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御看着院长那副惶恐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这院长的反应如此剧烈,必定是心里藏着极大的秘密。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试图从院长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心里已然做好了一场艰难审讯的准备,决心要将这孤儿院背后隐藏的黑暗真相彻底揭开,给那些无辜的孩子一个交代。
欧阳子辰站在一旁,紧紧握着手中装有证据的袋子,心中满是对院长的厌恶与憎恨。他想起那些在孤儿院里可能遭受苦难的孩子,眼神越发冰冷。
他想着,今天就是将这恶魔绳之以法的日子,绝不能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手中的袋子仿佛也因此而变得更加沉重,那是他要为正义而战的有力武器。
苏瑾御向前踏出一步,皮鞋与地面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回荡,犹如重锤敲击着院长紧绷的心弦。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摇晃不定,将众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扯得扭曲变形,好似狰狞的怪兽。
苏瑾御眼神如刀般锋利,声音冷得仿佛能冻彻骨髓:“你最好乖乖配合。孤儿院地下室的通道究竟在哪?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
此刻,苏瑾御内心笃定,他深知院长的慌张绝非毫无缘由,地下室必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必须尽快突破院长的心理防线,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让罪恶的痕迹被进一步掩盖。
院长的身体猛地一缩,破旧的椅子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吱呀”一声哀鸣。他后背紧紧贴在椅背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打湿了他那满是褶皱的领口。
办公室的窗户玻璃被夜风吹得“呜呜”作响,好似冤魂的哭诉。院长强作镇定,可仍嘴硬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孤儿院统共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哪有什么地下室!你们可别血口喷人!”
他的心跳如雷,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扶手,指节泛白,手心里全是冷汗。院长心里疯狂地祈祷着能蒙混过关,他想着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这些人或许就会放弃。
他的目光不时警惕地瞟向窗外黑暗中晃动的树影,仿佛那里隐藏着无尽的恐惧,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地下室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被发现后的可怕场景,恐惧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苏瑾御冷笑一声,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院长的心尖上。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时隐时现,愈发显得压迫感十足:“哼,你以为我们是毫无根据就找上门来的?我们已经掌握了关键线索,找到地下室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给你机会坦白,是你最后的救赎,别自误!”
此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短暂地照亮了屋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是上天对罪恶的怒吼,也让这紧张的气氛攀升到了极致。
苏瑾御在踱步时,内心也在急速思考着院长可能的应对策略,他担心院长会销毁最后的证据,或者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替罪羊,这一切的未知让他心急如焚,只能通过言语不断地施压。
欧阳子辰眼神如炬,微微眯起,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加重了语气说道:“你是在等你的靠山吧,你难道都不看新闻的么?白家主现在可是关在局子里,至于能不能出来,那可不一定哦。还有呀,你其他的靠山现在可都自身难保了,不信你打几个电话试试,看有没有人接。”
说话间,他双手抱胸,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臂膀,皮鞋在地上轻轻点动,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回荡,每一下都似重重地敲在院长的心尖。
院长听完,心脏猛地一缩,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他的手像触电般迅速地哆哆嗦嗦地掏向口袋,手指在口袋里慌乱地翻找,好不容易才摸出手机。
手机在他颤抖的手中好似有千斤重,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机,大拇指用力按下开机键,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
拨号时,他的食指不停地颤抖,连续按错了好几次数字,好不容易才拨通第一个电话。
他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耳朵被压得通红,身体也不自觉地倾向手机那一侧,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一丝希望更近一点。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毫无感情的忙音。窗外,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树枝疯狂地拍打着窗户玻璃,仿佛是黑暗中的恶魔在张牙舞爪。
院长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机也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屏幕亮起又渐渐暗去,如同他那破灭的希望。
过了半晌,他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丝力气,双手撑地,手臂剧烈颤抖着,艰难地站起身来,向前迈了一步,差点摔倒,又赶紧稳住身形,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你们跟我来吧,我只希望你们能看在我主动的份上,帮忙保护我的家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欧阳子辰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舒缓了一下表情说道:“放心吧,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派人去你家守着了,她们是安全的。”
随后,院长在前面艰难地挪动脚步,脚步虚浮而拖沓,好似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肩膀微微耸起,头不停地左右转动,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几人跟在其后踏入茫茫黑夜。黑夜像一块沉重的黑布,将他们紧紧裹住。狂风在耳边怒嚎,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冰冷的雨滴开始稀稀拉拉地落下,打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来到儿童游乐室,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微弱的月光从脏兮兮的窗户缝隙中挤进来,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洒下几缕惨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