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这蠢货,迟早得栽在他这好色的毛病上。”
二鼠瞧在眼里,心中暗自腹诽,脚下步子却未停歇。
眨眼间,两人便稳稳地堵在了梦婉卿身后的巷子口。
而此刻,陈冬正藏身于两人背后那堵墙后的一张破旧小桌之后,位置隐蔽,恰好将两人毫无防备的后背尽收眼底。
陈冬心中暗忖,若是此刻出手偷袭,凭借自己苦练已久大成的蛮牛撞拳法,有十足的把握能将这二人一击必杀。
“花落姐,我瞅准时机,待会儿应该能一口气解决掉这两人。”
陈冬心底满是自信,对于自己的拳法,他平日里勤加苦练,若是趁敌不备,突袭这两个石胎境的武夫,他自信可以一击得手,让他们重伤倒地。
“嗯,但千万要小心谨慎。一旦出手,若不能将二人瞬间击杀或重伤,你就立马抽身撤退,莫要恋战。”
花落仙子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叮嘱。
“好,花落姐,我心里有数。”
陈冬嘴上应着,心中却另有盘算。
他的第二方案便是,倘若不能顺利击杀或重伤这二人,他便毫不犹豫地飞奔至梦婉卿身前,与她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这五名强敌。
这边,梦婉卿心中警惕万分,她深知身后巷子口被堵,危机四伏,生怕后背遭那二人偷袭,于是小心翼翼地朝着身旁的墙壁缓缓靠过去,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同时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敌人,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梦婉卿发丝凌乱,衣衫破损,身上几处伤口已然渗出鲜血,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好在她自幼修行,根基尚稳,这些伤虽看着可怖,却并未触及要害,暂无大碍。
说起与这“五鼠”的纠葛,她并非一开始就陷入五人的重重包围,而是在街头巷尾的奔逃间,被他们如鬼魅般逐个缠上。
此前,在察觉危险之初,梦婉卿便机警地向一同出门、负责照应自己的哥哥梦千机发出求救信号。
只是当时形势危急,身后追兵紧逼,她只能在慌不择路的逃亡途中匆忙传讯,此刻满心忧虑,不知大哥能否精准定位,及时赶来营救。
“老四、老五,别磨蹭了,赶紧动手擒住这妖女,速战速决!也不知她大哥收到消息没,会不会中咱们的圈套。”
大鼠一双三角眼透着阴狠,扯着嗓子催促道。
四鼠和五鼠闻言,对视一眼,瞬间眼神一凛,挥舞着大刀,朝着梦婉卿恶狠狠地扑杀过去。
然而,在刀光即将触及梦婉卿的瞬间,二人又猛地收了几分力道,刻意避开要害,显然是记着三鼠那句腌臜叮嘱。
“老四、老五,可悠着点儿,千万别伤了小美人的脸蛋,要是破了相,待会儿享用起来可就没滋味咯!”
三鼠色眯眯地盯着梦婉卿,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高声叫嚷着。
“三哥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哪能不懂怜香惜玉呢!”
五鼠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手中大刀却依旧舞得虎虎生风。
梦婉卿眼神冷峻,身姿轻盈如燕,面对二人迅猛一击,侧身一闪,巧妙避开。
那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拖沓,尽显其扎实功底。
正当四鼠和五鼠恼羞成怒,抡起大刀,准备再度发力砍向梦婉卿时,左侧突然传来“砰砰”两声巨响,仿若惊雷乍现。
二人惊恐万分,条件反射般向另一侧狼狈闪避。
待稳住身形,定睛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只见二鼠和三鼠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已然进气少、出气多。
说时迟那时快,陈冬从二鼠、三鼠原本站立之处如猎豹般疾冲而出,几个箭步便稳稳护在了梦婉卿身前。
他身姿挺拔,眼神坚毅如鹰,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
剩下的大鼠、四鼠和五鼠见状,瞬间呆若木鸡,愣是半天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深知二鼠、三鼠实力不俗,与自己不相上下,可如今竟被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一击重伤,生死未卜,怎不让人胆战心惊?
一时间,谁也不敢贸然向陈冬出手,只能傻站在一旁,惊恐地望着他。
“陈冬,你这突袭一招当真厉害,直接把剩下那仨给震住了,就连藏在暗处的那俩高手,这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花落仙子的声音在陈冬脑海中适时响起,带着几分赞许。
“多亏了花落姐您啊!”
陈冬心底满是感激,忙在心中回应道:
“要不是您施展仙法,将我的气息隐匿得严严实实,我哪能如此顺利偷袭。还有,把我的修为也藏得滴水不漏,让这帮家伙摸不清虚实,我才有机会得手。”
“陈冬,你来了!”
梦婉卿见陈冬现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并无太多意外之色。
“婉卿师妹,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来救你?”
陈冬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眼中却满是关切。
“倒也不是……”
梦婉卿俏脸一红,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道:
“就是莫名觉得,你肯定会来找我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就及时出现了。”
就在陈冬与梦婉卿短暂交流之际,不远处的大鼠终于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道:
“老四、老五,还愣着干啥?赶紧把老二、老三救回来!”
呆愣在一旁的四鼠和五鼠如梦初醒,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飞奔到倒地不起的三鼠和二鼠跟前,一人扶起一个,跌跌撞撞地往大鼠身边跑去。
陈冬并未出手阻拦,只是稳稳地守在梦婉卿身前,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并非他不想趁机将四鼠、五鼠一并击杀,只是一旦贸然行动,大鼠必然会抓住时机疯狂反扑,梦婉卿便会陷入险境。
况且,经过方才交手,他深知这二人警惕性颇高,自己难以像偷袭二鼠、三鼠那般一击得手。
再者,留下两个重伤员在敌方阵营,日后行动必然处处受限,也算是给他们添了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