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皇后和皇上脸上均闪过一丝慌乱,他怎么会知道这事,未免也太邪乎,当年知道此事的人都没了。
章太后听到儿子哭诉,整个人都傻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皇后,用手指着她,怒骂道:
“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亏哀家以为你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你背着我的启儿和皇上暗度陈仓,这么些年把哀家蒙在鼓里,你和皇上珠胎暗结,竟然敢背叛哀家的启儿,去死吧,哀家和你拼了。”
太后扑了上去,尖锐的护甲直接划破了苏栖梧的妖艳面颊。
苏栖梧惊坐而起,她捂着脸阴狠地瞪了眼太后。
“母后,外人之言,岂能当真,他不是晋启,你认错人了,他这都是污蔑我。”
皇上看到爱人的脸颊被划破,心疼的立马叫喊太医。
“来人,把太后送回慈宁宫,她疯了,让宫女太监好生看管。”
太后额头青筋暴起,不停地挣扎着,被带走时,嘴里还在叫骂。
“苏栖梧,启儿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却装作不认识他,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哀家诅咒你们头脚生疮,客死他乡,断子绝孙,我的儿啊!母后对不住你啊,娘这就和先帝去讨要个说法。”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太监的束缚,直奔金銮殿的柱子,鲜血瞬间从额头涌出,当场身亡,死不瞑目。
众人皆惊,尤其是皇上,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慌张,似是没想到太后这么刚烈,稳定心神赶忙为自己找补。
“今日之事谁要是敢出去乱说,朕严惩不贷,太后胡口乱言,朕要褫夺她的尊号,贬为庶人,这样的人不配葬入皇陵。”
皇后看到太后死了,一阵恍惚,这是太子哥哥的母亲啊,她答应过太子哥哥会照顾好太后,她终是食言了。
“皇上,死者为大,太后也是被奸人撺掇,听信了谗言,您就别和她老人家一般见识,你我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休想安在我们的头上。”
皇上哼了声,遂了皇后的要求,不过克扣了太后应有的殡葬规格:“大乾刚打了仗,国库正值空虚,调不出太多资金,简单安葬就行,不必花费太多,正好太后生前不喜铺张浪费。”
太监把太后的尸体抬了下去,底下的臣子都装做听不见,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厌恶太后,他们若是求情,说不定皇上连他们一起罚。
陆震霆对于太后的死,心里没有一丝触动,在他看来,太后早该死了,先太子当初错就错在,太相信母亲和妻子,这才让皇上钻了空子。
“大哥,太后真的死了?”虞晚被这样血腥的场面吓愣住了,她坐在第一排,太后是从她身边跑过去撞柱的,太后死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怪渗人的。
“阿晚,你别怕,冤有头债有主。”陆衍看到虞晚面色惨白,俨然被吓得不轻,心里把太后给怨上了,死也不会死,竟然在阿晚面前死的这么丑。
虞晚艰难地点点头,“大哥,那人真的是太子启的转世化身吗?”
陆衍低语:“是不是毫无意义,重点是有人觉得是就行。”
虞晚心神一凛,瞬间明白这人怕是父亲专门安排的。
乌国姜太子刚听了一嘴八卦,很快捋清楚了他手底下的玉面书生魏展与大乾帝后之间的复杂关系,大乾越乱,他们乌国才能慢慢的恢复实力,从而再次反攻大乾。
他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哪怕被活捉也没有露怯,父君一定会救他回乌国的,他故意咳嗽了几声,和前来谈判的使臣交换了一下眼色。
乌国派来的使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相带着乌国的明显特征,满脸络腮胡,他也是人精,立马明白了太子的深意,他斟酌了下开口。
“皇上,我们主上就这太子一个儿子,您只要愿意放我们太子回去,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皇上也被他勾起了兴趣,太后的死微不足道,压根翻不起任何风浪,哪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惠国利民都需要大量的银子,这银子从哪里出,当然就是要把乌国这些弹丸之国打的服服帖帖,让他们安分守己按时交纳岁贡,他现在可是胜利方,说话都有底气,语气高高在上带着施舍的意味。
“任何代价?口气倒是不小,朕倒要听听你们小小乌国能付出什么。”
使臣和姜太子隐晦的对视了眼,二人进京四五天,早已打听好镇国公府的情况,这次若不是陆震霆出马,乌国怎会败的如此狼狈,陆震霆挡了他们的道,他们就必须除掉这只拦路虎,陆震霆一死,大乾剩下的武将不足为惧。
所以他们这次主要挑拨陆震霆和大乾皇帝的关系,君臣一旦不和,内部发生动乱,他们乌国反扑的机会也更大,到时候可以联合其他的周边小国,共同蚕食大乾。
“尊贵无比的皇上,不瞒您说,这次主上派我来求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奉命为太子求娶天朝的贵女,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乌国愿意献金银各十万两,绢布十万匹,一千匹骏马,五百匹牛,这是我们求娶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