就我一个男的,三个女的,其中两个咋咋呼呼,我不太方便讲出来,而且她们也许想到了,可能因为性别立场避而不谈,毕竟被害人里有多位是在剧烈运动后死的,很难不去联想。”
“和我就随便说了?”姚千尺假意瞪了他一眼,换来的是宁烨心虚的傻笑,于是毫不犹豫给他腰肾一拳,接过话头。
“你说的有道理,劝良女下海,劝妓女从良,这一类突破规则限制的行为带来的精神快感不是简单的情色交易可比拟的。”
“同时从业人员不少有心理或精神问题,需要吃药,吸毒来缓解症状,虽然心理防线非常难以突破,一旦突破,可以说是死心塌地,无论再可疑都会毫不犹豫地抓住这根虚假的救命稻草,因此得知真相很难不歇斯底里,发生冲突。”
(写案件分析不是推荐类似行为,无论对身体健康,心理健康,财务状况或是恋爱婚姻,个人档案等都有非常恶劣的影响,一旦跨过这条线就会彻底改变人的三观,请勿尝试。)
(如果比较关注新闻,应该都知道这几年少了的孕检费用都去哪了——性病检查。冷笑话讲完,继续讲故事。)
“死后被诅咒气息影响变成厉鬼,向这类有钱的中年男性实施报复,同时内心又难以割舍这种依赖感,所以撇开金钱,单纯寻找合适的中年男索取安慰。”宁烨捂着腰全盘托出他的推测,可以说完全符合案件情况。
“除了想证实推测,你还想让我打听消息吧,毕竟这种消息不好从警方或是帝国那边获取。”姚千尺回过味来,你都想这么清楚了,还找我证实干嘛。
宁烨笑了笑,端起茶杯递给姚千尺,“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能做到,我必全力以赴。”
姚千尺翻了个白眼,优雅地接过茶杯,轻轻拿起杯盖撇去水面的浮沫,懒洋洋道:“小烨子啊。”
“在。”
“哀家劳心劳力,可莫要负了哀家好意。”
“嗻。”
“也罢。”姚千尺收起脸上的笑意,犹豫许久,凑到宁烨耳旁悄悄说道:“帮我个忙,替我保密,谁都不要说。”
“嗯。”
她感觉后背发凉,头皮微微有些发麻,又害怕又兴奋,用尽全力,说出心底藏了不知道多久的话。
“我想亲眼看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