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朴闻言,露出狡黠的目光。只听他说道:“我觉得你问不了什么问题,他要杀我,你拦不住!”
汪鸿鸣不置一词,只冷冷地看着他。
“你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说不定到时连你一起杀了!”项朴又道。
汪鸿鸣哼了一声:“迟大侠尽管问,问完了我再下手!”
项朴看向张纯风,说道:“你想我开口可以,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讲条件?”张纯风凌空一巴掌,抽得项朴半边脸肿了起来。
项朴又怒又怕,干脆闭上眼装死。
“你最好识相一点!”张纯风放出飞刀,刺向对方的大腿。
项朴吃痛,立马睁开眼,咬牙切齿。
“这只是肉体上的痛苦,你要试试灵魂上的痛苦吗?”张纯风凑到他的耳边。
项朴有些害怕,但转而硬气起来,说道:“试试就试试,你不答应我条件,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松口的!”
“是吗?”
张纯风轻轻在他耳边吹起了口哨。声音很细微,只有两人能听见。项朴立马感到灵魂被啃食,巨大的痛苦折磨着他的意志。
“你还要讲条件吗?”张纯风停了口哨。
项朴惊魂难定,许久才缓了过来。他喘着粗气,回道:“你尽管来,我怕我就不姓项!”
硬气!
张纯风只好拿出一个小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华青宗的蛊心丹听说过吗?”
项朴一听,脸色大变,恐惧布满了脸庞。
“我把你变成我的奴#隶,你便再无尊严,再无自#由,你要试试吗?”张纯风正色道。
项朴一脸沮丧,说道:“你问吧,只要你保我不死!”
张纯风皱眉,这项朴真特么阴险,汪鸿鸣要你死,你要我保你不死,明显是要我们打起来嘛!
“我不可能保你不死,只能保证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张纯风说道。
“那我不说!”项朴又强硬起来。
“当奴#隶也不说吗?”张纯风晃了晃药瓶子。
项朴登时气势萎靡,眼睛溜溜转,思考着对策。
张纯风剑诀翻转,幻化出大师兄窦同酥的样子,问道:“据说你在附近见过这个人,告诉我他后来去哪了。”
项朴一看,并不回答,眼珠子又转了起来。
“快说,我耐心有限!”张纯风催促道。
“往北边去了!”项朴开口。
“具体点。”
“北边瞎子山!”
“瞎子山是什么山?”
“一座原始森林,一般人进入了就出不来,所以叫瞎子山。”
张纯风脸上立马出现忧色。他剑诀再转,将大师兄变成三师兄,问道:“这个呢?”
项朴看了几眼,摇头道:“没印象!”
张纯风有些失望,再将三师兄变成四师兄。项朴依旧摇头,表示不认识。
“如果你要去瞎子山找人,我可以带路,我经常去那里打猎!”项朴试探着说道。
汪鸿鸣立马警惕起来,给张纯风使了个眼色。张纯风不动声色,继续问话:“吴芷的父母关在哪里?”
项朴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问道:“迟大侠看上那妮子了?”
“别讲些没用的,人到底在哪里?”张纯风喝道。
“你要是我,你会藏在哪里?”项朴笑了。
“密室?”
项朴摇摇头。
“虚空?”
项朴再次摇摇头。
此时,一个声音从宴客厅传了过来:“瞎子山!”
张纯风扭头看去,正是吴芷。她手中拿着一把长刀,缓缓走过来,直到项朴的跟前才停了下来。
项朴笑起来:“没错,确实在瞎子山,你们尽管去找。”
张纯风狐疑起来,为什么都是瞎子山?不可能那么巧合吧?莫非项朴在那里有陷阱?
只听张纯风说道:“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每一句话,你若想死得痛快一点,最好老实交代!”
项朴面露不屑,转眼即逝,谁知吴芷手起刀落,砍了他一只手臂。
项朴怔了一下,痛感才传到他的大脑。他面目扭曲,惨叫一声,随后怨恨地盯着吴芷,气喘如牛。
“具体在哪里?”吴芷将他瞪了回去。
“没有我带路,你们就是一辈子也找……”
话没说完,他的另一条胳膊也没了。他又痛又怒,咆哮起来,问候吴芷的父母好几遍。
吴芷当然礼尚往来,几个巴掌下去,项朴便整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
“事到如今,你还要耍小心思,你真是个人才!”
张纯风手握飞刀,割破了项朴的手掌,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听一个女人说,把人的皮扒了,他不会立刻死去,你要试试吗?”
项朴的脸肿得太严重,无法看明白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颤抖,说道:“瞎子山西南处的密林里,有座石头坟墓,人就关在那里。”
吴芷当即跑了出去,没多远,她又跑回来,拿了项朴的纳戒,从中抖出一块令牌,这才最终离开。
项朴心中计谋破产,心如死灰,躺在地上就像一摊烂泥一样。
“我师兄究竟去了哪里?”张纯风问道。
“西北。”项朴回答得很干脆。
麻蛋,刚才果然是个谎言。
“西北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们一群人追着星月教打,最后消失在西北方向!”
这才像真话嘛!张纯风收回飞刀,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了汪鸿鸣。
项朴一看,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的裁决。
汪鸿鸣蹲下去,从项朴的怀里摸出另一枚纳戒,拿出三百两,收进自己的纳戒里。
他神情悲戚,说道:“你的狼咬死了我儿子,还要我内人赔偿三百两。现在,我让我的狮子咬死你,也要你赔偿三百两,你可有意见?”
项朴默不作声。
“等等,”张纯风突然喊了一句,对项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
“这还重要吗?”项朴没有睁开眼睛。
“我就好奇,你不说也无所谓!”
“昨晚后半夜。”
张纯风听完,皱了下眉,便回到宴客厅,呆坐起来。
汪鸿鸣没明白,一脸疑惑,随后摸摸狮子,它便仰天咆哮一声,猛然扑倒项朴,咬断了他的脖子。
汪鸿鸣走到宴客厅门边,坐在门槛上,将项朴的纳戒抛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