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贱人。
好啊,这贱人还有这本事,竟在不声不响就破了她的局,还将馨儿换了进去,贱人,贱人,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温墨染。
想到这里,李淑然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气的连牙齿都硌硌直响!
嘴比脑子快,此时的李淑然都快被眼前的处境折磨疯了,她朝着温墨染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嘶吼。
“温墨染,是你对不对,是你见不得我馨儿长得比你美,嫁的比你好,还是丞相府正经的嫡女,你嫉恨她比你出色,这才找人害了她的清白对不对?”
“你好狠的心,相府难道不是你的母家吗,你害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可真是恶毒,毒妇!”
“大胆!!!”正青实在是忍不了了,冲出来对着李淑然就是两巴掌,他是用了力气的,打的自己的手都火辣辣的发疼。
“你这老妖婆骂谁毒妇,咱家看你才是毒妇,红口白牙张着一张臭嘴就敢污蔑太子妃,辱骂太子妃,你是活腻了不成?”
“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猪脑子,才能说出那被男子压成肉饼的下贱胚子比堂堂太子妃嫁得好?她比太子妃美?她不过就是随着你这位丞相妾室转正才获得一个名不副实的嫡女位置,她算哪门子正经嫡女?”
“咱家看你是脑门被驴踢了才会如此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太子殿下都舍不得让太子妃受一点委屈,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太子妃不敬!”
正青早就受不了李淑然这唧唧歪歪的样子,上去一顿爆发,真是不吐不快,可算是发泄了一通。
李淑然曾几何时被人这样骂过,又有多少年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妾室转正这件事情了,今日却被一个身体都不齐全的阉人,铺天盖地的一顿臭骂!还被打了两巴掌!?
真是反了天了,她强忍着脸颊的刺痛张口就要再骂回去,刚出声一个字。
“你......”
正青见李淑然作势还要还嘴,又铆足了劲继续道。
“老妖婆,你可想好了,咱家乃是东宫的大太监,太子殿下身边最宠信的人,你又是辱骂太子妃,又是对咱家恶语相向,等殿下一醒,瞧他不来活剐了你,哼!”
李淑然也回过神来,此人虽是个阉人,但也是东宫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她不能再一气之下犯下弥天大错!
那短命太子如今看来命可长了,一时半会恐也死不了,她不能再继续发疯,有东宫的人在,这满朝官员的家眷也堵不住她们的嘴,馨儿的事情瞒不住了。
她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不得不承认这次是她栽了,只是这个结果对于她来说简直太惨痛了!
她精心呵护娇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今日却遭受了这样的折磨,还不知道她醒过来之后该如何面对!
李淑然沉痛的眯了眯双眼,她知道,今日一过,她的馨儿算是毁了!
温墨染见李淑然低下了头也不再发疯,充满赞赏的眼神看向正青。
正青一瞧太子妃这眼神,就知道自己立功了,但是嘴上还贱兮兮的说着。
“娘娘,奴才越矩了!”
温墨染的嘴角轻轻的向上勾起,看破不说破。
“你做的很好。”
又对着众人继续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温芸馨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必丞相夫人也功不可没!”
随后温墨染又看着眼前那八个光秃秃的肉坨已然清醒了过来,那几坨看着眼前的众人,纵是再不害臊,被人当众戳穿这种事情还是会窘迫到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几人都开始从这一地狼藉的地上,满屋子乱窜,想从那被扯成一片片碎布的衣服当中找出一片完整的布,遮住自己的隐秘部位!
温墨染见状对紫苏发话。
“给他们找几件衣服,再把人都绑起来。”
又看向正青,“你去一趟男宾席,将温清远请过来,这毕竟是他丞相府的事情,就由他这位主人来做处理吧。”
一旁的李淑然已经说不出一句反抗的话来,哪里还有先前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此时的她只低着头,抱着昏死过去的温芸馨,鼓着两个充满惊恐的大铜铃,一遍又一遍的嘀咕着。
“完了!”
“完了!”
“全完了!”
温清远不会放过她的,他一定会杀了他!
本来就是说好只是吓唬温墨染,然后威胁她退回相府赔给她的那些银子,如今倒好,温墨染好端端的没受一丝威胁,银子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也算了,可,可她的馨儿也不知怎么的,也不知那贱人是如何提前洞悉她们的计谋的,天杀的温墨染竟将她可怜的馨儿送了进去。
这下三皇子那边肯定会完全弃了馨儿,温清远知道了这个结果定然不会留她一条活路!
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她要如何做才能为她和馨儿谋一条活路!
...
而另一边的三皇子府。
姬楚潇这段时间过得那叫一个担惊受怕,他的父皇下了死命令,太子一死他也得跟着陪葬,没想到原本是死对头的他们两人,如今却连性命都被绑在了一起。
他没有一日像如今这般不希望姬宸琰死,反而日日向上苍乞求姬宸琰长命百岁!
姬楚潇这段时日原本最是宠爱温清远送来的庶女,也就是温婉柔。
这女人尤其会俘获男人的心,人如其名,温婉可人,对上这女子他是万分的欲罢不能!
今日若不是因为温清远那夫人的寿宴,他是万万舍不得让她从他的怀里逃走的。
虽说姬楚潇是沉迷女色,不过还不至于妾室的嫡母生辰宴也不让她回去,只是他这心里实在是奇痒无比,总觉得空落落的!
正当他沉浸在往日和温婉柔的缱绻的回忆里之时,皇子府的守卫急冲冲的带着竹苓前来。
待三皇子的守卫禀明了来人之后,姬楚潇一听是东宫的人,激动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塌上弹了起来。
一手拍向来人的脑袋,急促的说道,“还不快快请进来!”
他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眼里也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眉头紧锁,额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连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心中不住地猜想道,完了完了,不会是姬宸琰断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