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宇智波疑惑道。
家族成员:“别、别再问了!会把怪物引来的,死去的人全部都在这里,全部…!”
三月七:“呃,你说的不会是忆域迷因吧……”
家族成员:“别说出那名字!都怪你,它、它们来了!”
家族成员直接挥拳向三月七冲来。
三月七猝不及防被打中。
就在家族成员疯狂笑了起来,却看见被打中的三月七散成数只乌鸦飞去。
瓦尔特:“宇智波用幻术让他暂时昏倒了。想必是负面情绪太过强烈,引来了附近的忆域迷因。”
三月七:“喔…不过,怎么路上的行人都不害怕呢?”
米沙:“和美梦不一样,在这里大家不把忆域迷因当作危险的怪物…就算真的有危险,也可以通过强制唤醒脱离梦境。不过这位先生…不能晾在街上不管,能带他去个安全的地方吗?”
三月七:“那就拜托翠丝阿姨吧!等你们的时候,我已经认识了好多当地人。人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不知该怎么形容,但总觉得这里才像真正的梦中世界……”
三月七赶紧带着众人来到酒吧,推开门喊道:“翠丝阿姨,晚上好!呃…现在算晚上吗?”
翠丝:“是三月七小姐啊,欢迎。这几位是……”
三月七:“这三人是我的同伴!至于躺地上这位…是个吓晕过去的胆小鬼……”
翠丝:“哈哈,懂了懂了,又一个不当心闯入这里的人,把他留在这吧。最近生面孔是越来越多了,美梦中肯定发生了不少事吧。阿斯德纳仅剩的几片自由之地,也要不得安宁了啊……”
瓦尔特:“这种事很常见吗?”
翠丝:“说常见也算不上,但频率是越来越高了。这也是*美梦崩溃*的征兆之一吧。这先生受了不小的冲击,三月七小姐,能帮我去找一位天环族少女么?她的歌声可以治愈精神创伤。”
宇智波:“天环族少女…?”
瓦尔特:“想必说的是知更鸟。此刻,她也在流梦礁。”
宇智波:“哦,那个鸡翅女孩。”
穹:“神他妈鸡翅女孩。”
三月七:“诶?!知更鸟小姐?她不是——对哦,如果流萤姑娘平安无事,知更鸟小姐一定也经历了同样的遭遇。”
瓦尔特:“这位米沙正要带我们去见她,弄清个中原委。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和姬子会合吧。你之前应该和她在一起?”
三月七:“我们之前在居住地,遇见了好些偷渡客。他们大多是从邻近星系来的。据说像流梦礁这样的地方,在阿斯德纳的忆域中不止一处。
就像大海里的小岛,在家族到来前,它们就已经存在了。我还打听到一种说法:据说流梦礁初具规模的时候,这里才是匹诺康尼梦境的中心呢!”
瓦尔特:“如果这说法属实,美梦与此地的诸多相似之处就说得通了。”
三月七:“姬子应该还在向那人打听消息,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咯?”
三月七领着宇智波几人一顿乱窜。
宇智波:“你不会是忘记路了吧?”
三月七:“我们刚刚就是在这儿分开的…嗯,不远了!”
…………
姬子:“是这样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补全剩下的信息。”
米凯:“呵呵…用加拉赫先生的口头禅来说,就是「天意弄人」吧。”
三月七:“姬子,我把他们带来了!”
姬子:“看来人都到齐了啊。正好,见见米凯先生吧,流放之地的负责人之一。米凯先生,他们就是我的同伴。”
米凯:“瓦尔特先生,三月七小姐,穹先生…各位无名客,幸会。”
宇智波:“你是不是给我省略了?”
瓦尔特:“没事,宇智波,他也给我省略了。”
三月七:“您认识我们?”
米凯:“从你们踏入匹诺康尼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关注各位的动向。可惜,若非流梦礁与十二梦境早已隔绝,我们本该以更体面的方式相见。正式认识一下吧,我是流梦礁的「守墓人」,米凯。”
三月七:“守墓人…?”
米凯:“流梦礁的生活十分自由,也没什么组织可言。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能做的…也只是每天定时打扫几座墓碑罢了。”
米沙:“米凯先生太谦虚了。每当有迷途的逐梦客被带入这里,一直是米凯先生担起守护者的责任,或是将他们送回美梦,或是教会他们如何在混沌的梦境中生存。”
瓦尔特:“原来是位大家长啊。”
米凯:“嗯?瓦尔特先生,您是在和我说话”么?
瓦尔特:“…嗯?”
姬子:“……”
瓦尔特:“…话说回来,米凯先生,您所说的墓碑是指?我们来时似乎没有看见墓园。”
米凯:“呵呵,说是坟墓,也只是几座象征意义的衣冠冢罢了。既然瓦尔特先生问起,我们不妨去实地看看。
如果我没猜错,各位应该能在那里得到不小的收获。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位重要的客人要与你们一同前往。”
三月七:“重要的客人?难道就是……”
米凯:“这边走,各位。流梦礁的道路年久失修,注意脚下。就是她了。”
宇智波:“没错,那就是鸡翅女孩。”
三月七:“你快别说话了。”
………………
知更鸟:“大家唱得真棒,我很少尝试这种曲风,也学到了很多!”
格莉莎:“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知更鸟小姐,才短短几天,孩子们的进步就这么大了。”
知更鸟:“格莉莎女士,我只是教会了他们如何发声,但教会他们对生活怀抱希望的人,是您。…现实里的日子一定很辛苦吧?”
格莉莎:“你看出来了啊。”
知更鸟:“每次告别时,孩子们都对这片流梦之地依依不舍。可我走遍了流梦礁的每一处角落,探访了每一个人,他们都告诉我这场破碎的梦…不值得留恋。”
格莉莎:“呵呵,不愧是众望所归的谐乐之子。爱玛和安迪都是我收养的孤儿,双目失明的卡萝在匹诺康尼外环的营养房做工,加里从小便患有孤独症。他们尚未成年,也无法去往家族的美梦中。
如果把人比作鸟儿,这些孩子都是生来羽翼残缺的雏鸟。但在这片梦里,他们能获得完整的翅膀。尽管飞得跌跌撞撞,但也是在凭借自己的力量翱翔。至于我,一个失去了双腿的老人…要是没有这片梦境,我甚至都无法走到他们面前。”
知更鸟:“很高兴你们在匹诺康尼的梦中开始了新的生活。只是……”
格莉莎:“不用担心,知更鸟小姐。梦有意义,但它不是一切,我和孩子们都明白这点,无论在梦里飞翔多久,最后总要飞回现实。
但是你看,现在爱玛和加里不再自卑,卡萝逐渐懂得如何面对失明的困扰,安迪比从前活泼了许多,甚至连我都变得更加乐观了。我们在梦里学会生活,然后回到现实…学会生存。”
知更鸟:“…如果羽翼不幸残缺,那就把翅膀借给彼此。不必贪恋梦中虚幻的天空,因为我们有权利,也有能力…飞向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