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谦逊有礼的后辈,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微微颔首,表示对其态度的认可与满意。
此刻,他手中紧握着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向天花,心中满是欢喜。
愉悦之情溢于言表的他,兴致勃勃地与身旁的哪吒和双儿分享起自己爱徒的事来。
双儿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位老者,和另外一位很会聊天真君一定聊的开。
哪吒倒是聚精会神地聆听着面前这位老者滔滔不绝的讲述,然而,随着故事的推进,哪吒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老者口中描述的徒弟,擅长土遁之术且身材矮小,莫非就是那个土行孙不成?
想到此处,哪吒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敢问前辈,您所说的那位徒弟,是否名叫土行孙?”
惧留孙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显然没有料到哪吒竟然能知道自己徒弟的名字。
他瞪大双眼,惊讶地反问道:“小友,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我徒儿之名的?”
哪吒见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竹筒倒豆子般将土行孙在西岐犯下的一系列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
说到最后,他似乎仍觉得不解气,又愤愤不平地补充道:
“那可恶的申公豹不仅拿走了我们家小公子的风雷棍,居然还胆敢在府门前布下阵法,害得我们如今进出都变得困难重重。”
听完哪吒这番充满怨气的控诉,惧留孙不明所以,但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毕竟,若哪吒所说为实,酿成这一连串事端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那调皮捣蛋的徒儿。
面对哪吒的指责,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暗自叹息一声,心想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管教一番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徒弟。
于是他赶忙回应道:“实不相瞒,在下与贵府的姜丞相彼此之间略有一些交情。
这件事情嘛,依我之见倒也并非全无解决之道。烦请小友引领我前往西伯侯府走上一遭吧。”
“当真?”
哪吒闻听此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满心欢喜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双儿,两人目光交汇之际,只见双儿微微颔首。
得到双儿的肯定后,哪吒更是信心倍增,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惧留孙以及双儿,脚下生风般地朝着西伯侯府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西伯侯府里,正酝酿着一场轩然大波。
姜子牙总算从那严重的伤势中缓缓苏醒过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府内原本被拘禁且无人看管的土行孙趁机逃脱了出去。
令人诧异的是,土行孙逃出后的第一件事并没有去偷军令旗,反倒是鬼鬼祟祟地在西伯侯府内四处探寻起来,似乎在寻觅着某个人的踪迹。
土行孙被关的这段时间,武吉和马招娣可没少在他前面碎碎念,这让他得知了不少消息。
反而让他出来之后,有了第一个目标,土行孙一路潜行摸索,直至他偶然瞥见了那个醉意朦胧的温迪。
当时的温迪正摇摇晃晃地坐在一座精致的凉亭之中,手中握着酒壶,大口大口地灌下美酒,整个人已然沉醉其中。
土行孙见状,急忙停下脚步,迅速闪身躲入不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用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温迪,心里暗自思忖着前些时日武吉和马招弟在自己牢房前所言之事。
那位风神温迪,向来以喜爱饮酒着称,此刻一身绿衣,显得格外醒目。
望着眼前在凉亭里喝得酩酊大醉,浑身散发着酒气的温迪,土行孙不禁微微颔首。
与此同时,土行孙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武吉和马招弟的话语,据说自温迪协助自家眷属之后,其力量便已消耗殆尽,所剩无几。
想到这里,土行孙心中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没办法,在牢中待的这几天,他还不知道梅姑究竟怎么样了。
如今,好不容易逃脱出来,这西伯侯府里也只有他能告诉自己,为今之计,只有绑了他,自己才能知道梅姑的下落。
想到这,土行孙直接冲了上去,抓住温迪问道:“你就是温迪?”
温迪看着土行孙,也是玩心大起,并没有反抗,而是回复道:“诶嘿,对啊,是我,想要世界上最棒的吟游诗人为你高歌一曲吗?”
土行孙才不管温迪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他找对了人,直接抓着温迪施法往府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