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可不是啥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
前世在那深宅大院里,和那些小妾们明争暗斗、争风吃醋的时候,啥难听的话没骂过、啥狠辣的事儿没做过?
一听白梓良在那儿含糊其辞,慕容云心里着急上火,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了。
张嘴就来:“到底撞成啥样了?是那家伙事儿直接报废了,还是那两颗‘子孙蛋’给撞飞了?”
这一番话把白梓良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鹅蛋,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屁来。
这还是慕容府出来的大家闺秀吗?
慕容云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往前紧逼一步,不停地催促:“你倒是快说啊,到底严重到啥地步了?”
白梓良的脸涨得通红,跟熟透的虾子似的,紧闭双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是废了,彻底不行了。”
慕容云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衫,拼命地摇晃着,带着哭腔喊道:“夫君,你可别吓唬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没,我没骗你,是真的。”
“不,这不可能,你让我看看,说不定还有救呢!”
慕容云又气又急,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稳重,像个疯子似的扑上去,一把将白梓良推倒在地。
双手疯狂地胡乱撕扯着白梓良的裤子。
她倒要看看,真的还是假的?到底能废到什么程度了。
白梓良只觉难堪至极,几近难以承受这等窘迫局面。
他对慕容云没有男女之爱,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况且也曾对唐嫣儿许下庄重承诺,保证绝不与慕容云有夫妻之实。
然而此刻,被她这般肆意撕扯着裤子,对方还要窥探那私密之处,他着实被惊到了,差点破防。
他未曾料到,竟会遭遇如此咄咄逼人的状况。
不是说慕容府的嫡小姐,皆是恪守规矩礼仪、端庄娴雅之人吗?
眼前这一幕却全然相悖。
白梓良蜷缩着身子,护着自己的命根子,死死攥住她的手,言辞恳切地哀求她,希望能给自己留存些许颜面。
他眼中含泪,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不断地亲吻着她的手,口中不停地告饶,声声说着对不起她的话。
慕容云亦悲戚不已,泪如雨下,撕心裂肺地哭了整整一夜,哽咽着说道:“妾身定会想尽办法,寻遍天下名医,要帮你医治好。”
到头来,自己终究是一场空欢喜,满心的孤寂又能向何人诉说?
遥想上一世,慕容羽汐是否也曾经历这般无奈与心伤呢?
上一世,她曾无情地嘲笑慕容羽汐,讥讽她命中无子,只能抱养他人的子嗣,笑她空守着那般出色的男子,却如荒芜的田地,浪费了这么好的孕育生命的种子。
直至如今,她才恍然惊觉,并非长姐生不出孩子,而是白梓良!
这一世,她费尽心机地争着、抢着要嫁给白梓良,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命运的泥沼。
慕容羽汐得以逃脱这宿命般的婚姻,而她如今的遭遇,何尝不是前世嘲笑长姐的恶果?
那夜,白梓良苦苦哀求她,亲吻着她的双手,眼中满是示弱与惶恐,到最后,竟直直地跪下,一遍又一遍地求饶。
青儿与平儿在门外听到屋内传来隐隐哭声,那哭声中没有丝毫欢愉,只有无尽的悲戚。
她们心下不安,敲门轻声询问小姐是否安好,慕容云满心苦涩,却又无从诉说,只能强装镇定,让她们退下。
这一夜,她跟白梓良一直闹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疲惫至极,才昏昏沉沉睡去片刻。
而白梓良,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想到刚才这二小姐不管不顾的疯狂,让他胆战心惊,蛋蛋没被撞坏,就怕被她撕扯裤子的时候扯坏了,便觉后怕不已。
他彻夜未眠,直至天亮,面容憔悴不堪,在慕容云面前信誓旦旦:“夫人,我向您发誓,此生绝不纳妾室,一生只守着您一人。”
他声音颤抖,眼中满是哀求,“夫人,我曾经也四处寻医问药,但都无成效,求您莫要再为此奔波,给我留些颜面吧,此事万望夫人帮我隐瞒。”
慕容云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满心无奈。
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赌咒发誓与温柔软语,心里有千万个不甘,却也只能黑着脸点头应下。
青儿和平儿匆匆走进来,急切说道:“小姐,快些准备,大小姐和白首相已经前往老夫人的佛云阁敬茶了。”
她心里一凛:对,这一世,绝不能输给慕容羽汐!
眼下这情况,有没有孩子对她来说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一心想着日后能当上国公夫人,得到世子的一世独宠,这等美事,在整个京城那可都是独一份的荣耀啊。
然而,当她看到慕容羽汐穿着的那件高领纱衣,与白若轩携手离去的场景时,内心还是忍不住破防了。
在敬茶的时候又出了那样的状况,侯老夫人心里自然是极为不高兴的,这世子夫人刚嫁进来第二天就拉着脸,到底是给谁看呢?
周氏和白段誉都喝了她敬奉的茶,给了红包,还颇为体贴地让她先回去好好休息。
之后,周氏把白梓良留了下来,狠狠地敲打了他一番:“不管你以前有多混账,如今既然娶了正妻,那就得好好过日子,别三天两头的往北城跑。”
白梓良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
回去的时候,他压根不敢去慕容云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
在书房里,他待了许久,一夜都没睡好,头疼不已。
一想起昨晚撕扯裤子的情景,他就觉得裆下凉飕飕的,一阵后怕。
他实在是害怕面对慕容云,万一昨晚真的把裤子扯下来了,那可就全都露馅了。
他匆匆忙忙地跟慕容云打了个招呼,借口有事要办,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侯府。
昨天他大婚,唐嫣儿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他现下直接往北城赶去。
果不其然,到了北城胭脂巷,唐嫣儿直接把他关在了门外,任凭他如何哀求,就是不肯开门。
白梓良在门外苦苦哀求道:“嫣儿,夫人,你开门吧,我真的有事跟你说啊。”
李婶见此情形,无奈地叹了口气,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