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回到知青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暗下来。
坐在小院聊天的人,看到他们两人回来,有人打了声招呼。
“华知青、慕知青你们两个回来了”。
“嗯”,华玥点了点头,她把车停下,看着聊天的人群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就聊点家常小事”,有个大娘回答。
华玥喜欢听八卦,平日里跟他们也能聊上几句,这段时间,知青院的人关系都挺和谐。
“行,你们聊,我先去吃饭”,华玥说完就下车推着自行车进屋。
慕正京看她不需要帮忙,也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进屋。
等他们走了,有个大婶低着脑袋,鬼鬼祟祟的说道:“哎,你们说这华知青和慕知青到底有没有处对象啊”。
“这还用问嘛,就他们两个这么亲密,没处对象才怪”,另外一个大婶放低了嗓音,生怕被其他人听到。
“这慕知青看起来倒是挺冷淡的,但一看到华知青就像冰遇上火一样,变得柔情似水”,有个大婶读过两年书,说起话来一股文艺范。
听到他们的话,华玥嘴角抽了一下,她刚进屋,还没走远呢,这么快就八卦到她身上了,合适吗?
她将自行车推进屋放好,就打着手电筒往小厨房走。
等她到时,慕正京已经把铝饭盒子从铝锅里拿出来打开。
“玥玥,快坐下吃饭”,慕正京把铝饭盒子放在桌上,然后从碗柜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她。
华玥伸手接过筷子,把手电筒放在桌上,就坐下开始吃饭。
慕正京坐在她对面,举着手电筒给她照亮。
此刻他们两人看起来有种很温馨的氛围。
贺卓逸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浓郁偏执的眼眸里带着几分落寞。
他用力的掐紧双手,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下去。
再等等,很快长公主就是他的了。
凌晨两点
在睡梦中的华玥猛的睁开双眼,她轻轻的打开房门,从院墙翻了出去。
她从空间里拿出夜行衣换上,然后运着轻功往谢夏荷家飞去。
到了地方,她悄悄翻进谢夏荷家的院子里,拿出空间里的迷药从窗户或者门缝吹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拿着匕首撬门。
撬了两间房门,她才找到谢夏荷睡的屋子。
看着床上明显昏迷过去的谢夏荷,华玥从空间里拿出一颗药丸喂她吃了下去。
这种药丸是她上辈子混江湖的时候买的。
不致命但会让人浑身奇痒无比,身体还会慢慢发出恶臭。
想当工人。
华玥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
第二天,谢夏荷一家醒来,没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他们看着被撬开的门栓,还以为是自己忘记推过去了。
做了坏事,谢夏荷心里隐隐不安,她特意背着背篓上山,看华玥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样,她不禁怀疑,难道张大伟没有出手。
华玥从地上捡起一根柴,瞥到谢夏荷的视线,她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那药丸的药性融入身体需要三天,三天后,她等着看戏。
看华玥真没事,为了梦想的工作,谢夏荷打算去问问张大伟到底得手了没有。
她胡乱塞了一背篓柴背回家,就从小路往公社跑。
昨天她看到华玥骑着自行车出门,就是从这条小路跑去给张大伟报的信。
她跑到张大伟家,发现张大伟一家都不在,她在公社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张大伟的人影,只能遗憾的又跑回队里。
张大伟此时正在诊所里住院,他的两条腿都被板子固定起来,动都动不了。
诊所里,还有昨天华玥打的三个男人,有两个男人跟张大伟一样用板子固定着双腿。
而另外一个男人的第三条腿肿成一团,也在诊所输液。
他这第三条腿以后还能不能用不好说,但幸好没断,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变成真正的太监。
看他撒尿时痛得死去活来,整个诊所都能听到他的惨叫声,固定着双腿的三个男人两腿间一寒。
随即就是庆幸自己的第三条腿没挨打。
看他们受的伤都差不多,公安特派员分开询问他们,但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台词。
怎么问都是自己一下子就被人打晕过去,醒来才发现自己被打残了。
至于打他们的人,他们没看到。
这事成为了一桩悬案,很快就传遍了公社。
等传到阳井大队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
今天一早,谢夏荷的身体开始出现症状,她浑身像蚂蚁爬一样痒得难受。
她用指甲在自己身上抓,直到抓出血痕,才感觉好受一点,但下一秒又开始发作。
看她在脸上身上都抓出血痕,李翠芬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身上长虫了,急忙烧水给她洗澡。
可惜没有任何效果,看她越抓越难受,李翠芬连忙叫两个儿子把她送到卫生所。
卫生所
谢夏荷的手被李翠芬按住,不让她抓,谢毛叔静静的给她号脉。
“妈,你让我挠一下,我受不了了,我好痒” ,谢夏荷的手被控制住,她一边挣扎,一边扭动着身子。
太痒了,痒得她完全受不住。
“你忍一下,再抓下去,你人都要抓烂了”,张翠芬怒声的吼,她现在心里很担心。
她虽然喜欢儿子,但女儿也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哪能一点都不心疼。
谢毛叔越号脉眉头皱得越紧,“她这像是中毒了”。
“什么”,听到这话,李翠芬着急起来,“她这毒能救吗”。
谢毛叔收回号脉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我没办法对症下药啊”。
谢毛叔的医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说办法,那送到公社的诊所里可能也没办法医治。
李翠芬闻言一瞬间便心慌起来,“怎么会中毒呢”。
她神情恍惚的念叨一句,然后看着谢夏荷大声质问:“谢夏荷,是不是你乱吃东西了”。
“我没有”,知道自己中毒了,谢夏荷心里恐慌起来,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身体上的难受,双手拉着谢毛叔祈求,“表叔,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放心,你这毒不危及生命,你死不了”,谢毛叔蹙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用手对着李翠芬说道:“这样,你去跟队长请假,然后去找大队支书开介绍信,我带你们去云县找人给夏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