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齐小三有些懵逼。
我攥紧拳头,一拳砸过去,他眼圈青了。
这齐小公子,永远学不会教训,任何时候都不该自己单独和我待一块。
这跟把老鼠放进米缸,有何区别?
很好,丫鬟小厮,统统被他支开了,我走到大门口,“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齐小公子,你不会以为我今日虚弱的厉害,到了你的地盘,你就硬气起来了吧?”
“你该好好了解一下,女人到了这个特殊日子,看似虚弱,被惹毛了也能战斗力爆表。”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啊”。
“书,书宴”。
“救,救我”。
齐小公子叫得惨烈。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开门呀,不对,门被锁住了。”
“要不,撞门吧”。
我大吼一声:
“你们敢,谁敢进来,我扒了他的皮”。
外头瞬间安静了,个个呆若木鸡。
……
暴揍齐小公子一顿后。
我这郁郁寡欢的心情,终于平复起来了。
被那群老东西气出来的情绪,全部宣泄了干净。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腰不酸了。
腿不痛了。
甩着我的秀发。
开门,离开,一气呵成。
……。
这是齐小公子在我手上挨得第二顿打。
显然,这次我下手比上次狠多了,上次只是简简单单羞辱了罢了。
这次,眼窝被我砸青,鼻梁被我砸出血。
我是忍了又忍,才没往他下半身踢,到底是齐家小公子,多少得给他家留点面子,敢威胁我?逼我跟他成亲,他怎么想的。
骗了我这么长时间。
装。
让你装。
……。
(小剧场)
书宴见我施施然离开,神清气爽地走出南风馆,这才着急忙慌闯进书房,一把抱住齐小公子: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
只见齐小公子一只眼青了,鼻梁流血不止,连胳膊也被拽得险些脱臼。
书宴撕心裂肺喊:
“大夫,快叫大夫。”
书宴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
“公子,何苦来栽,你招惹这个祸害干嘛?你降不住她的,这事,一定得让大公子二公子知情,他们得为您做主,不能再逼您和她成亲了。”
齐小公子强撑着半口气,吐出血沫,指着书宴鼻子骂:
“这叫打是亲,骂是爱,你个童子鸡懂什么,还有,不许告诉我哥和我娘。”
“他们知道我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不等我把状告完,他们先扒我一层皮”
“我重申一遍,不是他们逼我追沈姑娘的,是老子自己看上她了。”
说完,齐小公子嗷地一嗓子,彻底昏死过去。
【反对家暴,剧情无脑,看看就好】
……。
等我离开南风馆,往沈家赶,已经接近傍晚了,我思忖着,家里那群糟老头子也该离开了,我一遍遍给自己洗脑,碎碎叨叨: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这群糟老头子迟早要完,迟早要完。”
等我念完这段经,小福宝蹭蹭蹭走出府门,朝我这边走过来:
“小姐,夫人让我转告你,那群糟老头子还没离开,让我赶紧劝劝你,别回府,夫人生怕你一生气把那群老头弄死了,你爹爹在沈家族人那边,还是要抬头做人的。”
说完,塞个小包袱给我。
示意我:
“今日卷起小包袱,自己找地方宿吧。”
我脚下拐了个弯,乐颠颠找郑知南去了。
郑家,坐落在一条不太僻静的巷子里。
外头有酒肆,傍晚有集市。
我买了里整整两大捆羊里脊大排,扛着肉就敲开了郑家大门。
见我一进门,屋里的人齐刷刷往外瞧。
我们五个人大眼瞪小眼。
除了郑伯母外,长安哥哥和冯奶奶也来了,正在院子里叙话,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见我来了,长安开开心心朝我走过来:
“拙妹妹。”
“拙妹妹来了。”
我把肉往他身上一砸:
“来,给你扛着,冯奶奶做羊羹的手艺一绝,你南哥哥烤羊排最香,长安哥哥,我们负责打下手,去吧。”
长安欢欣鼓舞把肉往小厨房送。
这些年,长安久居那位大夫身边,很少见到这么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场面,眼下,开心的跟小孩似乎,我忘了,他心智本身就是个小孩。
说好的我和长安打下手,其实是他一个人打下手。
冯奶奶精神矍铄极了。
自从被衙门传讯后,冯奶奶感觉有了盼头。
从衙门决定立案彻查时,冯奶奶和长安就被接到郑家,保护起来,除了衙门的人手,我打算说服郑知南,让他调用一些文先生的护卫。
“郑知南,长安哥哥之所以被下毒,极有可能撞见了李公公和齐家,甚至是某些利益团体的交易,偷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趁着郑知南搬柴火,准备烤羊排时,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郑知南闻言,果然停下动作,把我拉到僻静的书房叙话。
郑伯母嚎着嗓子喊:
“你小子又偷懒,这丫头一来,你心思就跑了”。
话虽这么说着,郑伯母带着那对祖孙,吭吭哧哧忙活起来,倒没再打扰我们。
郑知南脸色凝重起来。
我继续道:
“解药,我猜不一定在齐家手里,当初那位权贵本想杀人灭口,借的是齐家的手,为了多一重保险,又给长安下了毒。只是刚好撞上齐三公子生辰,齐家不想冲了喜事,这才打了长安一顿鞭子,抛到月街任他自生自灭。”
“我们救下长安,是个意外。”
“如今,齐家打算逐步瓦解原告联盟,只是,冯奶奶绝对不会松口,我担心这群人对冯奶奶和长安哥哥下手,所以,需要这里需要更强的护卫。”
“平心而论,这时候对冯奶奶下手,是一步臭棋,就怕对方疯狗乱咬,不管不顾。”
郑知南点头:
“在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冯氏是关键的一步棋,知府也不会任由她出事。”
“如果能解了长安的毒,说不定能问出李公公的秘密,解药,未必只有下毒人有。”
我沉默半晌,道:
“那位大夫,也算江南一绝,他研究多年都没有所得,怕是难,传闻北方苦寒之地有一位毒医,能识百种毒物,可惜他早已作古,膝下没听过有传人,否则,他倒是一线生机。”
“齐小公子倒是说能弄到解药,只怕,到手的是穿肠毒药,想借我的手除掉冯氏祖孙”。
齐小公子威胁我那番话,我到底没敢让郑知南知道。
齐家打的主意,怕是借齐小公子之口,告诉我解药一事,他们开出的价码越高我越确信解药在齐家,只要我认定这一点,我必定会想方设法弄到手。
他们只需要假装被我窃取解药。
这借刀杀人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