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岭霍地站起来,抓住封大夫的胳膊,说道:“你一定要解了圣女的毒!”
封日成挣脱他的手,冷笑道:“你以为我是神仙吗?想解就能解的吗?”
“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医好圣女,我就什么时候让你走!”
“你关着我,我就能突然医术通天,把毒解了?”
“我不管,医不好圣女你就别想出去。”
“你……”
封日成被他气得无话可说,走到圆桌旁,抓起剩余的一串葡萄吃起来。
岑南岭问道:“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封日成不理他,继续吃他的葡萄。
“到底是谁下的毒?”
岑南岭像是问封日成,又像自言自语。他见对方没有反应,一脸恼怒,纳戒一闪,封日成一根手指连同葡萄当即掉落地面。
封日成又痛又怒,站起来骂道:“你疯了,无缘无故断我手指干什么?”
“你再装大爷试试看,别说一根手指,十根手指我都将你切下来。”
封大夫本能地后退,怒不敢言。岑南岭握着手里的短剑,双眼寒光闪闪。
他又问道:“这毒出自哪里,你可知道?”
封日成摇摇头,说道:“第一次见,我也不知道。”
岑南岭脸色越发难看,喝道:“把今天当值的都押过来。”
两个刀客应声而出,不久便带了丫头和那五十来岁的女人过来。
岑南岭看了看两人,然后背过身去,说道:“掌嘴!”
两个刀客便啪啪打起来,扇了十多个巴掌,岑南岭才转过身来,抬手制止了刀客。
丫头和女人被打得脸蛋红肿,满眼都是怨恨。岑南岭说道:“你们谁给圣女下的毒?如实招来,我给她一个痛快!”
丫头不吭声,女人说道:“宗主明察,我们都是些小人物,哪敢胡作非为?”
“小人物就不敢胡作非为了?”岑南岭反问。
“真的不是我们,宗主明察!”女人又道。
“是不是你们,我暂时无法判定,但是为了找出凶手,你们别怪我狠辣!”
女人扑通一声,连忙跪下,急道:“宗主饶命!宗主饶命啊!”
“那你说,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岑南岭问道。
“无从知晓啊,宗主,我们怎么会知道?”
岑南岭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你们今晚得当一回舞姬了!”
丫头和女人一听,慌乱写满了一脸。
岑南岭又道:“今晚在场的都有机会,你们看中了谁的手掌,谁的眼睛,本宗主都满足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丫头霍地站起来,说道:“毒是我下的,你们放了岑姑姑,她什么都不知道!”
话语一出,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那叫“岑姑姑”的女人更是惊讶。
岑南岭打量了丫头一番,说道:“把解药交出来!”
“这毒没有解药!”丫头回道。
啪的一声,岑南岭打了她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喝道:“你若想死得痛快一点,就把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你听不懂人话吗?”
啪的一声,岑南岭又给了她一巴掌,阴恻恻地说道:“把鞋子脱了,让大家看看你的舞姿!”
岑姑姑当即说道:“宗主饶命,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下毒?她都是为了救我才这么说的。”
岑南岭一脚踢在她胸口,将她踢了出去,撞在院子里的假山上。
“我再说一遍,解药在哪里?”他蹲下去,抓住丫头的衣襟,狠色爬上了脸。
“没有解药,你死心吧!”丫头冷笑。
岑南岭放开她的衣襟,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她,下令道:“让她跳起来!”
一个刀客当即走到丫头面前,扯下她的鞋子,再将她拎起来,喝道:“跳!”
丫头只是笑,并不行动。刀客见状,喝道:“叫你跳,你笑什么?”
丫头继续笑:“这毒药明明是你们给我,叫我下药的,现在我要死了,你们却没一个敢站出来,你说我笑什么?”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话都没说过一句,哪来这些乱七八糟!”刀客有些慌。
岑南岭看了看刀客,皱紧了眉头。转向丫头,问道:“还有谁?你一并说了,我饶你不死!”
“所有的刀客,还有少宗主!”
岑南岭吃了一惊,眉头皱得更紧,问道:“他们叫你下药,然后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只是叫我下药,其他都没告诉我!”
众刀客立马吵闹起来,刚才那个拔刀对着丫头,骂道:“你再乱讲我砍了你!”
“我没有乱讲!”丫头后退两步。
刀客向前一步,作势就要砍,岑南岭喝住了。他又问丫头:“你说少宗主参与了这事?”
丫头点头。
岑南岭不露声色,继续说道:“那你告诉我,你下的药是怎样的?你又是怎么下的?”
丫头犹豫片刻,方道:“就是白色粉末状,我把药抹在葡萄上给猪,给圣女吃了。”
“所有葡萄都抹了?”
“都抹了!”
岑南岭转头看向封日成,问道:“封大夫现在感觉怎样?中毒了吗?”
丫头立马慌张,急道:“不是所有葡萄,就一串葡萄!”
岑南岭冷笑,下令道:“把这牙尖嘴利满嘴谎话的女孩拖下去,把她的牙都拔了!”
众刀客松了口气,全都走向丫头,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就在这时,一支箭凌空而来,钉在门边,众人立生警惕。岑南岭走到门边,拔下箭,取下纸条,却见上面几个小字:“要解药就来龟岛!”
岑南岭立马窜了出去,飞上屋顶,四下搜寻,哪里有人影?他只得飞了下来,喝道:“准备船只,叫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和少宗主到议事厅开会!”
众刀客应声而出,岑南岭看了看丫头和岑姑姑,哼了一声,快步离去。
张纯风剑诀翻转,驱使蚊子飞到岑南岭的肩膀上。
只见他穿过风雨廊,跨过三个院子,进了一座高大宏伟的大殿。
殿内十分宽敞,两排桌椅并列,尽头是一金椅,略高半米,显示出它与众不同的地位。
岑南岭急忙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金椅上,脸色凝重。他等了一会,不见众长老和少宗主前来,越发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