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玛舒服的洗着热水澡，那边澡堂子可就人潮涌动了。
张起灵抱着衣服，利用自己的如今小小得个子，穿梭在腿腿腿中间，时不时还得停下找找他老爹在哪儿猫着呢。
张拂林飞快得洗完澡，拿起换洗的衣服正要走人，就见人堆里挤出来一张小脸。脚下一顿又飞快得退了回去，一把薅起臭儿子大步往外头走。
张起灵蹬着小腿，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他来干嘛，只能伸出小手扒着张拂林的衣服，另一手指着澡堂里面喊着：“我要洗澡！我自己去洗澡！”
张拂林瞪了儿子一眼，一看有人在关注他们，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儿子屁股上，“你干嘛来了？”澡堂里面早就混进了族长他们的人，根本不用他儿子当探子。
张起灵理直气壮地指着大池子：“我来洗澡的！”
张拂林无语得看了看那个澡堂，凶巴巴地凶道：“这里味儿这么大，你凑什么热闹，回家洗去！”这里面臭气熏天，在臭味的掩护下还有更多复杂地气味。他儿子年纪这么小，闻多了可不好。
张起灵早有准备，得意地小声说道：“奶奶在家洗呢！”虽然不能明说，但以他老爹的才智肯定能明白。
媳妇儿在洗澡，那这小子确实不能进去洗。张拂林看着一直往里瞅得张起灵，妥协得叹了口气，“行了，你先去喝口水，我再带你进去洗。”
张起灵狐疑得看着老爹，干嘛突然让他先喝水？难道是...
还没来得及问，张起灵就被张拂林抱着找到了烧水的大厨房。
只见里面烟雾缭绕的，有许多人进进出出一副忙碌至极的景象。
“叔。”张拂林搂紧儿子，找到族长，略微有些着急得找到族长问道，“叔。药给我来一碗！”
族长坐在最后头皱着眉头，一旁的男人弯下腰在其耳边说着什么，听见张拂林的声音这才分出一分注意给俩人。“张家人不用喝解药，睡一觉醒来自然什么影响都没有了。”他们下的药又不是毒，只是让人很累没什么力气而已。
张拂林低下头看着抬头看着自己的张起灵，“有没有哪里难受？”
张起灵摸了摸自己要害，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什么感觉。”
“他哪会难受。”族长挥了挥手，让身旁的人退下去，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看看。”一池子加了料的热水，只会让药效挥发得更快，只是不知道人数会不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张起灵看着族长沉着脸，背在后头的手，握拳都已经用力到发白了，说明情况远比他们预料的严重。
张拂林其实已经有了很糟糕的感觉，毕竟今天白天干活的一些人是他点出来的。
三人心事重重得来到澡堂，看着铁青着脸的三位长老，再看看里面有很多躺着的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族长径直走了进去，看着里面还在想办法救人的族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抬脚就踹了离自己最近的人一脚，高声骂道：“蠢货，一个个都是蠢货！站着的人都给我去找三位长老。”
“族长？”
“族长，他们突然就倒下了....”
张拂林皱着眉看着不远处一张熟悉得脸，放下儿子慢慢走了过去。低着头看了许久，最后蹲在这人身侧叹了口气，伸手在这人脖颈处摸了摸，夹起一处突然猛地撕了下来。
“怎...怎么回事？”
“他他他，他是谁啊？”
“啊？什么时候？”
看着张拂林手里的人皮面具，周围一片哗然，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人群里一个人突然笑了起来，伸手从自己脸上也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走到张拂林面前摇了摇，“这么多年没见，是不是以为我们俩都没了？”说完抬手就给了张拂林胸口一拳。
张起灵一看老爹怔怔得站着，再一看拿着人皮面具的人，心里一着急直接冲了上去。还没等他拉开张拂林，就见一只大手一把把他薅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怎么，还没认出我？”张拂冽笑着按住怀里小孩的挣扎，轻轻地在其脸颊掐了一下，“嗯，还挺软的。”
“原来你们也...”张拂林看着眼前人熟悉的性格，好像一下子回到当年他们刚组队的时候，这才是他同组的兄弟啊。“冷呢？”
“我和冷就弄到了一个人的身份，只能我先进来看看情况。”张拂冽耸了耸肩，指着倒在后头的一个人说道，“哝，顶替冷的人倒那了？”他们也倒是胆大，没确认他们俩死了就敢用他们俩的身份。要不是拂林突然传来了消息，族里又催得急，他们非得让他们好看！
还不等张拂林说话，围观的人就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他手里的不是你的脸吗？”
族长踹了一脚问问题的人，“我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有时候真怀疑那虫子为什么不换了这些蠢货，难道是怕自己演不出这些人的蠢吗？
张拂林看着周围求解的眼神，挫败得跟张拂冽一起解释，“你们在外面的时候就没觉得有人跟着你们？”他们的危险预感可是从小训练出来的，按理来说，多多少少他们应该都有所发现才对。
“有啊。还很多！”
“是啊，这种人别太多。不过解决起来也不费事。”随便找个墓赚点钱的同时还能甩掉他们。
族长看着齐刷刷点头的傻小子们，无语得望了望天，气急败坏得挥着手，“走走走，不明白的都出去问，外面有人在等你们呢！”幸好他留了一手，知道点内情的人都被他安排在了门口。
张起灵看着正往外走的人群，扭过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问道：“你不跟他们一起走吗？”
张拂冽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看好戏的兄弟，开玩笑的说道：“我干嘛要跟他们一起走？”
张起灵语塞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咋接了。
张拂林叉着腰慢慢说道：“别欺负你干儿子！”这么多年没见了，这家伙还是这么个性格，嘴皮子还更利索了。
“呦，你原来是我干儿子啊？”张拂冽笑眯眯地又在张起灵脸上掐了一把，“嗯，我干儿子的脸格外的嫩，真想让人咬一口。”说完就凑了上去，作势要上嘴。
张起灵吓得连忙伸手捂脸，“不给！”爹和阿妈亲就算了，别的人可不能亲！