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霍言修娶她的出发点有些利益在里面,可他的的确确做到了丈夫该做到的。
平常生活上的大小事他也会操心,两个人这样过日子,对阮棠来说很舒服,就是有些烦人的苍蝇不胜其扰,划清界限就好了。
看着阮棠真挚的眼眸,霍言修心头触动,对霍母最后的一丝情分,也在此刻悄然消逝。
二人进屋,与此同时匆匆离开的苏媒婆回到家中坐定,想到阮棠说的她脸色一阴,当即坐不住了,起身就往霍家走去。
王秀芬那个贱人敢阴她——
她要让她看看阴她的好下场!
霍家。
霍母抱着霍迁脸色不太好看,霍家昧拿着刀守在门口,出不去,谁能脸色好看?
门外林慧默默看着,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霍家昧眼神阴鸷:“你们谁拿了我的表?”
那块表就跟她的命根子一样,经过这几天的日日摩挲,她已经认为那块表就是她的了。
霍母一听这话心里又怒又急,怒的是,居然是霍家昧拿了那块表,急的是,霍家昧这情况,她怕自己小命不保。
于是她把目光投向门外的林慧,冲她挤眉弄眼使眼色,让她去包公安来解决这事。
可林慧愣是茫然了半天都不知道霍母瞎比划啥,只是直愣愣手足无措站着,看得霍母恨不得长对翅膀飞出去才好。
林慧装傻充愣,只要这把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她就不会做任何事。
霍家昧注意到了霍母的行为不对劲,立马上前逼问:“是不是你!?”
她把刀放在霍母脖子上,吓得霍母腿一软,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同时脖子处也因为动作不小心划到了一丝血痕。
霍母身体一僵,紧接着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霍迁直接看傻了,瑟瑟发抖趴在霍母身边不敢看霍家昧。
霍家昧脸色阴沉,转头将视线调转到了霍迁身上,她刚要抓霍迁,霍母顿时深呼吸醒来,一个鲤鱼打挺将霍迁护在怀里,满眼警惕的看着霍家昧:“你休想动我乖孙子一根汗毛,白眼狼!”
好吃好喝把她供养到这么大,结果长大了举刀相向,就算是随便养条狗都不会这样。
霍父这几天早出晚归去霍村长家不知道干些什么,霍母不管他,可此时此刻却无比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制止这个发了疯精神出问题的女儿。
霍家昧握着刀盯着霍母,眼神挣扎万分。
她不敢做下这种事,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坐牢了,可霍母对待她是在太过苛刻,她一看到霍母就忍不了。
场面僵持住了,霍母坐在地上满脸警惕,霍家昧持刀神情晦涩不明,林慧茫然无措像个孩子一样。
等苏媒婆到场时见到的就是此番景象,冷不丁瞧见这么一副场景苏媒婆还愣了一下,等看清后心头一咯噔。
她好像来的不巧——
本来怒气冲冲的情绪缓了不少,紧接着就是犹豫和暗中观察。
怎么瞧着这情况不太对劲呢?
苏媒婆看了看被动的霍母和持刀背对着她的霍家昧,心头有些犹豫。
要不要救他们?
思来想去,苏媒婆决定将消息通知给霍村长,让他想想办法。
她二话不说又往霍村长家跑,没多久就到了霍村长家。
霍父正在跟霍村长满脸严肃谈论着,其中京中,弟弟等字眼出现频率最高。
苏媒婆无心听这些,着急忙慌拍着门喊:“霍涛,霍涛,你家出事了!”
屋内霍父听了一耳朵顿时大惊失色站起身:“什么?!”
他立马开门,苏媒婆就这么措不及防撞进了霍父怀里。
二人四目相对,但随后很快霍父就松开了苏媒婆,满脸不虞:“我家出什么事了?怎么是你来报信?”
他年轻时跟苏媒婆有些暧昧,老了那种年轻时的激情早没了,可情感上还是有一点印记在的。
苏媒婆显然也想到了这茬,瞧着霍涛的眼神多了几分温度。
“你女儿霍家昧拿着刀堵在家门口拦着霍母,瞧着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呢!”
苏媒婆说着声音放缓,瞧着霍涛眸光微动。
报复的方法不只有一种,正好霍母不是嫌弃霍涛吗?那就让霍涛抛弃她,同样解恨。
霍父闻言皱起眉,没再看苏媒婆,转头对霍村长说:“咱们去看看吧。”
霍村长闻言当即点头,两人穿上外套就往霍家去。
霍家。
霍家昧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看着霍母眸光阴沉了几分,握紧了手上的水果刀,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毫不犹豫的就把刀往霍母身上砍——
“住手!”
一道厉声呵斥打断了霍家昧的行动,也让她神智清醒了几分。
她身体一颤,手上的刀不由自主从脱力的手中滑落。
垂眸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不由得瘫软在地,痛哭出声。
霍父火急火燎赶来,连忙将霍母拉起来移到安全的位置,听见哭声身体一顿,转头看向霍家昧,见她已经清醒了表情多了几分复杂。
不过他还是没胆子靠霍家昧太近,而是距离她有一段距离才开口:“家昧,发生什么事了?”
他眸中没有关心,口中关心的话语不过是出于面子。
霍家昧泪眼婆娑,动了动唇想说但她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霍父见霍家昧这样心头很是烦躁,很想逼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但碍于在场人太多不好这么做。
于是他试探性往前一步,满脸关切:“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别怕,有爹娘在呢,尽管说。”
霍家昧这副样子很明显发生了什么。
霍父不懂,霍母和林慧二人身为女人自然是懂的。
她们二人察觉到后,霍母见霍父还想问,连忙拉住了霍父,“孩子不说你就别问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这妮子一看就是出去鬼混阴沟里翻船被破了清白,什么手表不手表的,都是借口!
霍母心头暗骂,心里对霍家昧没有同情,只有没有得到利益的责怪。
如果她肯老老实实听她话待在家里,就没有这么多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