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吧我说吧！就是程队长先表白的！”
远处的花丛晃动起来，库忿斯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去捂安迷修的眼睛，因为……他需要帮着宙娅捂住身边阿芙的嘴。
“呜！队长——”
“嘘！嘘——阿芙，被发现了就完蛋了！”
“乔奢费和程熙会‘灭口’的！”
从前一向遇到什么都很激动的库忿斯这次也败给了阿芙，她兴奋的样子像是要跑到程熙两人身边热烈地拍掌祝贺一样，好久之后才从眼前这样的冲击中脱离出来安静下去。
“程队长和乔队长终于在一起了，呜呜呜——”阿芙托着自己的脸，眼眶红的像是快要哭出来，“我的宝贝小说没有烂尾。”
库忿斯和阿芙的动作如出一辙，托着下巴欣赏着如画卷一样的花海。
“行了行了，看够了没？我们该走了。”安迷修挪到库忿斯身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要是被乔奢费知道我们俩带着她们偷偷来看，一定会把你打一顿的！”
“啧，为什么不是打你？”库忿斯反驳了一句，但还是理智地悄悄准备挪走，他们的战舰就停在乔奢费两人的战舰不远处，如果他们比乔奢费走得还晚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库忿斯难得清醒了，一边的阿芙却没待够，任宙娅怎么拉都拉不动。
“走啊阿芙！你回去看你的小说不也一样吗？！”
宙娅伏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阿芙却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
“那可不一样！看小说只能靠想象，现在眼前就有真实的啊！”
宙娅冷笑一声：“你再不走，我保证打在你身上的军棍也是真实的，疼痛也不用想象。”
“......”
嗯，有道理。
纠结之下，阿芙不情不愿地挪着身子朝着原路返回。
直到回了阿法斯号，战舰刚刚归位，库忿斯想起自己赌输的那五十星币，故作痛心地摁住安迷修的肩膀。
“哎呀，你说这怎么回事？自从程熙来了，我一次都没赢过！”
安迷修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库忿斯的手背。
“你可以告诉乔奢费，说不定他一高兴，帮你报销这五十个星币。”
“啧，这话说的，要是让小乔知道我们偷看，别说五十个星币了，我只会得到五十个拳头！”
说到这儿，库忿斯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忽地转头看向在和宙娅喋喋不休说着什么的阿芙。
两人站定，看着库忿斯严肃的神情，阿芙咽了下口水。
“库、库队长，怎么了？”
“今天的事，在乔奢费和程熙没打算公开之前，不许说出去。”
阿芙紧紧抿着嘴，坚定地点了点头。
“库队长放心！我嘴最严了！”
库忿斯一脸不信，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前他就不该带着阿芙去的，当时也不知道脑子搭错哪根筋了。
为了堵她的嘴，库忿斯抓起她的手腕，将自己的手贴上去。
“嘀——五十星币，交易成功。”
他估摸着阿芙不敢主动找他要那五十个星币，但主动给的话，她应该会自觉一点不把程熙和乔奢费的事说出去了吧？
……
乌罗星的光源来自于周遭的几颗不知名恒星，它们有规律地在乌罗星所在星系内运动着，也正是因此，这里的白昼很漫长，现在的时间，两人所在山丘的半球正处在黄昏时分。
乔奢费和程熙并肩在山腰坐了很久，橙黄色的光打在他们身上，将两人身上的肃杀之气淡化了不少。
“乔奢费，你为什么喜欢我？”
“嗯......”他思考着，程熙侧头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束着马尾站在战舰上，英姿飒爽，刚开始装得很害怕，但从战舰上跳下来的时候又没有一点儿迟疑，我当时就觉得好奇怪，后来才意识到你是故意的，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觉得你，很特别......”
他似乎还能想起程熙当时得逞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然后认真地回忆着后来和程熙的每次交集。
听完后，程熙满意地点了点头，顺便还伸出手戳了戳乔奢费的脸颊，\"乔队长记得这么多我们之间的事啊！\"
\"对啊，那你呢？你为什么喜欢我？\"乔奢费握住她的手，眼中带着期待，程熙转了转眼珠，郑重其事地回答他：
\"因为你长得好看！\"
空气一瞬的安静，乔奢费侧头看着她，还以为她会继续说，没想到程熙无辜地眨了眨眼，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就这么简单？\"
程熙点了点头，乔奢费闻言不满地眯起眼睛。
\"程熙。\"
\"我说真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说了！\"
乔奢费想了想，还是不喜欢这个答案。
\"你确定你那时候说的是真心话？\"
\"当然啊！\"
乔奢费垂下眼，他从前一直觉得程熙做的每个决定都很草率，比如第一次见面时她说的话、刚刚出了指挥室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一切都是一时兴起，自己只是她无聊时的消遣而已，所以这么久以来，才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但现在......
他抬起头，程熙眉眼弯弯，正笑着看着他。
好吧，好像还是有些不太真实。
\"我们的事，要告诉将军吗？\"他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问道。
程熙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她转头看向远方的风景避开乔奢费的注视，\"要不......再等等吧。\"
尽管很短暂，乔奢费还是捕捉到了她逃避的表情，但他没有过分在意，猜测到她是担心队里的风言风语，毕竟他们之前只是普通战友的时候传的就够难听了，更何况现在。
程熙察觉出乔奢费好像有些不开心，揽住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怎么了？你很希望将军知道吗？\"
他牵强的笑了下，语气平淡：\"没什么，晚点儿也可以。\"
程熙见状扯了扯嘴角，没再继续说什么，垂下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们回到阿法斯号，一前一后离开战舰舱，乔奢费回到宿舍后，库忿斯和安迷修正坐在沙发上研究作战地图，看到他回来后对视一眼，极力地忍住自己八卦的心。
乔奢费瞥到库忿斯匆匆挪开视线的眼，意识到不对劲，坐到两人对面。
库忿斯见乔奢费坐下，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连忙放下书凑近他准备先发制人。
“你刚刚跟程熙去哪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