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清身上又有它故人的气息,万万不能让赵树清死了,以后有了人身,再去一探究竟。
怎么能让她活下来呢?
黄鼠狼思前想后,不得解决之法。
“算了,还是把那东西送给她吧,若是这样还死了,那就是天道使然了,本仙也无能无力了。”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又能留你到五更呢?虽然本仙是本仙,但还不是仙!又怎会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呢?”黄鼠狼心里暗道。
赵树清听了后,皱了皱眉。
“好像是这么回事,报恩不报恩的先不论,最主要拿过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危害,只要不轻易去吃,问题应该不大。
如果万一真有能听懂动物说话的效果,那岂不是……不敢想,简直不敢想。
但先摆脱眼前这只黄鼠狼,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于是,在黄鼠狼耐心尽失前的一秒,赵树清大声喊了一句:“要,我要!”
于是,黄鼠狼就看到她眼前的赵树清,薅了几把周边枯黄的树叶。
然后捏着鼻子,歪着头,小心翼翼的靠近过来,用树叶子盖着它爪子上的心通丸。
然后再用食指和拇指夹起来,放到地上一大堆被扯下来的树叶子中,再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中间她还干呕了几声。
黄鼠狼看着赵树清一脸嫌弃的表情,微微有些怒气。
“为了她的小命,自己把这宝贵的东西送给了她,结果却遭这般对待~~~算了,本就是用来报恩之物,给她就已经是她的了,至于怎么用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只要这恩情还了,因果清了就完了。”
想通了这,黄鼠狼隐隐发作的怒气又硬生生按了下去。
看着这眼前还在呕个不停的赵树清,它直接转过眼去,不再去看她。
“还有,以后你从其他动物那里听到的事情,不要对其他人说。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黄鼠狼说完后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身窜进了林子里不见踪影。
虽说这东西被裹的里三层外三层,臭味已经很淡了。
但之前闻到的味道一直在鼻腔里挥散不去,导致赵树清呕的泪眼朦胧。
等到好受了一些,擦掉眼中的眼泪,再睁眼看去,已经找不到那黄鼠狼的身影。
“想来这次是终于走了。”赵树清心里暗道。
“姐”
带着哭腔的叫声传来,赵树清想来是弟弟找不到自己开始害怕着急了。
于是,她赶忙起身回了一声:“唉!在这呢,我在这呢!”
然后,又把那一坨树叶包着的黑丸子拿起来揣在衣服里。
待她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瘦的骨头分明、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向她跑来。
这小男孩一身衣服打满补丁,此时他还在一边哭一边抹眼泪、鼻子还挂着一串鼻涕、抹眼泪的同时又把鼻涕抹的满脸都是。
这正是赵树清八岁的弟弟,确切的说是这具主人公身体的弟弟。
而现在的赵树清却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穿越到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姑娘身上。
那一天,赵树清只记得自己得到上级下达的秘密任务,命令她跟随特种作战部队前往金三角,逮捕一个恶贯满盈的毒枭。
但由于行踪被泄露,导致特战队遭到敌人埋伏,几乎全军覆没。
而赵树清为了掩护队友,独自脱离队伍,引诱敌人追击。
结果车子在开到半山腰上时,被敌人一发火箭弹轰向了悬崖。而车上的赵树清,也被炸弹的爆炸声波给震晕了过去。
等她再度睁开眼醒来,只见头顶几根黑呜呜的房梁,以及四周的泥巴墙。
赵树清最开始的反应便是自己被活捉了。
正要思索脱身计划时,却又看见一个妇人,坐在自己的床边嚎啕大哭。
她身边还带着两个瘦骨嶙峋、偷偷抹着眼泪、默默抽泣的小男孩和更小的小女孩。
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让赵树清一时呆愣,搞不清楚当前的状况。
“金三角现在还有这样的房子,这不应该是七八十年代有的吗?”赵树清心里很疑惑。
她身体动了动,四肢更是无力。
抬眼看到这细胳膊细腿,赵树清霎时间惊呆了:
“这是我的身体吗?这是自己那一拳能打穿沙包,一只手能提起25公斤哑铃平举的手?”
再撩起衣服看看,果然,十六块腹肌也没了,只剩下两块骨节分明的排骨。
此时,脑海中剧痛传来,属于原主的记忆瞬时涌来。
赵树清才知晓自己穿越到了,在自己原有的国度历史中不曾记载的国家——大阢国,而且还穿越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十二岁姑娘身上。
而眼前大哭的妇人就是原主的母亲李氏,小一些的男孩是原主弟弟赵树立,今年八岁。皮肤黝黑,瘦瘦小小,说是五岁都有人信。
另一个小女孩则是妹妹老幺赵树萍,今年恰好五岁,一样的瘦小。
常年的吃不饱,使得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却因此衬托的一双眼睛异常的大,一张脸恐怕也只比一只巴掌大不了多少。
一眨一眨的清澈大眼睛,倒为这瘦弱的小女孩,增添了几分萌意。
在原主的记忆中,赵树清还有一个比她大三岁的哥哥,在两年前,跟她爹和村里人一起去县城卖野兽皮子,一去不回,生死不知。
听说是被匪徒掳了去,也有说是被野兽叼了去。村里也派人去找过,最后去找的人也没有回来。
这件事曾一度引起村里的恐慌,官府也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渐渐的大家也只能歇了心思,只盼望他们能平安归来。
赵树清将原主的记忆回顾了一遍,哀叹一声:“看来不得不接受穿越的事实了!”
“娘,你快看,姐姐醒了!”
一声带着哭腔和惊喜的喊叫声响起,赵树清的一番动作,终被瘦小的弟弟捕捉到。
而李氏也在这一句叫声中,放下了抹着眼泪的手。
看到躺在床上的赵树清正睁着眼打量四周,知道自己的女儿终于活过来了,顿时惊喜不已。
接着便是对着赵树清又抱又哭,声音比之前的还要大,隔壁邻居还以为她家的女儿最终去了。
情绪发泄完之后,李氏才想起女儿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滴水未进。
于是转身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碗,里面盛了半碗水。
“来,二丫,先喝口水。”
赵树立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后背半靠在身后的棉被上。
李氏将碗递到她的嘴唇边,赵树清嘴巴干的厉害,一口气就将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